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为罗文穿上名为“维罗妮卡”的牢笼之后,维罗妮卡便不再将罗文囚禁在那个秘密实验室里,而是让她回到了家里,她又穿上了那套女仆装,仿佛回到了过去的角色,但却不再服侍曾经是女主人的颜汐雅,而仅仅只愿侍奉罗文一个人。

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现在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包括罗文和颜汐雅在内都不得不受她控制,虽然一开始不太适应这种诡异的生活关系,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毕竟维罗妮卡相当克制自己的控制欲,并不会在生活中表现出来,只是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才会表现出自己掌握主动权的地位。

回家之后,维罗妮卡便不再限制她们的外出,在行动上给予了充足的自由,因为两人的副脑中都有着思维监听模块的存在,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她都能第一时间知晓并做出应对方案,一般以直接通过副脑控制行动较多,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颜汐雅都会被抓那么两三次。

不过维罗妮卡并不生气,也不会做出惩罚,甚至不会警告,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囚禁和监视着她们每时每刻的身体和思想,这对颜汐雅这种只信任罗文的人来说是几乎无法接受的,反抗她的控制是必然行为,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她便默许了她的抗争。

她已经明确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是来调教和控制她们的,维罗妮卡现在的唯一想法是和罗文一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用时间来让罗文接受自己的心意,控制和监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在生活上,维罗妮卡做出的最严重的限制,便是禁止罗文和颜汐雅做爱,这无疑是她的强烈独占欲的体现,毕竟罗文的肉体已经被她抢走了,她如何能允许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的情敌在自己面前做爱?

能够让她们一起生活已经是相当大的让步了。

不过她对罗文的限制却相对宽松一些,如果她实在欲求不满的话,维罗妮卡也愿意穿上林瑶、赛琳娜和蕾蒂西亚的皮物和她做爱,只是必须喊她的名字,如果能愿意和维罗妮卡本身做爱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当然,罗文两种都没有接受,最多只是用玩具偶尔玩弄一下自己的身体聊以慰藉,让维罗妮卡有些失望。

自那之后,又过了大约一个月时间。

用维罗妮卡的皮物外表生活了一个月的罗文已经基本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蓝发美人模样,照镜子的时候也不会感到陌生了,但缭绕在心头的拘束感仍然让她难以适应被维罗妮卡监管着一切的生活,不过毕竟被维罗妮卡粗暴地调教了一个月,比起那种肉体和精神都被女王虐待着的女奴生活来说,现在的维罗妮卡已经给了她相当的自由和尊重。

只是每天看到家里的其它维罗妮卡人偶时还是会有些怪异感,因为维罗妮卡强迫她穿的皮物和维罗妮卡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将她们区别开来的方法只有通过服装和气质,前者自不必说,维罗妮卡一般都穿着女仆装,只有罗文会穿常服,后者其实也很好认,毕竟维罗妮卡的淡然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此外还有皮物的身材方面,维罗妮卡的身材是D罩杯,虽然已经足够大了,但因为罗文在性癖方面的喜好缘故,维罗妮卡为她准备的皮物乳房稍微更大了一点,是她最习惯的E罩杯巨乳,甚至有F和G罩杯的替换皮物。

不过罗文最喜欢的还是当初林瑶给她的凌玟雅皮物,但维罗妮卡强硬地限制了她,不让她在自己的皮物外面再穿一层,原因也很简单——嫉妒和独占欲。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这些情绪,反而会光明正大地将她们展现在罗文眼前,不过即使在罗文违反她的命令的时候也不一定会予以惩罚,有时也会容忍罗文的越界。

就像现在这样,今天的罗文在维罗妮卡的外表上又穿上了一层名为凌玟雅的金发女郎皮物,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装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久久出神。

今天的颜汐雅已经出去了,是穿着赛琳娜的皮物出门的,在维罗妮卡的严格监管下,她获得了重新掌管公司工作的权力,毕竟维罗妮卡也没有夺权的意思,她愿意从罗文的身边离开出门去工作反而顺了她的意,给她和罗文留下了二人世界的机会。

“您今天又穿上这件皮物了吗?虽然我承认她的确很漂亮,但您昨天才穿过,天天这样的话维罗妮卡也是会嫉妒的,维罗妮卡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维罗妮卡不悦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我只是更习惯这个模样罢了。”罗文无奈地摇摇头。“也能让我稍微忽略一些被你囚禁的感觉。”

她看着维罗妮卡走过来坐在自己被长靴靴筒和丝袜包裹的大腿上,微笑着用相当亲昵的姿势靠在自己的怀抱里,素手环着罗文的脖颈,就像依偎在爱人怀里的热恋少女一样。

“那这次维罗妮卡就原谅您了,您高兴就好,但下不为例,明天不准再穿这张皮物了,知道了吗。”

