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着实少见,起码过去那些乖顺听话的“猎物”无法给予他这种乐趣。
单於蜚可真是个难得的宝贝。
衣料相互摩擦,发出细碎而暧昧的声响,束手无策又无可奈何的单於蜚撩拨着他体内那些关乎性欲的冲动。
他发现自己硬了。
背地里虽然已经想着单於蜚自渎过很多次,但在尚未成功捕获的“猎物”面前发情,这有悖他一贯的行事法则。
赶在单於蜚有所察觉之前,他小幅度挪开胯部,假装漫不经心道:“行了,别挣扎了,让你起来就是。”
单於蜚定睛看他,似乎不大相信。
“啧,不信我啊?”他歪着头,眼中有一丝顽皮,“当然我也有条件。”
单於蜚喉结明显一滚。
“让我亲一下。”洛昙深说完,不待单於蜚反应,便抵向不久前碰过的耳根,忽地衔住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红发烫的耳垂。
单於蜚痛得拧起眉,终于下了猛力,将洛昙深掀翻。
洛昙深下唇点着一抹殷红的血,一边唇角翘着,并不因为被推开而恼怒,反倒是十分满足地笑了笑,站起来道:“你耳垂很可爱,和你一样可爱。”
单於蜚转身离开。
洛昙深掸了掸身上的灰,舔掉下唇的血,轻笑一声,向流浪狗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也向废弃车间外走去。
许沐初跑来鉴枢“参观”单於蜚,却被洛昙深带去了酒店里的酒吧。
“我今天看到你以前泡的那个小朋友了。”许沐初酒量好,喝再多也醉不了,就是话多,“他居然还在那个咖啡书屋工作,你没给人家‘分手费’啊?”
“不是‘泡’,我们是正儿八经谈恋爱。”洛昙深纠正道:“而且平征也不是什么小朋友,他年纪比你大。”
“重点是这个吗?”许沐初说:“重点是你没给人家‘分手费’!”
“我给了。”
“那他怎么还在那个破书店?”
“那是他本来的生活。”洛昙深挑眉,“我带他做了一场梦,彼此各取所需,现在他回到他本该有的生活,不是最好的结局吗?为什么一定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他离职,拿着我给他的钱挥霍无度就是好的?”
“你又来了。”许沐初咂嘴,“就没见过比你还薄情的。”
洛昙深笑了笑,没说话。
“那现在这个呢?”许沐初问:“你追人家,不打算帮衬帮衬?起码也给搞个像样的工作吧?我听说他在摩托厂当工人,那多寒碜啊。”
“但那是他的生活。”洛昙深端详着一杯色彩鲜艳的酒,嘴角的笑容有些冷,“我是找人谈恋爱,又不是扶贫。应该给的我自然会给,但解决工作这种……没必要。”
“我操!”许沐初又一杯酒下肚,嘴巴更是管不住,“你过分了,那你用什么把到人家?”
“不要用‘把’、‘泡’这种字眼,太轻浮了。”洛昙深品了口那鲜艳的酒,“谈一场平等的恋爱,靠的是彼此动心,而不是物质扶贫,懂吗?”
许沐初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道:“那他可真惨。”
“嗯?”
“你这人,把到手没多久就腻。人家刚与你坠入爱河,你就要踹了人家。”
洛昙深叹气,“这有什么不好?”
“你还理直气壮?”
“我只是随心随性。难道没有动心的感觉了,还要互相折磨?人就这几十年可活,为什么要让自己不痛快?”
许沐初哼了一声,“难怪你把我拉到这儿来,是怕那个姓单的听到你这番理论吧?”
“他没有必要知道。”洛昙深说,“他享受被我追逐,对我动心,与我恋爱这个过程就好。至于其他,我自有分寸,起码我能保证在这场恋爱谈完之后,他可以像平征那样回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上。”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