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路边春色(1 / 1)

皇城,御花园。

天子萧炳独自靠坐在花园正中的小亭里,身上披了一件绒毛大袄,手上攥着一只暖炉,再加上脚边升起的炭火,这才让这位才年过五十的皇帝感到几分暖意,平日里那双凌厉的双眼缓缓合上,伴着这满园花香午间小憩。

作为一国之君,萧炳不可谓不勤勉,先皇早逝,萧炳十二岁登基,四十年夙兴夜寐,这才保得这灾祸多生的南明安稳如今,然而作为天子,他这一生却是厄运不断,除了在位四十年里天灾不断外,子嗣方面更是一言难尽,后宫之中仅有一位侧妃诞下公主萧沁,以至于到如今也未能立下太子,致使朝局动荡,两位亲王明争暗斗这些年,也已成了气候。

“父皇!”

远处的一声呼唤传来,萧炳这才微微醒转,看着一路小跑全然不顾宫人阻拦的女儿萧沁,萧炳心中不由升出几分无奈:这孩子天真烂漫,自小便得他百般宠爱,甚至考虑过首开先例立她为储,然而她资质实在一般,且不说做个中庸之君,便是要在宁、齐二王的争斗中存活下来都有困难,又如何叫他放心?

“父皇,原来你在这啊,天这么冷,小心冻坏了身子。”

萧沁满脸欢快的走进小亭,先是为萧炳打理了下绒袄,寻了个椅子靠近萧炳坐下。

“怎么去了那么久?”萧炳满脸微笑的看着她,随口问起了她出宫的情形。

“路上碰到了一桩有趣的事,”萧沁自是没甚心眼,张口就将广云楼附近琴无缺被伏击的事说了出来,说着还有些洋洋得意:“父皇,你说要是有她那样的能人镇守边关,那鲜卑人肯定不敢来犯!”

“哈哈,”萧沁这话虽是没甚头脑,但多少也能让萧炳宽慰一笑:“可人家是江湖侠士,你又如何来说服她去边关呢?”

“也是,”萧沁闻言嘟了嘟嘴:“她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知道去哪寻她!”

“过几日便要安排你那位『红衣师傅』去冀州了,你可有舍不得?”萧炳与她调笑两句,随即便说到正题上来:“你这几年有她陪着我也还算放心,只是她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

“是有些舍不得,”萧沁的眼珠转了转,脸上慢慢多了几分惆怅:“要不父皇你派别人去吧?”

萧炳被她这一言语给呛了一声。

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良久之后才道:“昨日不是与你说过了缘由吗,她若不去,你这将来……”说到此处,萧炳又微微顿了顿,随即微微摇头,自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来:“父皇累了,沁儿也回宫休息吧!”

“哦!”萧沁应声,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然而有了萧炳的一声令下,远处照看的宫人太监们自然快步走来,很快便将萧炳搀扶着走出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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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萧琅进宫吧!”

养心殿内,气色不顺的天子萧炳却是突然挣开了太监的扶持,虽然依旧步伐缓慢,但比起花园里的疲惫,此刻的他显然要精神许多。

掌事太监李国印倒是对萧炳的变化并不惊奇,只轻轻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下,临了还不忘关上殿门,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萧琅便已出现在了萧炳身前。

“臣萧琅参加陛下,陛下万岁……”

“免了,”萧炳早早打断了他的礼数,仰头看了眼坐席殿中座椅:“坐下说话。”

萧琅也不推辞,麓王一脉与天子一向交好,接连两任都有着掌兵治郡之权,每每进宫面圣都能得天子召见,赐座之礼也属正常。

“我听沁儿说,齐王派人围了广云楼,说是捉拿刺客?”面对这位自小聪颖能干的侄儿,萧炳却是不会拐弯抹角,一上来便直奔主题。

而萧琅却也没有任何惊讶,显然在来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回陛下,据臣了解,确是前些日齐王府闯入的一名刺客,只不过此人武艺高强,竟是能从数百禁军围困之中逃脱。”

“那人,什么来历?”萧炳微微点头,问询却是更加直接。

萧琅坦然摇了摇头:“据说是用已一柄古琴,能将内力汇于琴声之中,深不可测,只是奇怪,江湖上从未听过此人名号。”

“天外有天,真正的能人自不屑于去那所谓的江湖闯个什么名堂。”萧炳这话说得严肃,显然也是在告诫一向喜欢“游侠江湖”的萧琅。

萧琅自也听得明白,当下连声应道:“是,臣谢陛下教诲。”

“不提这茬了,”萧炳饮了口茶继续道:“听说你要给盛红衣的军中安插个人?”

