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月落星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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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冲阵!”

马蹄滚滚,尘土飞扬,吕松银枪直指,“乌魂”策马疾驰,自大同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兵锋直指燕京。

燕京以北有京兆九镇,如今由怒惊涛统筹布防,怒惊涛自设九道关卡,看似顽抗固守,实则不堪一击,直到吕松兵过八镇时,才算遇上一场像样的反击。

“鸣金收兵!”

吕松目光如炬,第三轮攻势已尽,先登营依旧未能踏上城楼,而那城楼戍守的敌军在箭雨对射之下仍有前仆后继之象,便可推断出城中防备井然有序,当即下令收兵,再寻良机。

攻城未遂,吕松倒是全无颓然之色,京兆九镇,前八镇一击即溃,想来便是怒惊涛将主力驻扎于此,敌军阵中有各州府兵有燕京虎营,更有摩尼教的精锐教众,若是汇合一处,那此战便是最艰难的一战。

“将军,有急报!”

吕松回营,立时便有传讯兵送来战报:后方粮道不平,已有多处路段出现伏兵,如今苏语凝已分兵多处护持粮草,但却依旧难解袭扰之痛。

“看来,这八道关卡是假,他是故意诱我至此,拖长战线,以图我粮道。”

吕松眉头紧皱,此计确是老辣,是以可称之“阳谋”,那八道关卡以战事为由,坚壁清野,早早将附近粮草洗劫一空,待得吕松破关时,看似一击即溃,实则散落山林,行袭扰之事。

“传令各部,四更造饭,五更时,再度夜袭攻城!”

怒惊涛的最后一关并非坚不可破,但如今时不我待,吕松也只能加紧步伐,夜袭虽会增加死伤,但也算是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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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

一轮箭雨临空,大同府忽而火光四起,正值批阅文书的苏语凝猛地惊醒,还未开口,房外便有月影星辰冲了进来。

“小姐,快走!”

这已不是她们所遭遇的第一次袭扰,除了吕倾墨亲来的那一回外,这几日来便有不少摩尼教妖人袭营,虽是并未掀起多少波澜,但也算得上是人心惶惶,应接不暇。

用苏语凝的话说,这便是以性命换得她的位置所在。

但有袭扰,苏语凝所在之地便会重兵集结,无论是苏家精骑还是月影星辰二女自会亲伴左右,甚至周遭救护兵马也会迅速靠拢,而这几日粮道事故频出,惯例隐于暗处的两位念隐门女侠也已奔赴前线,苏语凝身侧空虚,便更不敢大意。

“嘿,想走?这一回,我倒要瞧瞧你们往哪走!”

二女靠向苏语凝时,那房顶却已响起一道阴侧淫邪之声,几女虽不熟识,但也知道是摩尼教的妖人护法,当即抽剑喝道:“魔教妖孽,还不速速下来受死!”

“既然几位如此迫不及待,那成某便只好从命了!”

高处之人正是那“玉面淫贼”成非玉,却见他一袭黑衣束裹,倒是与他当年在齐王府效力时的打扮相差无几,可相较起来,他经得一轮摩尼教典籍洗礼,功力早非当日可比,黑影落下,犹如脚下生风膀外展翅,端的是轻松写意,如鬼魅一般让人寻摸不得。

月影星辰只觉一阵阴风划过,当即心生警惕,双剑齐齐护在苏语凝身前,自有阵法显应,待那迅捷如风的杀意扑来,双剑一合,正抵住一团临近才得显形的毒烟。

“好险!”二女虽是护住了一轮,可心中仍有几分余悸,当即把心一横,扯住自家小姐便向外奔逃。

小姐曾说过,若摩尼教卷土再来行刺杀之事,那便不遗余力向粮道奔走,剑无暇与千机无尘不会分离太远,一旦有所示警必然火速赶来。

“哼,念隐门的两只母狗不在,看你们还能往哪跑!”

成非玉轻功了得自空中一路游走紧追不舍,不过一里之地便已翻身跃至二女跟前,魔功再起,黑烟频出,直打得二女疲于招架,节节败退。

“小姐,先走!”

