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掌罩上温软的臀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这一吻一揉,似乎便变了味道,尤其楚王揉着揉着,便觉得手下触感极好,忍不住加大了力道,薄唇也转移了地方,顺势衔住九娘粉嫩的耳垂。
九娘这会儿简直想骂人,这画风转变太快,她实在是不能适应啊。只是没人让她适应,楚王素来霸道,几乎不给她说话的余地,便将她吻得天昏地暗,今夕不知是何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王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呼吸略有些不稳。一只手臂紧紧箍着九娘纤腰,另一只手掌在她背上磨蹭着。
九娘埋首在他怀里,这会儿也顾不得哭了。
“这次是本王不对,本王不该打你,可你也不该不信本王。”
“我想着,能治好你的腿便好,反正她又不会要了我的性命。”九娘小声嗫嚅。
楚王面皮一紧,僵着声音说:“此事你不用管,本王自有章程。”
“什么章程?那毒女那么难缠,不答应她的条件,她不会出手的。”
九娘急急的从楚王怀里坐起来,直到见楚王微眯起狭长的眼,才发觉到自己的放肆,赶忙又趴了回去,做小绵羊状。
“本王已经有法子了,你静待便好。”
“真的?”
楚王点点头:“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
崎岖的乡间小路上,行驶着一行车队。
一队灰衣大汉骑着骏马,簇拥着车队中的两辆马车,往前行着。
其中的一辆马车里,坐着一名老者并两名年轻汉子,还有两名打扮粗鄙的年轻村妇,其中一人手中抱了一个小婴儿正在哄着。
这些人衣着破旧,补丁落着补丁,看打扮与样貌便是庄户人家无疑了。按理说这样几个人与这样车队是搭不上任何关系的,可他们此时偏偏就出现在这行车队里。
“爹啊,你说他们到底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我们并不认识他们啊!”其中的一名村妇紧紧的靠着自己的男人,满脸都是惧怕不安。
他们本是在一座小山村里几乎生活了一辈子的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里人都穷苦,每日劳作也不过混了饱腹而已。日子过得并不富裕,日里生活也会有些许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但全家也是平安喜乐的。
忽的一夜,这群陌生人上门,不由分说便将他们全家都掳走。虽然这些人也没打他们,也没饿他们,可这些老实的庄户人家还是怕啊,感觉就像是大祸即将临头。
一旁坐着的两名庄户汉子,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但比起妇人家的,还是要好上不少。
“难道是咱们得罪了什么人?”
“老二你别胡说,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得罪什么人!你看这些人的言行打扮,还有这些马和这马车,就能知晓不是寻常人家。咱们洼里人,哪里会认识这种人家!”
“可若不是得罪了人,人家何必如此对待我们。”老二支吾一句。
可别说是请他们上门做客的,哪家请人做客是大半夜里破门而入的,只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如今人家找来了。
两名妇人呜呜的哭了起来,带着那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也哇哇的哭起来,一时间马车中全是惊慌不安的哭声。
车门从外面被拍了一下,“都给我安静些!”
两名妇人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而后其中一人又去哄着怀里的婴儿,想让他赶紧噤声。只是婴儿又不是大人,哪里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妇人无奈,只能转过身子掀开衣裳。婴儿嘴里有东西含着,这才渐渐的噤了声,换为了小声抽泣。
“爹啊,咱们可怎么办,他们到底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妇人小心的摸了摸婴儿头,满脸绝望的道。
车厢中的一角,一直坐着一名皮肤黑红的老汉。
从外表来看,他与寻常庄户老汉并无不同。铁红的脸膛,沟壑纵横的脸皮,微微凸起的脊背,无不是常年辛苦劳作留下的。此时的他,半抿着嘴,略有些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惊疑不定,因为车厢中有些昏暗,所以看得并不显,但只看他抽搐的脸皮和微微颤抖的手,便能看出端倪来。
“你总问爹作甚,爹他从来不踏出洼子,能得罪个什么人!”老大烦躁道。
“我也没有说是爹得罪了什么人,我这不是怕嘛……”妇人小声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安静些。”老汉拧着眉头,喝斥道:“老大媳妇,你将娃娃看好就行了。咱们会没有事的,都别担心!”
车厢中,终于沉寂下来,可是人心却是怎么也无法平静。
会是她吗?