萧琅自然知道吕松一事瞒不住这位,当下如实说道:“正是,此人曾在东平赈灾一事中表现不俗,又有报效之心,故而便想将其安排在盛将军麾下去边关历练一番,若是能有所建树那便更好。”

“你有为国举贤之心,甚好,”萧炳缓缓点头,随即又抬头看了萧琅许久才道:“说来你前些时日大婚,我只派人送了些钱财,你可知为何?”

“啊?”萧琅微微一愕,随即低头道:“臣……臣不知,想来是臣哪里做错了事,惹得陛下您……”

“你做得很好……”萧琅出声将他打断,随即又将目光瞥向在门口伺候着的太监李国印,后者会意上前,却是从一众书卷里取出一团金黄色的布锦,掷地有声道:“麓王世子萧琅接旨。”

“……”萧琅自是一惊,想也没想便径直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麓王世子萧琅年少有为,于山东赈灾一事中临危不乱,力挫魔教妖人,有将帅之才,今特封为『御前将军』,掌燕京军事,望卿不负先祖之志,尽心报国,戍卫皇城安危,钦此!”

“这……”萧琅闻言已是呆立当场,甚至连谢恩的话都忘了去说,古往今来只有入京为质的世子,哪里见过入京掌兵的世子,此令若出,朝堂上怕不是一场掀然大波。

“世子,还不谢恩?”然而宣旨的太监却不会等他多想,直言催促了起来。

萧琅一阵犹豫,又抬头看了眼正自饮茶的皇帝萧炳,当下也不好推辞,当即叩谢道:“臣萧琅,谢陛下厚爱!”

“嗯,如此便好,京中事多,此番来京你就不要回去了,命人去接你府上家眷吧,麓王那边,我会拟制去说的。”

“是!”

“好啦,退下吧!”

萧琅不敢久留,匆忙领了圣旨走出殿门,不自觉间身后已是冷汗直流,饶是他准备了许久也未曾料到天子有如此安排,他缓缓吸了口气,目光却是在这养心殿外的禁军护卫身上多看了两眼,心中又不禁想着:若是刚才他拒不接旨,这些个禁军会不会一齐冲入,将他乱刀砍死。

这倒不是他胡思乱想,而是这一道圣旨着实算得上一条“毒计”,如今两王相争,局势难控,萧炳想要拥立公主,那便该为其寻找一处助力,而麓王府虽是早有意公主一派,可毕竟实力有限不愿与两王公然对敌,可如今将自己提为御前将军,那麓王府便有了与两王抗衡的实力,这京中的浑水也就更加复杂,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这也难怪他适才有所犹豫。

但他又不得不领旨谢恩,麓王府本就与公主走得近些,如今两王派系已成,若是麓王府这一脉还举棋不定,萧炳又如何放心?

“哎,君心难测啊!”

一番思绪作罢,萧琅终是苦涩地摇了摇头,一路无话,快步寻着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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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回到府上时已近黄昏,萧琅才一进门,便有下人前来禀报:

季星奎到了!

“甚好!”萧琅闻言一喜,快步向着正厅走去,却见季星奎独自一人立于厅前,脸上虽是有些风尘,但却依旧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这位

“季先生来得正好!”

萧琅满脸欣喜,直拉着季星奎的坐下,甚至连茶水都懒得喝上一口便将宫中册封一事尽数道出。

季星奎听得仔细,即便是听到这前所未有的册封也并未露出半点慌张,待得萧琅言罢,只稍作沉吟便已有了回话:“世子今日做得不差,这『御前将军』虽然危势必要得罪两王,但如今说话的终究是天子,咱们既然已经决议辅佐公主,受这一激也非坏事。”

“只是这京三营向来由兵部统领,而兵部如今又向着齐王,我这『御前将军』怕是难做得紧咯。”

“世子过谦了,”然而季星奎却是微微一笑:“以世子如今的本事,就算不能统帅三营,从兵部里抠出一两营来自是不难,想来天子也不过只此打算,毕竟皇城之中还有三千御林军坐镇,谁也不敢孤注一掷。”

“若是有先生在旁助我,我倒确实有些信心。”

然而让萧琅意外的是,季星奎只笑着摇了摇头,竟是拒绝了他的邀请:“世子有所不知,此番季某前来,是有另一桩大事相告。”

“何事?”