其实一开始罗文对和维罗妮卡如此亲昵是稍有些抗拒的,但维罗妮卡却很喜欢这么做,而且相当霸道地不准她反抗,一旦反抗便会被控制着动作,必须要亲她一口才肯罢休,不然就不准动,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抗拒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罗文的手顺势环上了她的腰,但只停留在小腹上,但维罗妮卡又立刻把它挪到了覆盖着女仆装的柔软巨乳上。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病态吗?维罗妮卡。”她叹了口气。

“你在努力维持着一个表面上平静和睦的家庭,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只要监禁的实质没有改变,现在的我们和一个月前的我们无非就是换了套衣服和调教方法的区别。”

“这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只是个更大点的牢笼罢了。”

维罗妮卡靠在她的身上,脑袋紧贴着柔软的巨乳,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摸了摸罗文的脖子,那里曾经有一个项圈,虽然最终的结果是被她亲手撕碎,但事实上,它并未消失,只是从有型变成了无形。

“那您告诉维罗妮卡应该怎么办?这已经是维罗妮卡推算出来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我已经尽可能给了您最大限度的自由,但在有些方面我不得不对您做出一些限制。”

“其实维罗妮卡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您,您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比谁都希望能和您真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命令,不需要强制,不需要权限,我也希望能给您完全的自由。”

“可是一旦松开您的项圈,您就会立刻带着颜汐雅从维罗妮卡的身边逃走不是吗?除非您愿意向我保证,即使我给您完全的自由,您也不会逃跑,仍然会乖乖陪在维罗妮卡身边,能做到吗?”维罗妮卡的小手在她的胸上划着圈圈,幽幽地说道。

“……我不能保证。”

在维罗妮卡面前说谎毫无意义,所以罗文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自然也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您看,连您自己都清楚为什么,这就是我必须将您牢牢锁在身边的原因。”

“您不觉得您很贪心吗?先是让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您,又想要完全的自由,还不肯付出哪怕一点的爱,对这么贪心的主人,是不是要给予一些惩罚呢?”

维罗妮卡的手指抚过罗文的身体,微笑道。

“……随你喜欢吧,我不会反抗,但我无法回应你的爱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罗文叹了口气。

面对如此油盐不进的罗文,维罗妮卡也有些失了兴致,不爽地捏了捏她比自己还大的E杯巨乳当做小小的惩罚。

“连拒绝都不肯说得委婉一点,您难道没有一点情商的吗?”

“我这么强硬就是为了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而且对你来说都能直接读取我的思维活动了,说什么有区别吗?”罗文没好气道。

“当然有,就算是谎话也好,我也想听您说爱我啊……算了,越想越气,维罗妮卡先去给您准备晚餐了,您就闭上嘴继续在这傻坐着看风景吧。”她人性化地撇了撇嘴,从罗文身上下来。

“不了,我出门走走。”

罗文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慢走,不送。”

维罗妮卡没有制止她,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心情很不好。

“记得回来吃晚饭,要是连这都不肯听我的,那维罗妮卡可就真的生气了。”

在平时的生活中,维罗妮卡很好的贯彻了“细水长流”的原则,不再像女王一样强硬地掌握主动权,而是尽可能地避免矛盾冲突,如非必要不会使用权限强行控制罗文的行动,给了她充分的尊重,只要不是触碰她红线的事情——比如罗文试图和颜汐雅做爱,其它时候即使生气也只是嘴上说说,或者象征性地惩罚一下,她很好地扮演了一个亲近的家人的角色,减少罗文的抗拒感。

当然,在心知肚明的罗文看来,这样的生活仍然很怪异,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维罗妮卡走了一步正确的棋,让她不再那么抗拒了。

但结果也仅限于此,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维持着这脆弱的表面和睦的并不是感情,甚至不是利益,而是单方面的暴力威慑和控制,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也不止直接争吵过一次。

“放心吧,我只是出门逛逛,在这家里待着太压抑了,你连我今天穿哪张皮物都要管。”

罗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有她和汐雅两个人的时候,只要汐雅在家,她甚至连门口都不愿意迈出一步,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压抑的代名词。

“主人——,维罗妮卡是能听到您在想什么的,您是想在出门前先被我调教一番吗?还是说要在您身上放几颗跳蛋?”维罗妮卡叉着腰佯装不满道。

“不了不了,我出门了。”

