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_分节阅读_161(1 / 1)

好容易熬到全部项目结束,若是等级高于南姗的皇亲贵客要走,南姗便亲自送她们入轿,等级比南姗低的女眷,则是向南姗来请辞离去,南姗只要客气的道一句‘慢走’,再吩咐下人一句‘好生送某夫人出去’即可。

待宾客散的差不多时,叶氏扭着帕子凑过来,言辞微微结巴:“王妃,妩姐儿她……”

南姗睨了一眼叶氏,只淡淡道:“三婶想知道的事,我一无所知。”

叶氏脸上顿露焦急之色,喘息粗重,急声道:“妩姐儿到底是王妃的亲堂妹,她在宫里是何情形,或者有什么话带出来,王妃便告诉我一声罢……”

南姗眼中微带讽色,只缓声道:“三婶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宫里除了是一宫主位的后妃娘娘,逢年过节时,能托送礼的内监与娘家人传些话,旁的后妃尚没此等资格,更何况是太子宫里头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侍妾,妩姐儿也学了皇宫的规矩和礼仪,她应该知晓这些……”

☆、第197章

耳边听着南姗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述说,叶氏急了,忙又道:“那王妃去皇宫的时候,是可以到太子宫中看妩姐儿的呀……”

南姗轻轻嗤笑:“三婶莫不是在开玩笑?”

真当祝氏是死人做的啊,噢,你堂妹来和我抢男人就罢了,你这个堂姐还正大光明来看她,你府里没有妾室碍眼,就不懂妻妾间的规矩和尊卑了啊。

懒得再与叶氏废话,南姗转身就走,继续指派仆从处理善后事宜。

从叶氏由着南妩任性进宫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南妩再不可能如从前一样,她想见就见,或许叶氏曾想着,自个儿有好几层可连接到皇宫的纽带,素日听听女儿的处境,或与女儿相互传个话,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可你有想过纽带们的感受么……

见南姗冷笑两声,扭头便走,叶氏忙又快步追上,隐隐带了哭腔:“好孩子,三婶素知你心善,妩姐儿再有什么不对,也和你是同一个姓氏的姐妹,你就算不能亲自去看她,好歹使人打听些消息,也是成的呀……”

叶氏说到动情之处,泪珠儿又滴落下来,声音哽咽:“她都进宫半个月了,音讯全无,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王妃举手就能探来妩姐儿的消息,看在都是南家姑娘的份上,你就……”

南姗打断叶氏滔滔不绝的声情并茂,这种以情动人的哭诉方式,南姗早就看到听到想吐了,清洌洌的目光直视着叶氏,言道:“我来问三婶,假若妩姐儿在宫中过得好了,三婶待如何,倘若妩姐儿在宫中过得不好,三婶又待如何?”

若是女儿受宠得脸,自是再好不过,可若是无宠受辱……

南姗看着叶氏一脸若有所思的盘算,难忍讥诮神色,叶氏镇日骂着南琦的姬妾们,一个个都是小妖精小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儿,不待叶氏开口,南姗已又再道:“三婶若当真只是想听听妩姐儿的情况,我可以使人去打听,可是,倘若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若是南妩在东宫混的很烂,叶氏的手自够不到里头,到头来,她能托求的人,无非还是周遭的亲友。

只听叶氏底气不足道:“姊妹之间相互帮衬扶持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王妃也是和妩姐儿一道长大的……”

南姗眉目淡然:“姊妹间却该相互照应扶持,不过,妩姐儿一不用服侍公婆,二不用主持中馈,三婶想让我照应些什么?”

南姗的言外之意是,南妩又不是去给人当正头老婆,她是去给人做妾的,妾是什么涵义,说的难听些,就是供男人消遣取乐的,你让我照应她怎么当好小老婆?!