“东瀛倭寇越海犯边已成顽疾,王爷有意出兵了。”

“啊?”萧琅闻言脸色大变:“父王这是何意,东平府水军不过五千,他……”然而话说一半却是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世子想必是猜到了,王爷此着虽险,但若有世子稳住朝堂,那便是一步妙手!”

“……”萧琅哑口无言,直朝着季星奎看了半晌才道:“原来我这被封的官职早在父王与先生的算计之中。”

季星奎却是并不答话,转而靠近了萧琅几分,小声言道:“世子,王爷此次命我来,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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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南下官道之上又一次扬起尘土,一支打着“麓”字旗的百人军马朝着东平府的方向缓缓而行。

一袭青衣文士打扮的季星奎依旧走在最前,可对比起前几日入京之途,此番归返却是让他略微有些不安,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目光在身后一众军士扫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端倪,然而以他的感知来看,似乎又觉着像是有什么人在一直盯着自己。

目光再次瞥过走在中间的那辆奢华马车,透过那起伏不定的车帘,一张倾国绝色的俏脸若隐若现……

季星奎冷不丁的吸了口气,赶紧收回僭越的目光,他人虽在麓王府内地位尊崇,但毕竟是为人臣,而那车马中坐着的女子却是麓王府那位二王子的女人。

“当真是人间绝色,”即便收回目光,季星奎心中也不免一阵感叹,早听说玠哥儿纳得一房美妾,在他想来也无甚稀奇,可此番回京得见,竟是叫他这位见多识广的王府幕僚也给看得着了迷,此女仪态温婉淡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出身名门的大气,而她脸上却又带着几分凄苦之色,想来是因为平日被萧玠折辱之故,然而即便如此,季星奎却是在她眼眸深处瞧出了几分媚惑神韵,以他这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瞧,此女必是内媚之体!

“也不知玠哥这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得这么一位内媚绝色女子为妾!”一想到那张清丽容颜在萧玠的胯下婉转承欢,呜呼哀嚎,即便是一向“不好女色”的季星奎也不禁有些心头发热,但他终究是沉稳之人,稍有松弛之下便也很快回过神来,这便收回念想,专心驱马赶路。

可车马才行不过数里,身后便传来了萧玠的大声呼喝:“季星奎!季星奎!”

季星奎转身行去,终是见着这位纨绔二王子钻出了他的香车座驾,见他面有愠怒之色,季星奎倒是丝毫不乱,微笑问候道:“玠哥儿,可是不习惯这一路颠簸?”

被他这抢先一问,本是打算抱怨一通的萧玠不由得将狠话缩了回去,转而降低了语气:“季先生,你说咱们不过是回东平府探望,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何必如此着急赶路?”

季星奎微微一笑,却并未将实情告知,只向着身后军士道:“既然玠哥儿累了,那咱们便休息片刻吧!”

“……”萧玠面露尴尬,季星奎这话一出,无疑是给了他这一路军士一个说法,自己休息一回两回还好,若是闹得多了,少不得要传到父王耳朵里去,一念至此,萧玠自是只能强忍住这颠簸之苦,朝着季星奎没好气道:“罢了罢了,我还不累,叫他们继续赶路吧。”

“多谢玠哥儿体谅,那咱们再行十里再歇息不迟到!”季星奎说话做事极为严谨,即便是推拒之词亦是留有余地,萧玠自然挑不出半点毛病,只得憋着一股气劲缩回到车轿之中,望着正端坐看书的吕倾墨,不由得喝斥一声:“看的什么劳什子书,来,给我捶捶腿!”