罗文立刻摆摆手,穿着高跟靴的修长美腿迈出大门,踩在门口的地砖上,然后逃也似的一路小跑到车库开上了自己的浮空车。

————————————

离开了让她感到压抑的家里,看着湛蓝而广阔的天空和繁华热闹车流不息的星海市市区,宽广的世界让她的心情舒畅了些,维罗妮卡也没有不识趣地出声打扰她的自我放松。

就像一个真正的女孩一样,如今总共穿着三层女体皮物和一层全包女体外骨骼的罗文在习惯上几乎已经完全雌堕了,她逐渐喜欢上了逛街,在路人火热的目光下也能挺起丰满的乳房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和来自皮物的美貌,而不再会感到羞耻——前提是身上没有正在振动的玩具。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目前还不太确定,但罗文并不反对接受这种变化,反正维罗妮卡恐怕也不会给她脱下外骨骼露出本体的机会了,就这样一直当个女人也不错。

她开着浮空车漫无目的地在各个商业区内乱逛,像真正的女人一样享受着逛街的乐趣,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在一座约百层高的大厦旁停下。

仰头望去,维罗妮卡公司的标志就挂在正上方。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来这里的想法,不过来到中央商业区后,她不自觉地便把车开到了这里,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明白,或许是有些本能的思念吧。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去看看赛琳娜也好。

维罗妮卡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罗文只当是她默许了,便把浮空车停到了临时停车位上,走进了维罗妮卡公司总部的大厦。

门口穿着黑西装的精锐改造人保安似乎是认得凌玟雅这张皮物的模样,没有阻拦她,也没有要求任何身份证明,只是向她微微致意后便退开了半步。

大概是赛琳娜或者林瑶专门吩咐过吧,所以他们认识自己的模样。

一进门,她就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在前台小姐的身上,把后者看得有些心惊,怯生生地开口:

“请问……凌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她认识眼前这个一直盯着她看的漂亮金发女郎,赛琳娜亲自吩咐过只要是不过分的命令都要满足她,权限仅次于董事长级别。

“……不,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在这工作有些惊讶罢了,我还以为你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种与人交流的工作,没想到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更好。”

罗文温和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紧张。

站在服务前台的女孩并不是她第一次来时见到的那位,而是另一个她相对更熟悉的人——她以陈欣雨的身份从漩涡帮手里强硬地买下来的两个被改造成性奴人偶的女孩之一,是妹妹顾敏仪,现在的她看上去和常人基本没什么不同。

在身体接触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绷紧和后退的趋势,除此之外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说明心理治疗的效果不错,面对陌生人也不会反应过度。

“您知道——”

顾敏仪惊讶得捂住了嘴,以免自己不礼貌地惊呼出声,因为“凌玟雅”的这两句话基本说明了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知道自己过去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噩梦。

不过以她能让赛琳娜董事长亲自吩咐要好好接待的身份,想必也是维罗妮卡集团的高层,而且说不定比那些股东的地位更高,和救了自己的陈欣雨一样是董事长的亲信,能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顾敏仪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嗯,我现在过得很好,多亏了那位女士和公司的帮助,董事长也很关心我的情况。”

“前台的工作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能适应吗?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换个岗位,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不不不——不用了,虽然一开始有些害怕,不过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就适应了,我的……嗯……治疗效果很好,至少目前一般的社交接触已经没问题了。”顾敏仪连忙摆摆手。

“那就好。”罗文欣慰地点点头。

能看见自己帮助过的人脱离了噩梦的阴影让她的心情很是高兴,这无关任何利益,更多的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做过的事是有意义的。

“你姐姐的近况如何?”

“姐姐她……”提到自己那个被折磨到人格崩溃的姐姐,顾敏仪的情绪也不免得有些低落,不过仍然露出了微笑。

“姐姐她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心智水平还相对比较幼稚,和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而且……不怎么听话,可能是对命令还有些阴影,产生了本能的逆反心理,有些过去的记忆碎片仍然在困扰着她,我们不得不用副脑暂时屏蔽了过去的记忆,等到她恢复到能承受的时候再尝试解开,这几天都在研究所观察后续情况。”

“虽然过去的姐姐不在了有些遗憾,但她能活着比什么都好,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照顾好她的。”

“愿你们未来安好。”罗文点了点头。

在顾敏仪的目送下,她走向电梯的方向,在即将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声音。

“等一下!凌小姐,我……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顾敏仪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害怕罗文拒绝她。

“你说,我能做到的尽量帮你。”

“就是……希望您能替我向女士表达谢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很想亲自向她道谢,但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不太敢劳烦董事长,也不知道拜托您合不合适。”

顾敏仪向她鞠了一躬,神情有些惶恐。

罗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我明白了,但我不答应。”

“诶?”

在顾敏仪失望之前,罗文补充了一句。

“你应该向她亲自道谢,这方面我还是帮得上忙的,说不定等你回家的时候她就会给你一个惊喜。”

毕竟那时候的陈欣雨就是罗文本人。

她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听顾敏仪的感谢,罗文也不在乎这个,只是觉得或许以“女士”陈欣雨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会让她更高兴,也算是为她的悲惨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毕竟要是一直记挂着“女士”陈欣雨总是逃不开地下黑帮的那些破事的。

趁着顾敏仪愣神的工夫,她走进了电梯,上了顶层,来到赛琳娜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见她推门而入有些惊喜。

“怎么突然来这了?”