二女双剑合璧,对剑合兵处激起一道剑刃火光。

火光一甩,剑气轰鸣直扑成非玉而来,成非玉也不敢拖大,当即侧身躲开,也就是这一侧身的功夫,一身白衣的苏语凝独自向南奔逃,由月影星辰二女抵挡成非玉,倒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色骷髅,还不出来!”

到得此时,成非玉也不再企图独自便能擒下对手。

厉声一喝,随即地面便有碎裂之象,月影星辰猛地回头,又一道黑影自地面破土而出,已然跃至苏语凝的身前。

“小姐!”

二女同时惊呼,也顾不得成非玉的牵制,背身转向色骷髅飞身抢攻,可色骷髅亦是轻功了得,此刻又怎会让她二人回救,当即伸出毒爪,直取苏语凝的胸腔之地。

“受死吧!”色骷髅一身怒吼,虽是对这绝色女子有着些许贪恋,但也知道此女是摩尼教劲敌,此番决计不能失手。

毒爪直攻要害,可临近之时色骷髅却隐约觉着几分诡异,他身法极快,快到这一路并未瞧清眼前女子的面容,及至贴身之时,却是并未觉察到惊艳之感。

此女身段窈窕,可面上却是脂粉覆得过多了些,似乎是有意掩盖些什么……

“不好!”色骷髅后知后觉,直到那毒爪刺入眼前之人身体,那坚硬如铁板一般的躯体瞬间让他惊醒过来,眼前之人绝非苏语凝,甚至可以说,绝非人类。

“小心!”

成非玉于高处瞧得真切,眼见得形势不对当即呼声提醒,而色骷髅连退数步,却依旧未能躲过这一惊悚突变。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苏语凝”原地炸开,一身铜皮铁骨的偃甲下,藏着的自然是足量的火药。

“好一招偷梁换柱!”

成非玉双目轻闭,对眼前之景难免有些唏嘘。

“哼,与我家小姐斗智,尔等还嫩了点。”月影星辰见得“计划”得逞,当即喜笑颜开:“尔等妖魔,还不跪地求饶。”

“求饶?”成非玉一声冷笑:“她便是躲过了这一遭又能如何?我家教主并未现身,你以为她会在何处。”

“我管她身在何处,”星辰娇声斥道,在她眼里,小姐便是算无遗策的活诸葛,全然不将那摩尼教主放在眼里。

“哼,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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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些,再快些!”

自大同向北,一辆马车向北而行,车速平稳,周遭也并无多少布置,若非开了天眼,任谁也想不到,金陵大军的核心人物苏语凝,便身居马车之中。

车上除了一位车夫老仆,便再无旁人。

与念隐门两位女侠约定并不有假,只是真实的交汇地点却并非向南,而是在北。

由月影星辰携偃甲人引开袭击之人,苏语凝便上了这架马车,一路平稳,只待前路与千机、剑无暇相会。

然而这半路之途终究不平,漆黑的夜空里忽然飘出许多清亮花瓣,顺着这道花瓣源头望去,正见一处矮坡之上现出一团黑烟,待得马车靠近,那黑烟也已现出身形,正是吕倾墨当面。

“苏小姐,别来无恙。”

苏语凝听得此言也不言语,车夫停下马车,惶恐地朝吕倾墨与苏语凝各自望了一眼,随即便一溜烟地弃车而逃,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教主果然是教主,小女这些伎俩,看来是瞒不过教主了。”

吕倾墨现出身形,傲立于矮坡之上,双目在那车马上不住逡巡,此间便只她二人,可她却并未起身跃下,便只立于路前,再不言语。

“教主既是前来,缘何止步不前?”

