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豹听艾比布拉说阿迪里号称天山第一杀手。他不欺负他,原以为不过跟伊惠差不多。没想到一交上手,发现他的功力远在伊惠之上,真是高手在民间。其实阿迪里授的是天山密宗武功嫡传,还有天山派历宗历代内力真气悉传授于他一身。可是,老头子只因为受了阿迪里一瓶水之施,他识人不精,错传祖艺。不过,历来,天山密宗传人有正有邪,但毕竟是正派武功,心术还不是很邪恶,假以时日正确引导,颇能改邪归正。
许小豹不过托大,以乾坤大挪移大化功相应对,阿迪里倒吃了一惊,这小白脸,武功深不可测,他出道以来,罕逢对手,今天他的至上武功混元一气大力金刚爪,都抓了空气,连沾他的边都没沾上,其实他沾上了的话,他就武功尽废了。许小豹只守不攻,阿迪里脑子一根筋,叭叭叭,一路攻来,他所习练的武功两极金刚混元功、金刚归元天甲功、金刚神通拳、金刚震天腿……打过一遍,小白脸改用他的天山密宗武功抗衡,开始他用得很不得心法,但是再斗片刻,他内力心法臻于化境。再斗一刻,小白脸深不可测的内力与天山密宗功法相结合,阿迪里的功法攻进去,简直是泥牛入海。他是海纳百川,他只是淙淙小溪。胜负立判,许小豹就用他的金刚指封了他八处大穴。
乌嘟扛了火箭筒进来,对准许小豹和阿迪里就要发射。可是,他没有机会,正在观战的帕丽娜扎抬起伯莱塔手枪,一枪打掉了火箭筒。要不是怕老公骂,一枪就可以打爆他的猪头。乌嘟顾不得双手鲜血淋淋,趴在地上单臂还想发射,帕丽娜扎又是一枪,让他的另一只也给废了。伊敏和安帕烈耶夫双双抢上,架起他来,两人拳打脚踹拿他当皮球打,打得乌嘟只有只有哼哼哀号。
“你他妈的,也有今天!”阿依仙发狂地叫着,操起刮毛刀,冲上前去,一把拉开乌嘟的裤裆,手起刀落,活活地将他给阉了。乌嘟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血水开了闸门往外泻,许小豹忙封了他的穴道,帮他止血。
琴格格抢过刮毛刀要阉割阿迪里,许小豹夺给了她手中的刀,笑着说:“别把事做绝。他毕竟对你有恩有义啊!”
阿迪里虽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但看得明白,他气得双眼滚圆,浑身颤抖:“琴古丽,你好狠心!原来是你引狼入室,要做掉我们!”
“是啊,阿迪里,你也不拿镜子照一照?癞蛤蟆还异想天开。就算你,杀绝了天下男人,我也看不上你。一头没情调没口味的蛮牛。看看,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琴格格拉着许小豹的领带,得意洋洋地攀着他的脖子。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就是喜欢“金城文”。
许小豹眼看着三个美艳老婆,有点做贼心虚,高举着双手,意思不是我挑逗她,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帕丽娜扎那个气,真想一枪嘣了这个狐狸精,可她气归气,再不敢大不敬犯上作乱忤逆夫君。
鲁玉倒是现代女性,想得很开:“琴格格,你还想趟这浑水?我劝你还是另择高枝吧。再说了,我们三人当中,可有一个妖孽,算不定哪天她魔性发作,就杀人取乐。”
琴格格吓得松开了“金城文”,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帕丽娜扎枪法之准,一枪废了他右手,再一枪废了他左手。
“琴古丽,过来吧。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阿迪里不顾一切地呼唤着。可阿迪里更是琴古丽的梦靥,她走过去,对着他的裆,就踢了两脚,可踢中了他的命根子,他缩了下去。
琴格格义无反顾地再吊到许小豹脖子上,她死也要死在心上人的怀抱中,她才不会去爱一个她不爱的粗鄙男人。
琴格格的绝情的做法,令阿迪里悲痛欲绝,他仰天大笑:“我、我阿迪里,输得好惨啊!”
