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心的想出去给南珍的店里通风报信却被堵在了麻将馆里,麻将馆的两个小门都被堵上了,一只苍蝇都飞不走,大伙很害怕,却也希望南珍能战斗到底。
南珍越说越气,交个毛线的保护费啊,每年交这么多钱还不如她养个则冬呢!则冬最起码还抓到了贼还把贼揍一顿呢!
蔡大哥眯眼看着南珍:“小丫头你不要狂,小心惹祸上身。”
“哈,”南珍大笑,“吓我?我不怕!”
蔡大哥挥挥手,身后就有两个人上来捉住了南珍。
南珍大声囔囔:“杀人啦杀人啦,没有王法啦,土霸王要杀人啦!”
蔡大哥问她:“你是不想交钱了?”
南珍说:“就不交,不交你想怎么样!”
南珍的倔脾气上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的。
蔡大哥问其他人:“你们交不交?”
南珍忙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凭什么给他们交钱啊,咱们从今以后就要罢了这个恶习!”
商户们见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勇敢,也许坚持一下就能改变未来。
大家纷纷响应南珍的号召:“不交,我们就不交!我们要去告你!”
还有人拿了电话出来拨打110.
蔡大哥也不慌,“最后问你们一遍,交不交?”
南珍最近遇到的坏事太多了,郁闷的心情全在这一刻爆发,她大吼着:“杀人啦!土霸王要杀人啦!快报警啊!你们这些人都要下地狱!”
南珍原不是斗争运动的主力军,却不知不觉变成了领袖。
商户们被南珍的热血所感染,站起来抗议。
蔡大哥釜底抽薪,把闹得最凶的那个关了起来。
杀鸡儆猴的效果很好,南珍被关起来了,商户们纷纷蔫了。
“趁我好说话时赶紧交上来,不然小心你们家有人半夜失踪。”蔡大哥摆摆手,堵在门口的人走开,商户们纷纷涌出来逃回家准备现金。
南珍出事了,阿彬哭着去准备钱,则冬问他为什么要交钱,阿彬说:“这是规矩。”
规矩?则冬不懂这样的规矩。
他看着阿彬拎着一袋钱进了麻将馆。
***
但现在钱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南珍惹蔡大哥很不高兴,蔡大哥跟阿彬说:“我现在不要你们店里的钱,拿回去。”
阿彬当下就哭了,这不要钱就是要命啊!
“大哥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老板吧,她小孩子不懂事,一个女人家就是不懂想,她怎么能懂大哥你的苦心呢,大哥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们都会乖乖的……我们……”
阿彬好话说了一堆,被人从麻将馆拖出来。
则冬就等在门口,见阿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他:“南珍呢?”
阿彬抹着脸:“南珍姐完蛋啦呜呜呜呜……”
则冬就自己进去了。
阿彬大哭:“则冬哥你要是回不来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麻将馆里黑漆漆的,每张桌子只有一盏头顶小灯,影影灼灼都是打手,则冬只身一人站在块头最大的男人面前。
蔡大哥笑说:“哟,挺漂亮,有没有想法换个赚钱快的路子啊?”
则冬摇摇头,递过手机:“我来带我们老板走。”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蔡大哥说着,几个人将则冬围起来。
则冬的个子比那些人都高,目光穿过头顶看向熊一样的蔡大哥。
“你的肩膀是不是一到冬天就疼?”则冬问的问题与此刻的气氛风牛马不相及。
“等等。”大哥出声,那些打手散开。
“你怎么知道?”
“疼的很厉害吧?”则冬拉了张凳子,用手拂过上面的灰尘才坐下。
现在就变成两人隔着一张四方麻将桌在商讨肩膀疼痛的问题了。
打手们都看傻了眼。
“是挺疼的。”蔡大哥感觉遇到高人了。
“你得赶紧治,再拖个两年神仙都治不好你。”
蔡大哥觉得这句话有些过了,又不是什么绝症,怎么好说的这样夸张。
“我不是吓你。”则冬补上这么一句。
***
但蔡大哥就觉得自己是被人恐吓了:“你胡扯什么啊?”
则冬:“敢不敢让我把个脉?”
蔡大哥伸出手,则冬切脉,很快便收回手,在衣服上搓了搓。
“以前受过很重的伤没好好调理导致筋脉闭塞,偶尔手臂无力,天寒时不可高举,夜里不能眠,疼痛感隔年愈加令人忍受不了,我说的对不对?”
蔡大哥傻了。
则冬又抬手在他后背上连点数下,蔡大哥顿时舒服的哼哼出来。
他见则冬停手,忍不住催促:“别停啊别停,再来几下。”
则冬:“这样治标不治本,我有方法可以治好你的病,把我老板放出来。”
南珍刚刚的造反让蔡大哥很没面子,他不能就这样放她走,否则在道上还怎么混?
则冬见他不愿意,就说:“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手五年后必定截肢。”
在场的人看不见则冬说了什么,蔡大哥背后一片冷汗。
“但我可以保住你的手。”则冬说。
……
南珍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了,送她出来的人一路点头哈腰像供着送子娘娘。
回到店里南珍怎么都想不明白,拎起阿彬逼问:“你给他们钱了?你给了多少钱?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啊小子!”
阿彬苦着脸:“南珍姐你还敢说?我送钱人家都不要,我还以为你这回一定完蛋了。”
“那我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