良久,苏语凝却是率先发声。

而吕倾墨的回答却是让她心神一震:

“因为,我感知到你的杀气。”

“教主说笑了,小女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心中有怨,也伤不了教主分毫。”

“苏小姐才思过人,本座可是吃过亏的,如今对阵,自然便要谨慎一些。”

“教主既是不强留,那小女便告辞了。”一语言罢,苏语凝竟当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从那马夫车座上取下一支长鞭,朝马背上使劲一甩,果真驱动了马匹向前缓行而去。

而吕倾墨,依旧驻足于原地,并不动弹。

待得马车行至远处时,苏语凝才长舒一气,既有忐忑,也有惋惜。

她并非以身作饵食,而是实实在在地被对方堵个正着,但这一步,她依旧有些计较。

若能以口舌之利拖住对方少顷,那千机无尘与剑无暇便能及时赶到,此事,便有可乘之机。

“苏小姐!”

果然,远处传来一声高呼,却并非千机无尘与剑无暇当面,来人白马银枪,剑匣负身,正是早些还在大军阵中的吕松。

“你果然来了。”

到得此时,吕倾墨才从那矮坡上跃下,黑雾几个消散凝结,霎时便已来到吕松跟前。

“哼,便猜到你会来行此卑劣之事。”

经得皇城里的淫乱之景,吕松对这位家姐实难再有骨肉亲情,他长枪一指,当即便要发起冲杀。

“若你有我这般修为,你又何尝不会去皇城与我一战?”

“你既然这般自信修为,那今日,便要让你有来无回。”吕松此刻浑然不惧,策马挺枪,便朝着吕倾墨这一身黑袍刺来,而吕倾墨也只身影一闪,真身竟又回到那远处的矮坡之上。

“何故只躲不攻?”吕松见她退走,当即出言讥讽。

“我等决战之日,不在今天。”吕倾墨轻笑一声,随即又朝着北边的夜空望了望,待得一缕剑气扑面而来,她这才淡然一笑:“剑气盈天,你的剑意又有进步。”

“可敢与我一战?”

剑无暇剑影随行,厉声质问。

可吕倾墨的语声依旧平淡如水:“天罗地网,言语相激,苏小姐的这番布置,实在令人佩服。”

苏语凝面上笑容不改,眼神却是多了几分凌厉:“若是教主不敢,大可离去。”

吕倾墨轻笑两声,绝色娇颜上宛如青菊绽开:“苏小姐可算到,若我离去,贵部损失几何?”

苏语凝面色一僵,若是因抽调吕松、剑无暇、千机无尘这三位高手而造成的些许,倒也算不得什么,无论是“乌魂”还是金陵轻骑大都军纪严明,即便遇袭也不会自乱阵脚。

而这位摩尼教主言之凿凿,纵观战阵,她竟一时猜不出疏漏在哪里?

“待下回见时,苏小姐怕是没有这般好的臂助了。”

吕倾墨一声娇笑,随即周身幻化出无数黑影,忽而天外飞出一具巨硕偃甲,直奔那黑影方向,才及近处,忽而张开大口,只听得“呼呼”两声,那偃甲口中竟是吐出汹汹火焰,宛如火龙焰舞一般朝那黑烟吐去。

此乃千机无尘近日所制,正是为了对付摩尼教主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烟幻化,本想凭此火烧烬黑烟再行决战,可谁曾料到,这位堂堂教主,竟是不战而走,从容自如。

黑烟燃尽,吕倾墨也已无了踪影,吕松等人彷徨之时,苏语凝却已是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快……快去救月影星辰!”

……

“哼,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同城南,听得月影星辰二女自恃过高,难免有人出口讥讽,可这一句却并不是成非玉所言,二女听得此声却是面色一紧,侧过头来时便已花容失色。

那本该被炸得尸骨无存的色骷髅,竟是活脱脱地站在她二人面前,虽是浑身浴血一身灰头土脸,可那淫邪阴狠的眼神却是焕发着栩栩生机。

“你……怎么可能?”

也难怪二女惊讶万分,相当日金陵城内,强势如剑无暇这等功力也被火药炸得气机全无,若不是她体内有剑心魔种抗衡不灭,后又因吕松的“冰心诀”渡化,想来如今也活不过来。

可他,论功力远不如剑无暇,又怎么会……

色骷髅放声大笑,冲着二人龇牙咧嘴道:“临行之前,教主让我服用一颗‘天机丸’我还不解,原来,这都在教主的算计之中!”