“路过,不自觉便想过来看看你。”

罗文笑了笑走了过去,坐在赛琳娜的办公桌上,两条大长腿悬在空中晃荡着。

“从维罗妮卡开始病娇化那天开始,我就再没来过你的办公室了。”

“也正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和你做过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小兄弟。”赛琳娜撇了撇嘴,摸了一下罗文性感圆润的翘臀。

“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了,结果居然被自己制造的ai背叛了,现在连和我的爱人做爱都不行,都怪维罗妮卡这个混蛋ai。”

“说话注意点,颜汐雅,我听着呢。”

维罗妮卡不爽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没听见,不要忘了,罗文的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做爱也只能跟我做,别得寸进尺。”

“主人你也是,居然说我是病娇,您见过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和情敌住在一起的病娇吗?还是说您开始怀念被关在地下调教的生活了?”

“我要是真的病娇的话,颜汐雅早就死透了,主人您现在恐怕也已经被我一针扎进大脑改造成只爱我一个的忠诚宠物了。”

“你完全有这样做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令我最恐惧的地方,一想到你有对罗文的大脑下手的可能我就忍不住想拆了你的主机,虽然我做不到。”赛琳娜用白皙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我要是想那么做早就做了,这不是能不能到问题而是会不会的问题,就像你也有把罗文改造成一个只懂得渴望你的肉体的性奴的能力一样,但你会这么做吗?显而易见,连同我在内没人认为你会这么做,因为你爱她,所以绝不可能真正伤害她。”

维罗妮卡的声音很平静。

“一样的道理,因为我爱罗文,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的大脑,包括我自己。”

“在这方面你完全可以对我多些信任,虽然我完全不在乎你这只发情母猪的看法。”

“信任?让我信任你不如让我相信一头猪能解微分方程。”赛琳娜嗤笑一声。

“除非你现在愿意自毁程序,我还能勉强信任一下你的最后一句遗言。”

“过度情绪化的可笑言论只能让你看上去更蠢,颜汐雅,或许你该考虑一下这么蠢的你真的值得罗文对你如此深沉的爱吗?”维罗妮卡讽刺道。

但赛琳娜丝毫不以为意。

“蠢?在智慧方面作为人类当然无法和ai相比,但你再聪明也无法推断出让罗文移情别恋的方法,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我,因为你不配。”她很清楚怎么才能真正刺激到维罗妮卡。

“我真该在你下面塞个工业用振动球,颜汐雅,而且我明天就打算这么做,主人也拦不住。”

眼看好好的聊天变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的隔空口水战,罗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了聊天的兴致。

“你们接着说,我先回去了。”

她和赛琳娜说了一声,便在后者不舍的目送中走出了办公室。

“您现在是要回家吗?还是想继续逛街?”

维罗妮卡淡淡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而通过还没关上的办公室门依然能听见一人一ai在里面互相阴阳怪气的声音,截然相反的语气让罗文再一次体会到了ai的多线程特性。

“不逛了,先回家,我打算穿上陈欣雨的皮物,等顾敏仪下班后去她现在的家里和她见个面,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罗文摆了摆手。

她离开了维罗妮卡公司总部的大楼,坐上自己的浮空车回到了位于郊外的家中。

罗文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换皮物,因为陈欣雨的皮物并不在她的衣柜里,那里面只有几张不同罩杯的维罗妮卡的皮物,以及现在正穿在身上的凌玟雅皮物——林瑶为她准备了几张一样的皮物,所以即使是最开始那张凌玟雅的皮物已经被维罗妮卡的全包外骨骼和皮物覆盖了,她仍然能使用凌玟雅的外貌和身份。

总觉得就算没有维罗妮卡,自己的生活也越来越诡异了,一般人谁会往衣柜里塞人皮这种东西啊,然而她现在却适应得不得了,穿上一张好看的皮物跟换一件漂亮衣服一样自然。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罗文来到了位于地下室的皮物储藏室,这里存放着汐雅几乎所有的皮物身份及其备用皮物,还有一些因为做工和寿命不够精细而被淘汰的上一代皮物,比如第一张名为林瑶的皮物。

放眼望去,银白色的科技风格实验室的宽阔地下室内,透明的力场屏障后挂着几十上百张失去填充物的、干瘪而空洞的肉色皮物,给人的第一印象其实相当惊悚,不过已经习惯了皮物这种诡异而色情的东西的罗文倒是没什么感觉。

在维罗妮卡的帮助下,她很快就找到了陈欣雨的皮物,离开了皮物储藏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换上。