叶氏不免又急了,泪语道:“我知道妩姐儿让家里蒙羞了,可太子爷哪里是咱家能得罪的起的,妩姐儿也是不想家里为难,才……”

南姗再也懒得听下去,直接吩咐:“送客。”

里院的女眷散尽之际,外院的男客也基本辞完,没过多久,趴在软榻上喘气的南姗,就与一身酒气归来的萧清淮碰了头,萧清淮没骨头似软在南姗身上,酒味四散横溢的嘴唇,贴压在南姗纤秀的颈子间。

南姗揉了揉挨在脖间的脑袋,又拍了拍身上压着重物的后背,吐声模糊:“重死了……”

萧清淮闷声低笑:“胡说,我哪里就重到压死你了。”嘴里虽是这般说着,倒也很快挪开了身子,改为搂腰满抱的姿势。

南姗眨巴眨巴眼睛——小五先生,你可真有才,没学过后现代的语文课,居然都会玩扩写句子了,虽然扩得很不伦不类,还歪解了原句的意思。

“忙了一整天,可累着了?”萧清淮喷着酒气问道。

南姗皱了皱被刺激的鼻子,有气无力道:“别的都好,就是笑了快一天,腮帮子有点酸。”

“那我来给你揉揉……”萧清淮笑道。

南姗笑嗔道:“见过揉腰、揉腿、揉肩的,哪里有人专门揉腮帮子的,王爷手劲儿大,别给我腮帮子揉成一边凸,一边凹,才要笑死人呢。”

萧清淮的指腹浅浅晕在南姗面颊,轻语如春雨细雾般缠绵:“我手下何时那么没有分寸了,不管给你揉哪里,我哪回没让你舒坦了,前两天,我给你揉脚底板,你不是也直喊舒服么,区区两片腮帮子,何足挂齿……”

南姗享受片刻,忽口气幽幽:“可王爷身上的酒味,真的好难闻噢……”

闻言,萧清淮一把将南姗捞坐起来,咬一口她圆润洁白的耳垂,邀老婆一块洗鸳鸯浴:“那你陪我一块去洗洗。”

南姗正色拒绝:“我不去,青天白日的,太不雅观。”

“你当真不去?”萧清淮神色很危险的眯起眼睛。

萧清淮这幅故作威胁的表情,吓唬吓唬别人还行,对南姗而言,基本无效,南姗不仅不怕,还敢言语挑衅道:“当真不去。”脸上又流露出一种戏谑的表情——我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打我呀。

狠 狠痛殴不听话的老婆一顿,这种有失君子风度的事情,萧清淮是断然不会做的,不过,他下口咬起媳妇的肉来,却是相当嘴不留情的,从额头到鼻子,从下巴到颈 子,从锁骨到肩头,萧清淮不留缝隙地咬过一遍后,眉梢含情,嘴角蕴笑,道:“你现在也一身酒味了,与不与我一同去洗?”

南姗直被亲了满脸的口水,遂愤怒捶打萧清淮的胸口:“王爷,你也太无耻了!”

“你若还不应我一同去,我还会更无耻一些。”萧清淮捉住老婆的绣花拳头,又朝她的手背咬了一大口,再度故意留下一片黏腻的唾液。

南姗只能举白旗投降,可她一个举白旗投降的人,又敢对胜利者的某王爷颐指气使:“我正累的不想动,那你要背我。”

两 人私下相处之时,不管南姗提什么要求,萧清淮从来都十分好说话,别提背着走路,抱着走路,南姗还曾把萧清淮当板凳坐过,咳咳,小石头盆友也喜乐喳喳的坐 过,胖屁股还在老爹的背上,一扭一扭又一扭,正因为南姗看得狂笑不已,萧清淮便很诚挚地对老婆发出邀请,你也来我背上坐坐吧。

此刻见南姗眼神狡黠,笑得灵秀,萧清淮不由道:“那你还快趴上来。”

南姗扭了个身,便伏在萧清淮肩头,吧唧一口他的耳朵,笑道:“好啦,走吧,当我知道王爷在送最后一拨客人时,就已经让人预备好热水了。”

萧清淮一脸轻松地背起南姗,迈着大步往净洗房走去,边走边与南姗闲话:“小石头睡了么,别我们才洗一半,他又兴致勃勃跑来了。”

“睡下了,他从早上一直玩到下午,脑袋往姑姑胳膊上一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说到小石头,南姗又怒拍萧清淮一爪子,两个娃儿的亲妈表示很愤怒:“小石头才多大一点,你们怎么能哄他喝酒,万一喝出个好歹来,你叫我找谁去算账啊。”