成非玉听得此言亦是长舒口气:“教主算无遗策,原来早有安排!”

色骷髅目光一凝,随即又冲成非玉喊道:“喂,教主她给你的最终任务为何?”

成非玉轻笑一声:“我估摸着,与你一样!”

“擒下月影星辰二女!”

二人异口同声,随即便又一道放声大笑,月影星辰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便朝着色骷髅所在冲杀而来,她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近日又有千机无尘与她二人改良剑阵,此时孤注一掷,势必要破出一条道来。

“嘿!”色骷髅狞笑一声,却是连连退走,根本不给她二人拼杀搏命的机会,另一侧成非玉也援驰而来,却也只在二女周遭游走,借机施放暗器毒烟,或趁二女不备时背后出手,搅扰得二女首尾难顾,浑身力气仿佛打在沙袋上不得而终,反被这两位游戏一般掌控局面。

无怪乎月影星辰二女江湖经验太少,实在是色骷髅成非玉二人俱是一身采花淫贼的手段,往往遇到烈性女子的搏命一击时大都不会硬拼,避其锋芒却又搅扰挑弄,待得二女气势衰竭之时,二人同时出手,一前一后,一爪一指,俱是卡在二女要穴之处。

如此,这对儿涉世不深的双生侍女,便被色骷髅成非玉这两位淫贼恶鬼抗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向着燕北九镇里怒惊涛所在营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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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还请节哀!”

军帐之中,吕松与剑无暇陪伴在苏语凝身侧,不敢分开片刻,要知道苏语凝自小便有月影星辰相伴左右,如今骤然变得孤身一人,无论安全还是情绪都已成了隐患。

“……”苏语凝久久不语,脸上再没有了当初算计吕倾墨时那般自信,这一役,她确是输得彻底。

“她身为一代教主,却能不顾身份,避而不战,实在让人……难以启齿!”剑无暇狠捏了拳头,语声中既有不屑又有几分钦佩,此一役倒有她几分主意,在她眼里,似吕倾墨这等高手绝不会不战而逃,越是强敌,她便越渴望与之一战,甚至她曾被苏语凝算计炸伤,如今更该不顾一切复仇才是……

可她偏偏看破了苏语凝的声东击西之计,偏偏看破了千机无尘在马车周遭布下的偃甲机关阵法,甚至在来时,便有了擒下月影星辰的计划。

这二女对于整个战局似乎微不足道,可她们却是苏语凝的左膀右臂,失了双臂的苏语凝,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自身安全都成了问题,如此一来,金陵这一路大军,便危险了。

“是我的错!”苏语凝轻叹了口气:“早就听闻过她的事迹,为了身登高位,十余年前便谋划了入麓王府的计划,以身作饵,不惜清白,后又游走于齐王、宁王、麓王三府之间,引得宫廷大乱……”

“似她这等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

吕松闻言更是面露羞愧之色,吕倾墨所为桩桩件件,实在与他心中的姐姐形象全然不一,尤其是她身为女人,竟是纵容手下肆意凌辱作践,一想到月影星辰也要如琴无缺。

苦儿那般受尽凌辱,他实在无颜面对苏语凝这些时日的支持。

“你们也无需多言,”苏语凝见他二人亦是一脸沮丧,只得自己主动宽慰起来:“倒是有一点,她二人虽是要受些屈辱,但只要留得性命,他日也定有解救之时。”

“嗯,”吕松点头应是,心中一时间不由想起他那苦命的苦儿来,一想到她这些时日的处境,他便觉着心中绞痛难止。

“苦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

“少……少爷……”

迷茫的眼神里忽而多了几分光亮,苦儿自睡梦中醒来,立时便能闻到一股淫靡的味道,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惚间也明白了自身所在的位置,

她依旧身处皇宫这座囚笼里,没日没夜都要被带去经受男人们的折辱,从徐东山到萧玠,如近更是摩尼教的随便一位护法都能对她肆意施为,她如今,便是个人尽可妻的“淫妇”!