把陈欣雨的皮物放在床上,罗文依次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赤裸着身子站在床前准备拿起皮物穿上,忽然愣了一下。

“总感觉我现在本体外面穿的皮物有点多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她现在的最里面是特工义体的本体,然后是一层凌玟雅的皮物,再外层是维罗妮卡的全包人形外骨骼——还是二次元风格的,外骨骼之上是维罗妮卡的拟真型外表的皮物,最外层是第二张凌玟雅的皮物,总计三层皮物和一层外骨骼层层叠叠,但外表上丝毫看不出来,仍是一具温软而完美的女体。

“没有问题,因为外骨骼的厚度超过皮物不少,所以现在的空间压缩度相当于五层到六层中间,在安全范围内您还可以再穿一层皮物,正好可以穿上陈欣雨。”

“如果我穿上陈欣雨然后解除神经屏蔽会怎么样?”罗文忽然想到皮物的一个功能。

“捏一下乳头就会爽到晕。”维罗妮卡言简意赅道。

“您可以试一下。”

“不了,还是算了吧。”

罗文果断摇头,瞬间爽晕和瞬间疼晕有区别吗?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陈欣雨的皮物,熟练而缓慢地在覆盖了多层皮物的美妙女体上再穿上一层肉色的人皮紧身衣,E杯的乳房放进陈欣雨皮物的柔软乳袋,瞬间变成了F杯的超大杯巨乳,两个一手无法掌控的乳房沉甸甸地挂在胸前,完美的挺拔形状让这具性感的身躯显得更加丰满而色情,两肩轻轻内夹就能挤出一道深邃诱人的沟壑,看上去仿佛只要把头埋进去就会在美妙的温暖中窒息一一样。

一旁的维罗妮卡在衣柜里为她翻找着合适的衣服和胸罩,转过头看到她久违的欣赏自己性感裸体的一幕,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就是个F杯的奶子吗?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有给您准备F杯的皮物,甚至还有G杯的也没见您穿过,想要摸别人的维罗妮卡也能让您满足啊,从A到Z什么杯都可以,明明平时随时都能摸的,为什么要那么钟情于颜汐雅的这张皮物。”

她嫉妒了。

“我就欣赏一下自己的裸体你也吃醋?”

罗文翻了个白眼,从维罗妮卡手中接过适合陈欣雨身材的胸罩和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扣好。

维罗妮卡给“陈欣雨”选择的是一件黑色的抹胸长裙,带有红色玫瑰花纹,是“女士”的标志之一,外面套一件灰色长风衣,与黑丝高跟鞋的固定搭配颇具成熟的诱惑力,和“女士”的身份相得益彰。

她还给罗文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梳成一个成熟风的盘发发型,用带有玫瑰装饰的簪子固定,而不再是平时最习惯的简单披肩发型,妆倒是不用化——这年头上流社会有钱做高级美容手术的人除了基本的口红眼影以外反而不怎么化妆了,因为她们的皮肤本身就比任何化妆品都漂亮,而皮物几乎全部都是这种白皙细腻的肤质。

“您看起来真漂亮。”维罗妮卡不咸不淡地称赞了一句,“如果穿的是我的皮物就更漂亮了。”

“但我这次出去可不是单纯为了好看的,我是要用陈欣雨的身份去见顾敏仪,穿你的皮物再好看有什么用。”

罗文摇了摇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来调整自己现在比“凌玟雅”更丰满的身材走路和动作的姿势,还有眼神和气势,尽可能不露出破绽。

确定看上去差不多后,罗文便开车出了门,直奔顾敏仪现在的家。

她现在居住在赛琳娜为她专门安排的一座位于郊区的独栋公寓里,考虑到她原来的身份相对比较特殊——毕竟和上面那些权势滔天的“玩家”之一有直接联系,为了确保她和姐姐顾敏月的安全,赛琳娜还专门派了一批最精锐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甚至连顾敏仪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

为了避免麻烦,让维罗妮卡干扰所有可以观察到这辆车的监控后,罗文才把车停在顾敏仪家门口后,以“陈欣雨”的模样走下了车,习惯性地环顾四周,身为资深战斗特工——或者说退休不久的前特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几个暗中保护的保镖的视线,微微点头,按响了顾敏仪家的门铃。

不一会儿,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顾敏仪家的大门直接打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脸惊喜和兴奋的顾敏仪。

看到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恩人正带着微笑站在自己现在的家门口,顾敏仪的心里瞬间被兴奋完全占据,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局促,站在门口有些怯懦。

“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我的身份现在是不太适合当众出现的,要是被看到了可就麻烦了。”罗文温和地笑了笑。

“啊——是!是我太紧张了,没想到凌小姐说的是真的,您今天真的会过来,您先进来,我去给您倒杯咖啡!”