应该不会,当年他可是亲眼看她坠入悬崖的。
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
☆、第119章
虽说楚王说此事他自有章程,九娘却是不大放心。
无他,上辈子她也不是没和毒女接触过,太明白此人的秉性。有时候倒是挺正常,有时候却是疯疯癫癫,为人心狠手辣,且行将就木的年纪又是孤身一人,可谓是没有任何弱点。尤其对待这种人,轻不得重不得,就怕她替楚王解毒之时,在其中动点什么手脚。
可是楚王这么说了,九娘也只能暂且信他一次,且她也想过了,反正毒女在楚王手里,若到最后实在无计可施,大不了她就答应给她试毒。不过这种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她看得出来楚王不愿意听她提这个。
那次事后,楚王便将九娘看得有些紧,小翠和大奎俱都送回来了,只要他有闲暇,便命人来接九娘,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九娘初始不查,次数多了才反应过来,难道他是怕她又跑去找毒女?楚王确实如此想,更多的却是怕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因为现在他也知道了,这个萧九娘比他想象中的更有主意。
九月末的天,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凉意了,原本翠绿的树叶已经泛黄,一阵秋风吹起,便是扫落一地枯叶,平添了一股萧瑟的味道。
关于几位皇子大婚的时日,经过钦天监各种推算,又与礼部及承元帝商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定了下来。赵王的大婚日子定在明年三月,成王是五月,齐王是八月,楚王则是十月,这下明年的礼部可就要忙惨了。
日子定下来后,不光赵王和成王眉宇间多了几分轻松之意,连萧皇后和刘贵妃脸上都多了几分喜色。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盼头,皇家以子嗣为重,现如今几位皇子没有一个府上能诞下嫡出麟儿,若是能赶在前头添个小皇孙,是时朝中的风向就又会变了。要知道有个嫡出的儿子,也是一种砝码。
阮灵儿也嫁入东宫有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九娘虽偶尔有担忧过她的处境,到底因为身边事情太多,暂且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此事。尤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日子也是各人自己过出来的,九娘就算想操心,也操心到东宫那里去,更何况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
这日,宫里有人来传话,说是太子侧妃想念九娘,召她进宫说话。
九娘虽有些疑惑,到底也是收拾打扮了一下,和来人进了宫。
到了东宫,九娘也不是第一次来东宫了,且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也不若第一次来的时候那般拘谨。
她随着引路内侍一路往里行去,行经一处花园,就见远处一座凉亭四周围了不少内侍宫人,可以想见必是东宫哪位主子在此游园。九娘也并未多想,只是随着引路内侍往前行,还不待离开这里,就被人远远叫住了。
“哎,前面那人是谁,怎么见了太子妃在此,也不过来行礼!”
却是一名长相颇为俏丽的宫人,就是言语间的跋扈之意,稍稍降低了她的姿色。
那引路的小内侍见此,赶忙回头弯腰行礼,小声道:“见过翠柳姐姐,这位乃是萧家的九娘子,小的奉侧妃娘娘的话,前来迎她前去芙蓉殿。”
翠柳斜着眼睛,不耐的挥挥手:“她是谁可跟我没关系,我只问的是她见了太子妃娘娘在此,怎的就不过来行礼,是瞧不起我家太子妃吗?”
这个帽子扣得就有些大了,且那处凉亭离这处有数十丈的距离,九娘就算生了一双利眼,也不可能看清楚那边到底坐的是谁。不用说,这定是有人刻意找茬了。
小内侍也意识到这点,面上隐隐有为难之色,他瞅了九娘一眼,又去看翠柳,“还望姐姐原谅介个,九娘子第一次来东宫,并不懂得东宫的规矩,也是奴婢眼拙,未瞧见太子妃娘娘在此。”
他又走到九娘身边,小声道:“娘子,若不然便去行了礼吧?”
九娘也知晓这是应有的礼节,只是这些行为加起来就未免有些胡搅蛮缠了,不过她并不想给阮灵儿生事,也不想给自己找事,不过是行个礼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她笑着对内侍点了点头,便往那处行去,行经翠柳的时候,听到一声不屑的冷哼。九娘微微的握紧袖下的拳,置若罔闻。
到了凉亭,只见太子妃王嫣儿已经摆开架势等在那里了。
九娘见此便心生明悟,这是王嫣儿特意想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