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你是?”医生见女人如此挂心,还以为是肖乃屿的母亲。
“我只是关心一下。”姚清没有正面回答医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傅尧诤被护士带到了加护病房门口,他趴在门上的小窗往里面看了一眼,他的乃屿确实安好地躺在床上睡着觉,身上也不见血迹,应该是换了干净的病号服,谁给他换的衣服?!
身上居然也没有在输什么药物。
傅尧诤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什么药都没上?”
明明送来的时候情况那么严重!
护士笑着说:“身体健康,当然不需要任何药物,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下床跳舞都没问题。”
“......”傅尧诤看了护士一眼,不信似的:“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那我...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不行。”
“......”
“那我站在外面看好了。”他没有坚持要进去,既然医生说乃屿需要休息,那就好好休息,他在外面站一晚也没什么。
数日前,站在病房外往里看的还是肖乃屿,现在却调换过来了。
变换了位置,傅尧诤才切身体会到自己生病时乃屿的心境。
一边为自己的病情心焦一边受着母亲的刁难,受了委屈也无处倾述,还要用眼泪画一个笑脸来反过来安慰他。
想到乃屿这几日经受的已知的未知的各种苦楚,他的心脏便绞着疼。
这时病床上的Omega忽然在他的视线里快速地翻了个身,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
现在傅尧诤相信医生说的是真的了,乃屿应该是真的没事,这个翻身在他的视角看来实在有些猛,他都怕他闪着腰。
原本还能看个侧脸,现在只能看个后背和后脑勺了,想进去吧又不敢,只能寄希望于小屿心情好再翻个身,最好朝着自己这一侧睡。
他不知道肖乃屿其实根本没睡着,就是察觉到某道视线后才刻意翻身避开的。
Omega拉好小被子侧躺着,并且打定主意今晚都不翻身。
过了今晚,他又不得不跟这人纠缠在一起,AO之间的标记生态就是如此不公平,标记过的A可以继续逍遥自在拈花惹草,而被标记的O却要终生被信息素束缚,只能忠诚于一个alpha,更何况现在有了孩子,所有的接触和靠近都变得身不由己。
肖乃屿放在被子下的手抱着小肚子,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夜便悄然流逝。
太阳升起时,熬出黑眼圈的傅总终于跟着医生进了病房。
肖乃屿一早就醒了,正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护士送过来的温牛奶,在这之前还胃口极佳的吃了两块小面包。
“乃屿,我来了!!!”
Alpha一进屋便不顾医护人员在场,坐到床边就要把Omega揽到怀里好好抱抱。
“......”肖乃屿只能把杯子放到桌上,冷漠地应对着傅尧诤的拥抱,不抬手回应也不言语。
傅尧诤抱着他难过了好一会儿,又自责地道歉:“我妈妈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宝贝,你受委屈了,我太蠢了,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在病床前站成一排的医护人员:“.......”
要不是提前签了保密协议,下一刻网上就要细节生动地爆出傅氏身/家上/千/亿的老总是如何化身忠犬被肖乃屿吃得死死的了。
“...好了,你松手吧。”Omega嫌丢人,终于出了声。
傅尧诤不听,还一个劲地安慰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有气都冲我撒就好,我任打任骂。”
“我叫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