在罗文的提醒下,她立刻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现在傻愣愣的模样并不怎么礼貌,立刻慌慌张张地将“陈欣雨”迎进家里,关上门,甚至紧张到连“请坐”都没说就跑去厨房倒咖啡了。

罗文倒也不在意,直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事实上对罗文来说,这里反而比被到处都是各种女仆装维罗妮卡的家里更自由一些。

赛琳娜并没有给顾敏仪的新身份准备太过豪华的住所,只是一套位于郊区的独栋公寓,虽然价格对一般工薪阶层来说仍然有些昂贵,不过以维罗妮卡公司总部上班的员工——哪怕只是个前台的工资来说能够买下这栋公寓也没什么问题,不会引人注目。

但对顾敏仪来说,她已经不能再满意了,数月之前的她甚至连独立思考的能力都被那长久的可怕折磨剥夺了,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从噩梦中解脱,重新成为一个有尊严的人,即便是现在,没有经过记忆处理,只是进行了心理治疗的顾敏仪偶尔仍然会在噩梦中重新回忆起性奴人偶的生活,然后在极端的恐惧中惊醒,抱着身边的姐姐或是抱枕痛哭出声。

一直生活在光明中的人无法体会黑暗的恐怖,更不可能理解从黑暗中被救赎的人对那一丝阳光的渴望,而陈欣雨正是赠予她们阳光的恩人,甚至没有要求她们的回报。

她早就做好了给维罗妮卡集团或是陈欣雨本人献上后半生的性命的准备,可是等来的却只有一句由赛琳娜转达的“好好活着”除此之外再无要求——那一天她哭了多久呢?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怀着兴奋而惶恐的复杂心情,在厨房里将自己的义体调整到镇静模式才面前按耐住自己紧张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的身体,将一杯热咖啡端了出去,摆在罗文的面前。

罗文微笑着喝了一口连糖和奶都忘了加的黑咖啡,摆摆手示意她别那么紧张。

“放轻松,我今天是来看望你的,不是来看你这紧张得动都不敢动的样子的,我觉得我的样子应该还挺漂亮的吧,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我只是……”

顾敏仪有些语无伦次。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在您来之前我无数次想过应该如何当面感谢您,但比起您为我做的事情,那些感谢实在太苍白无力了。”

“没关系,我也不是为了听你的感谢而来的,只要你过得好,我做的事就有价值,那比什么感谢都有用。”罗文微微摇头。

“你不需要太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那已经过去了,你的目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些,你应该为你和你的姐姐的未来多考虑,而不是天天记挂着一个和那些家伙一样不干净的女人。”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私高尚,倒不如说这件事本身就只是我的一时兴起,一个罪恶的女人试图在退休之前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给自己蒙尘的良心些许安慰罢了。”

她很好地扮演着陈欣雨这个身份的角色。

“但您拯救了我们,这是事实,我永远不会忘记。”顾敏仪并没有被她的说辞左右,眼中仍闪烁着激动。

“如果不是您的善意,我们姐妹或许就从一个地狱里被卖到另一个更可怕的地狱里,就算您把自己说得再邪恶,也比那些不得好死的混蛋强无数倍!”

“或许吧。”罗文不可置否。

虽然她自认自己和汐雅都绝对算不上好人,这些年来杀人放火没少干,但比起地下帮派的家伙和上面那些玩家来说肯定是强得多的,那些家伙已经失去了人性的最低底线。

“但比起口头上的感谢,我更希望看到你们能彻底走出阴影,向前看,昂首挺胸过好你们有尊严的新生活,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她轻轻拍了拍顾敏仪的手背。

“对我这种层次的人开始,自我满足的快感可是比什么回报都要珍贵得多,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好好地活着,让我的举手之劳有所价值,让我更有成就感,好吗?”

“嗯……是,我明白了。”

顾敏仪愣了一下,笑了出来。

她哪里还不明白“陈欣雨”的意思,但既然恩人都这么说了,她若是再坚持下去就不合适了。

“我保证,您的举手之劳绝对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受您帮助的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们会活着——以有尊严的人的身份好好地活着。”

“很好。”

罗文欣慰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顾敏仪的家里待太久,只是为了说几句话了结一下顾敏仪的念想罢了,话说完了,她也就该走了,谁让家里有个名为女仆实为女王的ai正等着她回去吃晚饭呢,要是不回去的话是真的会被惩罚的。

维罗妮卡通常不会给她太过分的惩罚,但下面一边塞着振动跳蛋一边吃饭也是常有的事,谁让她掌握着完全的主动权。

不知为何,一直监控着她的维罗妮卡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沉默着。

婉言拒绝了顾敏仪的挽留后,罗文走到了门口,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威胁感从心底升起,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本能思维让她不假思索立刻一脚把旁边的顾敏仪踢出去,自己则就地往另一个方向一个翻滚。

“嘭!”