她不愿承认,可每每被男人折腾到筋疲力竭时却是能感觉到身体不自觉的反应,到得如今,她也有些分辨不出是自己心中所想到底为何,迷茫彷徨之中,渐渐也便认可了那一声声“淫妇”的称呼。

好在,她的身边还有琴师叔作伴,还有位关心着自己的“皇妃”。

她如今就睡在岳青烟的“沁香宫”里,岳青烟不忍她每日遗落在后宫无人照料,每日夜里便将她接来梳洗歇息,她虽拦不住那些恶人的欺辱,可到底还是想给苦儿最后一丝温暖,她不知道自己又能庇护她到何时,但她如今,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吱”的一声,房门推开,几名宫女走进房间,苦儿心中一暗,便在这几位宫女的搀扶下起身梳洗,沐浴更衣,这已是她每日的常态,稍微有所变化的,不过是在那宫殿里又是哪几个男人。

几经梳洗,一脸愁容的她再次变回从前的纯真模样,一年来的淫欲摧残下,旁人或消瘦或衰颓,唯有她这位玄阴体魄的少女,越是洗礼便越是精神,一身修为稳中求进,若非被摩尼教施了禁制妖法,此刻说不得可与众多摩尼护法一战,而这张天真纯净的脸颊如今也越发生得精致,从前还有几分少女的稚气与微瑕,如今却已寻不到半点。

甚至那娇嫩的胸乳翘臀,如今也都变得硕大浑圆,便较之岳青烟这等待孕美妇也不遑多让。

这等体态变化近乎一天一个模样,也无怪乎这群男人轮着宠幸,

但这一日,却有些不同。

“陛下说让诸位休息一日,宫里尚有女子侍寝。”

宫女们说完安排便退了出去,留下苦儿与琴无缺、易云霜等女满脸无措。

自被擒以来,除了身怀六甲的岳青烟不必每日到场,其他几女根本没能休息过一天,今日这一着倒是有些稀奇。

易云霜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可随即又将头低了下去,她不发一言,只安静地将自己泡在浴池里慢慢洗涤一身淤青,众女之中,她被折磨得最是厉害,无论是萧玠还是徐东山,似乎都惯常将暴戾之气撒在她身上,而易云霜对此也已习惯,自始至终都未曾有半句怨言。

“我……我去看看……”

苦儿站起身来,似乎是觉着待在这浴池里休息还有些不惯,又或是想到那句“有女子侍寝”觉着奇怪,好奇之下竟是自己跟了出去,她们这一伙人都算得上是宫里的“黑户”,除了皇帝与几位大人物,谁也不敢管束,她快步追上,周遭的禁卫倒也并未阻拦,直到那满是淫声浪语的宫殿外,她这才感到几分恐怖。

“呵,怎么,放你休息还不乐意?却要来主动挨操?”徐东山这会儿经过门口,见苦儿站在门口不住朝里探望,不由得觉着有趣,这便上前将她一把揽在怀里调戏起来:

“小苦儿,昨儿我不在,你被肏得如何啊?陛下可有喂饱你。”

苦儿怯生生地躲了躲,可终究没能挣脱男人的胸怀,无奈之下只得挪了挪身子,稍稍避开了徐东山那血盆大口的亲吻,小声问道:“今天,是又抓来了别的女子吗?”

“嚯!”徐东山放声一笑:“你倒是消息灵通,不错,今日说是来了一对儿宝贝,是苏家那位小姐的两位剑侍,哈哈,据说生得一模一样,也不知玩起来是何等滋味。”

“……”

苦儿身形一晃,心中越发觉得堵塞,她这些天也问过岳青烟一些外头的消息,知道少爷与苏家小姐已经向朝廷开战,她无时无刻不盼着少爷能将自己解救出去,可谁知,连苏家小姐的两位侍女都被她们……

思绪之间,徐东山便已抱着苦儿走进了大厅,厅中一片嘈杂,除了高居首位的萧玠外,色骷髅、成非玉也在,而居于中间位置的却是徐东山的爱妾云些和那位东瀛贵妃星子,二女各率一支舞队,正在这宽敞的大厅里殷殷献舞。

“陛下,臣来迟了!”

