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说得认真,杜竹宜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嗫喏着道:“父亲,宜儿不是…不是说这个……”
“那心肝儿所指为何?”
“宜儿…我怕……”怕这爱会不在,她甚至不知父亲为何会爱她…若那夜换作任何其它女子……
她不该质疑父亲的,可这一切来得太快又太好,她忍不住患得患失。
杜竹宜迟疑着,一双泛着泪花的妙目闪了闪,心里话儿说不出口,终是摇了摇头。
杜如晦见状,低低叹息了一声。这叹息像一把重锤,砸落在杜竹宜心间——
单是今夜,她就已在父亲怀里哭两回了。
她也不想这般多愁善感,可不知怎的,越是得到父亲的关切与疼爱,她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父亲会嫌烦的罢,即便不是今日…
杜竹宜这样思来想去,眼泪又止不住要冒出来。
杜如晦双手捧着女儿哭湿的小脸,柔声说道:“心肝儿,莫怕,有甚么是不能与为父说的呢,难道你信不过为父?”
话音刚落,便觉怀中娇躯轻颤了一下,女儿惊讶地涨红了脸,急着分辩,“宜儿没有…”
“有也不妨事,总是为父没有做好,没有做到让心肝儿安心。”
女儿长睫尖儿上沾着泪花儿,粉团儿似的脸蛋上挂着点点泪珠,哭得好似泪人一般,让杜如晦心中十分痛惜。
他托着女儿粉腮,在女儿眼睑、脸颊上啄吻,一点一点,将女儿脸上泪水吮干、舔净…
一面暗想,这未必不是好事。这小女儿,在家中一直是个沉默温柔、乖巧守礼的孩子,若不是让他闯进了她心里,又怎会在他面前这般展露情绪呢?
但总哭也是不成,若女儿与自己一起,不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岂不是他作为她父亲和男人的双重失职?
良久之后,杜如晦停止亲吻,笑着说,“心肝儿掉的珍珠咸咸的,往后为父也不用盯着咱家盐场晒盐,守着我的心肝儿,掉的泪珠子都熬成盐就管够了。”
杜竹宜大羞,双手捏成粉拳,在杜如晦穴口轻轻捶了几下,不依地道:“父亲休要打趣宜儿,宜儿哪能哭那么多…”
杜如晦轻笑着双手抱在女儿后背,将她的粉拳和头颅一并收进自己胸前,在她耳畔哑声说道:“嗯,那心肝儿省着点哭,只被为父操到哭,如何?”
说着,挺着阳具往上,在女儿湿润温暖的花茎中顶了顶。
他射精之后,阳具便半软着仍女儿穴中,方才女儿哭得伤心时,身体轻颤着,连带着花心如剧烈呼吸般一紧一松地,将他的阳具又夹得硬邦邦、雄赳赳…
“啊…父亲…您又…”杜竹宜被顶得又是惊又是羞,连那份属于少女的忧愁,都险些被顶得不见踪迹。
“为父这阳物,沾上心肝儿,便这般容易壮大,心肝儿若是不累,可愿再款待一二?”
杜竹宜趴在父亲胸口,先是摇头,示意自己不累,接着又点头,表示自己总是愿意的。这一番摇头又点头,不知父亲明了她的心意没有。
接着,她便发现,身子被提起,自己的花心从父亲的阳具上缓缓移开,直至两相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脆响,身下有黏腻的体液,淅淅沥沥地随之流泻而出…
突如其来的分离,令杜竹宜五内皆感空虚,怔怔地看着起身离床的杜如晦,喃喃低唤,“父亲…”别走…
“不走,为父去去便回。”杜如晦俯身在女儿娇嫩唇瓣上亲了亲,便起身往外间走去。
父亲未着衣裳,应该不是要走,杜竹宜这样想着,便见到父亲杜如晦端着个白瓷茶盏,走回床边坐下。
“来,心肝儿喝点水。”
杜竹宜就着父亲的手,先是浅浅抿了口,跟着又喝下一大口水。
她这时方才觉出渴,大抵经过激烈交欢,又哭了两场,大大地失了水。
“父亲,您也喝点。”
杜如晦看着脸颊绯红、双眼亮晶晶的女儿,微笑着点点头,“好。”
将盏中所剩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扣住女儿后脑勺,含着她的香唇,将茶水尽数哺入女儿口中,喂她喝下后,又意犹未尽地搅动着她的香舌,接了个缠绵的深吻…
少顷,杜如晦松开女儿,看着陷入意乱情迷的女儿,轻声问道:
“乖乖心肝儿,告诉为父,方才是何事将你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