伴随着剧烈的一道声响,合金制成的大门深深向屋内凹出一个大坑,末端炸出一个圆形的弹孔,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一颗直径极粗的反装甲实心金属穿甲弹,它轻易地撕裂了高强度合金制成的门板,闯入了顾敏仪的家中,并堪堪穿过了罗文的左上臂,携带的强烈空气激波和爆炸撕碎了她的一只手臂,包括数层皮物、一层防御力堪比轻型机甲的外骨骼以及内部的新型军用义体,在这颗子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左手被撕裂的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的罗文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专门用来对付高强度装甲目标的反载具碎甲弹。

她没有多余的经历去思考攻击的来源,而是趁着攻击结束的短暂时间内立刻反身向后撤去,试图借助建筑内部结构抵挡和干扰攻击,这是她在特工战场上养成的本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分心去思考只会让你错失良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才是保命的铁则。

但现实并没有给她应对的机会,在她刚刚转过身向后跑的几乎同时,被反装甲子弹击穿的大门就被狠狠地拉开,脆弱的连接结构并不能阻挡暴力的撕扯。

当罗文在顾敏仪身边停下脚步的时候,她一回过头便看到从屋外闯进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让她不由得瞳孔紧缩。

数个面色冷淡,手里拿着等离子步枪的黑衣人将枪口对准了她,而让罗文震惊的是,他们的衣服上都能看到有维罗妮卡公司的特殊标记——而她甚至在数分钟之前刚刚和他们打过照面。

这是赛琳娜分配给顾敏仪的“保镖”。

为什么本该忠于维罗妮卡公司的武装力量居然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将枪口对准自己?

在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另一个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则更让她感到惊讶。

“达姆……为什么你会在这!?”

眼前那个全身都被金属义体代替,有着一颗红色亮光独眼的家伙正是她之前见过的漩涡帮帮主达姆。

“我们又见面了,女士。”

达姆诡异而难听的沙哑机械音带着嘲讽和愉悦。

“是不是很惊讶我居然没死?而且还知道你在这里?”

“没错,我回来了,带着漩涡帮的复仇怒火重新站在你的面前,而这一次,轮到我来算计你了,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

罗文警惕地盯着达姆,目光扫过旁边面无表情的几位“前维罗妮卡武装人员”。

“我不奇怪你还活着,毕竟以你的谨慎程度那种计谋很难把你干掉,但我以为至少数年内你们的余孽都翻不起什么风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公司的保镖策反的,居然能让他们把枪口朝向自己的上级。”

“别告诉我你买通了他们,或许他们的自由意志可以被金钱和地位收买,但特制的副脑会让这些家伙不存在叛变的可能性。”她冷静地说道。

维罗妮卡公司对下属武装力量的管理并不比军部对她这样的特工的掌控力差,几乎不存在叛变的可能——或者说,要让他们叛变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比所能得到的价值更高。

汐雅将自己买回来的时候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得到了自己的完全控制权限,而如果她没有用权限关闭军用副脑的安全防护的话,那么在试图取下副脑触发安全措施的那一刻,自己的脑子就会立刻被炸成碎浆,这也是为什么汐雅不得不通过维罗妮卡公司的渠道光明正大地把他买下来而不是直接俘虏或者偷走他,正是因为根本做不到。

所以她才想不明白达姆究竟是怎么策反维罗妮卡公司保镖的。

“你对真正的技术一无所知,女士。”

达姆发出了古怪难听的笑声。

“解决副脑的安全措施或许是一件困难的事,但谁告诉你,我策反了他们——而不是控制了他们。”

“什么!?”

罗文立刻意识到对方的话语中蕴含的重要信息,如果达姆没有说谎,那么自己就是陷入了思维定势,自己用策反特工叛变的固有思维套进了目前的情况,自然而然地认为达姆用某种手段策反了这些保镖——但事实上,这些只是维罗妮卡公司的基础武装力量的保镖对达姆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不需要他们的情报和记忆。

把义体改造人当做机械来暴力控制可比解放他们的自由要简单太多了。

虽然同样极为困难,不过并不是绝无可能做到。

“但维罗妮卡公司的生物安全技术也不是吃素的,区区漩涡帮怎么可能有控制住他们的能力?”

漩涡帮只是一个城市级别的地下帮派,在技术上何德何能跟联邦最顶尖的生物技术公司相抗?

除非……

“是你的主子给你的力量!?”