徐东山笑着走进,萧玠当即便大笑道:“不迟不迟,你瞧,今天的正主可还没到。”

谈笑之间,大厅的另一处外门被拉开,七八名宫女搀扶着两具被裹在被褥里的身躯走入大厅,将那两团儿被褥齐齐放在众人正中,躬身退下,厅中之人这才一齐围了上去。

“哈哈,不错不错,果真是一对儿好宝贝!”

萧玠瞧着这一对儿双生剑侍,立时便回忆起当日还是皇子时于京中苦苦追求苏语凝的模样,那时他如履薄冰,生怕做错半点在父王长兄面前失了体面,便想着求娶这位有才女之名的苏家小姐,每日便围在她身前,游山玩水好不周到,可那苏语凝也着实可恨,一度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甚至这对儿娇俏的侍女也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到如今……

“嘿嘿,两位姑娘,可还记得朕吗?”

萧玠狞笑一声,将月影星辰的目光吸引过来。二女俱是一脸怒色,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等待着她们的会是什么。

“呸,你这勾结魔教的昏君,我家小姐定不饶你。”

星辰最是沉不住气,即便是全身被箍在紧束着的被褥里,可凭着一张利嘴便不住骂道:“你们这群妖魔,残害百姓,图谋天下,他日定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星辰的破口大骂没能换来男人们的重视,反倒是引来满堂的哄笑,尤其是色骷髅成非玉这等江湖中人,更是不将她这话放在耳边,成非玉当即调笑道:“小丫头,咱们这屋子里头都是要做你相公的,这要是被你咒死了,你岂不是守了寡了,哈哈。”

“你……你们无耻,谁要你们来……”星辰立时被他这话说得面红耳赤,活像是斗急了眼的母鸡,已然有些语无伦次。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她此时骂得越凶,一会儿便叫得越响,你再让她回忆这会儿说过的话,包管她控制不住,一会儿夹得你爽哟……”色骷髅大擅此道,当下竟是与成非玉交流器心得来。

倒是一旁的萧玠听得有些意动,当即笑道:“两位护法手段高明,这一回又是你们亲自去擒下的,今日理该由二位先来享用,朕便在这观摩,也来学上两招。”

“哈哈!”

色骷髅大笑回应:“多谢陛下了,要说起来,陛下若是要学武,我等的功夫倒也算不上一流,可论起这调教女子的技艺,我色骷髅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

“诶,色护法怕是忘了,朕还有一位皇叔,也是擅长此道的高手,便是朕也浸淫多年,怕也不输多少吧。”

“哈哈,”色骷髅一边大笑一边向着星辰走去,临近之时却是从怀中掏出一只足有半只手臂大小的翘角儿,带着一脸淫邪笑容,便将那翘脚儿朝星辰胸前的被褥里探了进去。

“哦?”萧玠见状又道:“莫非色护法所说的技艺便是这‘角先生’,这物件儿宫中并不稀缺,实在,算不得什么。”

“陛下!”色骷髅回头狞笑起来:“在下既然敢放话,那必然是有所准备,若是半载之前,在下还不敢如此大放厥词,可自从念隐门里偷得一手机关偃术,那这事儿便有趣了许多,陛下以为,这是单纯的‘角先生’吗?”