许小豹笑道:“阿迪里,你还不思悔改?鬼迷心窍!”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也会天山密宗武功?”阿迪里迷惑不解。
“我是代天山密宗清理门户。”许小豹这是诈他,他之前听是听说过天山密宗曾经挑战中原武功,中原合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峒之力,才挽回颜面。今日一战,他虽投机取巧,轻松取胜;其实,他是恃强凌弱。一是他博采众家之长,独创大化功,能将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如乾坤大挪移,产生真气涡流团;二是他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
“你便是师父说的法老?”阿迪里战战兢兢地说,“师父曾经亲口对我说,我学了天山密宗武功一生要行善;我也曾经发下重誓,有违师命,灰飞烟灭。师父郑重告诫弟子,你若自食其言,有辱师门,天山法老自然会清理门户。我问师父天山法老是谁?他说,算不定,比我还年轻。再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法老,弟子知错了。”
“能够迷途知返。本师就放你一条生路。”许小豹想,或许是阿迪里师父杜撰的一个法老吓唬他的吧;也或许真有法老其人,可是阿迪里作恶多端,这些年他还是没有清理门户,看来此言只是一句震慑他的法杖;也许他师父冥冥之中,早有谶语。许小豹是个乖觉的人当即做了他的法老。
“谢法老,弟子愿归依法老,从此拜在法老座下,重修正果,以赎前衍。”阿迪里受过师父点化,只是没有通透,现在其实他倒看破了红尘。他的法老恰恰相反,红尘中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
许小豹帮他解开穴道,阿迪里规规矩矩参拜了法老,自此阿迪里归于许小豹座下,跟伊敏、袁心罡、安帕烈耶夫一道做了他的左臂右膀。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好办了,提着乌嘟去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将他聚敛的惠康集团的巨额财富全部转帐,他才是真正的江湖首富,财富上千数亿!乌嘟基本上是废人,后为仇人虐杀,还有人打死老虎。当然,如果恨之入骨,讨还血债,大丈夫立世当报必报,此仇不报枉为世人。
琴格格怎么应付?许小豹第二天就在她家吃烧烤羊肉。这回,坐了满满一桌,都是许小豹的亲信。琴格格可要亲自下厨了,她只能帮阿爸阿妈做清蒸、水煮、酱烧、铁板烧。可是出乎她意料的,许小豹早就手痒痒了。他亲自做酱,他要烤全羊。他的烤法当然令阿叔、阿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先要用配好酱,将弄干净的白羊腌上一段时间,入味才上铁架烤制。帕丽娜扎只烤了一只羊腿,她只烤自吃;伊罕跟鲁玉合作烤了一只全羊,阿迪里、伊敏、袁心罡、安帕烈耶夫只能打下手,他们就砍来胡杨木、沙枣树、红松木,在院中当中挖了一个大沙坑里燃起熊熊大火。
一番红通通的烧烤,那是满院烤肉香,可是闭门谢客啊。大白天关起门来,摆开了家宴。阿妈悄悄地问:“那个烤全羊的小伙人倒不错,你是不是一心向着他了?可你想过后果没有?老二不会放过咱们一家人的。”
“妈。你就别管这些事。做好你的菜吧。再也没人敢欺负女儿了。他还敢动我一根指头,他明天就灰飞烟灭。”琴格格自鸣得意地说。
阿妈摇着头,弄不清现在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昨天还被她整得三魂出世,今天就口出狂言。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年轻人都让人感到陌生。他们不是她们那个时代的人,单纯善良。菜齐了。却留着中间席位没人敢坐。
“金城文,你快来呀!让我爸我妈来吧。你烤的羊肉,肯定最难吃!”琴格格叫着,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别瞎说,小心我治你的罪!”帕丽娜扎喝止她。
“你敢!”阿迪里还是琴格格的拥趸,他立即面红耳粗要跟帕丽娜扎对抗。
帕丽娜扎哗地一声,枪就顶到了阿迪里头顶,饶你武功再高,高也不过她的伯莱塔手枪。
“啊!”阿妈正端着一锅瓦罐汤,他一声惊叫,瓦罐失手掉落,真是奇迹出现了,许小豹手里还端着一盘他自己烤的羊肉。他还能发功,让瓦罐奇迹般地回到阿妈手中。阿妈不敢相信,掉地上的瓦罐不但没打碎怎么还能像足球一般弹回她手中?她惊得双眼瞪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许小豹瞪了一眼帕丽娜扎,帕丽娜扎打了一个寒战,忙收起了枪,不过哼了一声,余怒未息。她转过脸,一脸的不快。其实,许小豹也不得过分骂她,她已经改了九分九了,她的行动一直受到他的拘禁,当然心里不痛快。
许小豹扯了他烤的羊肉,一个羊鞭,掐了一小块塞进她嘴里。帕丽娜扎不知道是什么,外酥里嫩,嚼得脆香。
鲁玉看见了,嘻笑着说:“娜扎,这——你也吃!”
帕丽娜扎也看见了,原来是从那上面割了一截,她不吐,偏要吐给到许小豹嘴里,许小豹本来捉弄她,谁知她反客为主,还当众闹他一个关公脸。
“大叔、阿姨,你们辛苦了。我们打扰了。快请上坐。”许小豹请大叔、阿姨坐主位,大波、阿姨战战兢兢不敢坐。有阿迪里这个庙里菩萨,他们被吓破了胆,哪敢坐?可是阿迪里老实得很,盘腿坐在下首,神态自若。
“爸、妈!你们是长辈,他当然得让你坐,难道他坐?他是晚辈,坐你的下手,已经很给面子了。坐吧。今天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你也不用端盘子,也不用收账,坐着慢慢吃,慢慢聊。女儿的终身大事,就看你的嘴巴会不会说了。”
“不知羞。”阿妈点着女儿的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