萧清淮好笑道:“那是皇叔逗他玩呢,没让他喝,只是拿筷子沾了一点儿,叫他尝了两下。”

“尝什么尝,小石头不到十岁之前,一滴酒都不许给他沾。”南姗气哼哼道,小石头正在长小身板,离发育成熟还早的很,万一酒精把哪个器官刺激弱智了,怎么办。

“好好好,由你。”萧清淮其实也并不喜饮酒,可有的时候,却也不得不喝上几盅。

到了净洗房,萧清淮自个解衣宽带下了水,南姗抱来两套干净轻薄的柔软寝衣,搁在一旁的明滑案几上,已在水池里扑腾着的萧清淮,冲南姗勾勾手指头:“别在那儿磨磨蹭蹭,都老夫老妻这么久了,你难道还害羞不成?你再不下来,我可上去抓你下来了。”

南姗看着池中坦露无疑的萧清淮,略黑线的抓了抓头皮。

待两人沐了香浴,换好寝衣回到床榻后,萧清淮幽亮剔透的眸子,闪着戏虐捉弄的神气:“好姑娘,你适才是不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南姗的面颊粉扑扑的,格外嫩润融滑,小声反驳道:“难道王爷什么都没做么?”

女子生产两个月后,只要调养得当,按照常理,已可再行敦伦之事,萧清淮曾听御医提过,女人生孩子最是伤身,便想着让媳妇再调养一阵子,再行夫妻之事,反正都煎熬了这么久,也不差再多忍一两个月,上一回老婆生完小石头,自己不也足足等了大半年。

自己好生体贴老婆,预备叫她调养个够,虽然在水中玩出了火,却依旧只借助了红酥手,并未亲自与她本人厮杀,这会儿本是想逗逗她,哪知竟被心爱的小姑娘倒打了一耙。

心头好笑之际,亦轻轻亲了一下妻子的眉心:“闹了一天,歇会午觉罢。”

南姗拿柔软的食指腹,轻轻刷过萧清淮的青黛短胡茬,低声道:“王爷先睡吧,我好久都没见过王爷睡着的样子了,我想瞧瞧。”萧清淮通常的作息时间,比她睡的晚,又比她起的早,便是他休沐的日子,南姗也是被他叫醒的。

“我睡着的样子,有什么好瞧,还不是和你一样,俩眼睛闭着,一对鼻孔出气……”萧清淮揪了揪南姗的鼻子,再笑道:“好了,不闹了,趁小石头和小豆豆都睡着,咱们也安静地歇会儿。”

已入了夏,本就是极易打瞌睡的季节,南姗闭上眼睛不久之后,很快就与周公约起了会,一直约到日暮西山,才打着呵欠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穿着白缎子寝衣的萧清淮,盘着双腿悠然坐在床边,怀里还搂着个穿红艳艳小衣裳的婴孩。

南姗揉着眼睛坐起身,还有些迷糊:“你什么时候抱了豆豆来?”

萧清淮冲南姗温柔的笑了笑:“听到小豆豆哭醒了,便去抱了他过来,这个小家伙也很爱甩胳膊踢腿呐,我方才数了数,自我把他抱来屋里,共蹬了六十五次腿,甩了五十八回胳膊,其中有八次,挠到了我的脸。”

南姗笑着吐槽:“他的胳膊才多长,定是你自己凑上去,叫他挠到你的。”伸胳膊将小豆豆接了,道:“王爷抱的时间不短了,换我来吧。”一边接抱儿子,一边柔声哄道:“好儿子,来,娘抱抱。”

萧清淮微笑着坐在一旁,看妻子温温叨叨地逗小儿子。

待用罢晚饭,小豆豆盆友自又呼呼睡去了,他的大哥小石头同志却很精神致致,一忽儿去看卷宗的老爹跟前捣乱,一忽儿又来算账的亲娘身边添茬,因为爹妈都在做正事,小石头不免遭到两方嫌弃,爹说找你娘玩去,娘又说找你爹玩去。

小石头只好很无语地问云芳:“姑姑,我到底要和谁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