色骷髅一语言罢,那翘角物事忽而发出一阵“嗡嗡”颤鸣,死物忽然有了几分变化,翘角头竟是贴在星辰肌体之时轻轻一钻,冲着那若隐若现的沟壑伸长了几分。

“嗯……”

懵懂无知的星辰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那模样怪异的物件儿忽然在她身上有了变化,像是一只大虫子朝她胸口钻,而那略微震颤的触感却又带着几分酥麻,只才一合的功夫,她竟是觉得筋骨酥软,整个人不由得开始轻微地扭动……

“有趣!”台上的几人顿时眼前一亮,便是正要上手的成非玉也不由得停下脚步,他也想瞧瞧色骷髅这一新鲜玩意。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眼见得星辰斥声渐止,转而变成急促的呼吸声响,一旁的月影立时意识到了不妙,她厉斥一声,随即便朝星辰呼唤了起来:“妹妹,快醒醒,忍住些!”

“哦?原来你是姐姐。”色骷髅咧嘴一笑,手爪略一盘旋变化,竟又多出一个瓷瓶,紧接着便是手爪一挥,那紧紧裹住的被褥立时揉成粉末飘散空中,而被褥里的少女便也如花蕾盛开一般,全身赤裸地袒露于众人眼前。

“呀!”

月影一声尖斥,可还未待她谩骂出声,色骷髅便将那瓷瓶一倒,粘稠晶莹的水液自高空滴落,一股一股地散落在少女的双乳与肚脐之间。

那水液自出得瓶口便散发出一股奇香,才一滴落,立时便在月影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泛出一道红晕,待得一大团水液布于胸腹间,液体自主在她全身肌肤上流淌,从中间向着两边散开,茫然无措的月影很快便被这粘稠液体包裹其中,整个人惶恐地瘫在软垫上,试图抬手去抹掉身上的水液,可她才发现,她除了一身被禁止的功法,如今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

“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徐东山有些诧异,此时这水液便也只带着几分粘稠与清香,让这大殿里的气味好闻了些,倒还瞧不出什么奥妙,而色骷髅这般做派,显然是还不止这些。

“瞧好喽!”

色骷髅抿嘴一笑,手中爪刃忽而闪过一丝电光,只稍一清除那滩水液,那雷鸣电闪般的内力便沿着水液灌注于少女全身,月影立时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小嘴不住地叫喊起来:“啊……啊哈……啊哈……啊……”

“怎么样?”色骷髅哈哈大笑:“这等宝贝,可比那牢狱手段有趣多了。”

“当真妙极!”

萧玠自高处龙椅上站起身来,满脸精光地指着地上的二女:“给我狠狠地电,肏得她们求饶,朕就在这等着,瞧瞧她们什么时候爬过来给朕吹箫含屌。”

“那自然不会太久!”色骷髅信心满满,接着便朝身侧的成非玉唤道:“既如此,咱们也早些给她们开了苞,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好好好,”成非玉一把跃身于星辰跟前,“哗啦”一声也将那被褥撕成粉碎,看着那如跳蚤小虫一般在女人胸乳口窜动的“角先生”,不由对色骷髅这偃术有了几分钦佩。

“原先以为那念隐门的瘸腿娘们不过是旁门左道,如今看来,这一术法若是用在此道,才算是发扬光大。”

色骷髅亦是大笑:“可还不止这些,依我看,这偃术千奇百怪潜力无穷,我这才只是研习了半年不到,若是如她那般精研个十几年,想来还有着无限可能。”

“妙!”

成非玉眼冒金光:“色兄,此术定要教我,我二人合力,定要以淫尽天下女子为目标,将此术发扬光大。”

“咳!”一旁的徐东山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还肏不肏了,若是要说闲话便去后边,我可是等不及了。”

“哈哈,肏,现在就肏!”二人相视一笑,兴起之下俱是将各自身下女人一扯,二女同时翻转身子,呈跪地狗爬之状撑在软垫上,两人如今默契十足,近乎同时解开自己衣裤,取出各自兵刃长枪,一个修长白龙,一个粗黑琅琊,一面比对着二女蜜穴洞口,一面将这二女身位调至相对之状。

“来喽!”

色骷髅一声高呼,二人竟是抽空在侧身处击了个掌,随着“啪”的一声手掌相击,男人粗狂的笑声响起,而后,便是两支肉枪奋力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