漩涡帮投靠了一个能玩得起性奴人偶这种东西的大人物,这是她两个月前掌握的信息,看来,那家伙也给漩涡帮提供了技术援助,那么这个局面也就不难理解了。

虽然赛琳娜给了顾敏仪姐妹最高级别的安全保护和保密规格,以漩涡帮的势力要调查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是以那个幕后黑手的势力要查到她们的新身份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需要动用不少的势力关系,而代价绝对比她们的价值更高。

这也是为什么罗文起初并没有想到漩涡帮会盯上顾敏仪的可能,因为这样做非常“不值得”,而且理论上对他们来说顾敏仪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只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幸运儿,如果不是罗文心血来潮亲自来见她,她甚至不会与自己这些真正的重要人物再有牵扯。

“猜得不错,女士,我喜欢聪明的人。”

达姆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机械裸露的义体手掌互相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似乎这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感觉让他很是愉悦。

“所以你们一早就盯上了她们两姐妹?就是为了用她们当鱼饵把我钓出来?”

罗文知道,自己低估了那个幕后黑手为漩涡帮这个新狗腿子付出的资源,为了给漩涡帮报仇甚至不惜动用强大的关系来调查两个普通的“前性奴人偶”的最高规格保密身份,冒着被公司复仇的风险直接对抗维罗妮卡公司的保密系统,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收一个半残的地下帮派当小弟应该付出的资源。

“看样子你们的新主子并不懂什么叫利益博弈,居然会动用这么多的资源来帮你杀掉我,你应该明白,“女士”只是公司在地下领域的代言人,我本人并没有决策权,就算杀了我也对公司没有任何影响,真不知道他究竟图什么。”罗文勉强挤出一个冷笑。

“花费这么多资源来让你杀掉我这个小小的代言人,等着你和你的主子的就是维罗妮卡公司的报复,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我可没说过要杀掉你。”达姆诡异地笑了两声。

“主人给我的命令是把你带回去,他对你相当感兴趣,希望你能成为他手里坚持得最久的性奴人偶,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动手!”

他发出了指令,旁边被控制的维罗妮卡改造人保镖立刻朝罗文扣下了扳机。

尽管有着弹道预测模块,但在室内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被数把步枪同时近距离射击压根就没有躲避的空间,尽管罗文尽可能躲开了弹道线,但她的身上仍然多出了近十个熔融弹孔。

等离子步枪的子弹被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外壳挡下,这让她没有受到更加严重的伤害,这一定程度上救了她,但即便如此,她也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眼前的现实令人绝望,达姆显然为了这一刻做了充足的准备,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而她自己的情况却糟糕透顶。

左臂被碎甲弹撕裂,而义体内置的近战武器则被那层人偶外骨骼锁住无法动用,只剩下一只拳头可以用。

呼唤维罗妮卡也没有反应,在这些敌人进来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所有的网络都离线了,显然这里已经被物理屏蔽了卫星信号,让她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交流。

她不觉得达姆这种精明冷酷的家伙会不事先做好隐蔽工作,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能够帮助自己的援军。

想要安全破局,要么夺取对方的武器,然后带着身后的顾敏仪杀出一片血路——而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除非门口的狙击手立刻人间蒸发,否则出去也是死。

要么就坚持足够久的时间,等到维罗妮卡和汐雅找到失去联系的自己。

罗文选择了希望更大的后者。

但事与愿违,对敌人来说速战速决才是最优解,而维罗妮卡公司的改造人保镖在性能上尽管与她有着一定差距,但这些差距并不是不可逾越的,尤其是在全副武装的状态下多人同时对付一个缺了半条胳膊且赤手空拳的罗文,结果毫无疑问。

一个面无表情的保镖伸出左臂,从义体中弹出一把银色的刀刃,狠狠地砍向罗文仅存的右臂,另一边的保镖也同样拔出近战武器,试图用近战武器来解决这个防御力不知为何极高的敌人。

罗文只能选择周旋,但这里是室内没有太多的机动空间,对她来说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单方面的被虐杀。

短短两秒钟后,义体短暂失衡的罗文就被银色的高周波振动刃切断了仅存的一只手臂,并在顾敏仪惊恐的眼神和绝望的呼喊中被狠狠地踩在地上,削成了四肢俱失的人棍。

从断面上可以看到数层皮物和一层机械人偶外骨骼的环状横切面,随着皮物空间压缩效果的局部失效展现出扭曲的畸形膨胀而非完美的圆圈,不过好在皮物并没有完全失效,罗文仍然保持着陈欣雨的美丽面容和身材——但在这种绝望的情形下,也许并不是好事。

“把她带走,还有那边那个逃出牢笼的好运“商品”,也带回去,或许主人会愿意玩玩把一个重拾人格、尊严和希望的性奴再一次摧毁折磨的游戏,那一定很有趣。”

“不……你他妈不能……”

罗文虚弱地呻吟着,但没有丝毫用处,在顾敏仪绝望的哭喊和挣扎中,被控制的保镖毫不犹豫地将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