“……”吕倾墨微微抿嘴,脸上稍稍显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也便合上书卷向着萧玠靠了过来,她深知这位夫君性情暴躁,稍有不顺便会责难于她,如今只不过是捶腿而已,对她这些年的境遇而言自也算不得什么。

素手轻抬轻放,虽是捏着小拳,但以她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自然也锤不出什么力气,可偏偏萧玠便喜欢折辱于她,一来是享受着凌驾于美人之上的快感,二来也是报复和吕松的种种过节。

然而吕倾墨轻锤一阵后,却又富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正紧盯着她的萧玠,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官……官人,官人此番回东平府与王爷团聚自是阖家欢喜,可若等有了空闲,王爷定是要考较于你……”

“……”萧玠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吕倾墨说得不差,他与父王虽是相见不多,但麓王每次回京都要考较于他,凭他这纨绔习性,每回都被打骂一顿,如今他回归山东王府,想着要与老王爷日日照面,那考较的事自不会少。

“妾身刚才所看的,是上回王爷回京时给您布置的《世语》、《国论》两篇,官人若是愿意,妾身愿将这两篇说与官人听,他日若王爷问起,官人也能应对一二。”

萧玠闻言自是有些意动,他虽不学无术,可毕竟也害怕麓王的家法训斥,当下自是强忍住心头烦闷应道:“既如此,你说来听听。”

“那妾身便说了,这《世语》一书,讲的是君子品行,共分三卷,每卷十二篇,这第一篇……”吕倾墨自幼饱读诗书,对这些名篇名卷自是能娓娓道来,加之她语声轻柔,对这书意解析透彻,即便是萧玠这等纨绔一时间也能听进去几分,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一篇书文便已说完,萧玠虽是不能背默,但也能记下文章大意。

“官人,这第一篇便讲完了,咱们接下来说第二篇……”

“等等……”

吕倾墨正要继续,可没想着一直靠着车帘的萧玠突然睁开了眼,一面出声打断她的说教言语,一面朝着她靠坐了过来,大手一挥,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书卷,脸上已然显露出几分淫靡笑容:“今日依了你读了一篇书,你也该依我一回了罢!”

“啊?”吕倾墨哑然一叹,看着萧玠那色眯眯的眼神,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官人……官人使不得,这是车上,外面……唔……”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萧玠的大嘴已然覆了上来,吕倾墨顿时大惊,身子想要挣扎,可萧玠的双手这会儿早已有了动作,一只手拦腰将她搂在怀中稳住身形,一只手却是反卡住吕倾墨的两只柔荑,如此一来这苦命的女子便再也动弹不得,只由着萧玠的大嘴放肆吸吮,不过几下功夫便牙关尸首,那作恶的大舌长驱直入,瞬时便已在她的小嘴里翻江倒海。

“呜……唔唔……官……官人……唔……”

但即便芳唇失守,吕倾墨也不敢就此任他胡来,要知道此刻车马仍在行军,车驾之外尚有百余王府亲军,尤其是文武双全的青衣文士,这车驾里的动静如何能瞒得住,届时这荒唐事若是传出,于萧玠而言不过是一场风流,可于她而言却是以色事人的不耻名声。

吕倾墨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可对于名节之事倒也极为看重,虽是已为人妾,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自然是不敢随着萧玠胡来,当下挣扎更甚几分,几乎手脚并用的抗拒起来,而萧玠虽也自小有学过拳脚,可他一向惫懒,自成年起又沉迷酒色,这会儿先是靠着几分男儿蛮力强压着吕倾墨就范,可在她几番咬定挣扎下不由得也力怠了许多,一个不甚竟真被她挣脱开来,可以萧玠的脾性哪里忍得这等事,当下怒意一起,直接起身再度朝着吕倾墨扑了过去,还不待吕倾墨反抗便是大手一甩,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吕倾墨一声“呜啊”的惨叫发出,这回却再是不敢有所抵触。

萧玠见状一声冷笑,随即又将她一把搂住,感受着佳人在怀又瑟瑟发抖的畅快感觉,嘴里继续着污言秽语:“你这贱人,不打就不老实。”

“呜……”吕倾墨闻声更是委屈,一时间眼泪滴个不停。

“我与你说,你若不听话,我便将你扯出这车轿,先当着所有人面肏你一回,再叫这外头的人都来尝尝你的滋味,你终究不过是个妾,即便今日我将你扔在路边又或是在别处寻个窑子将你卖了也不为过!”

“……”

见吕倾墨沉吟不语,萧玠又继续言道:“看在刚刚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这会儿要是听话,我也不为难你,咱们动静小些,保管没人知道。”

“……”

吕倾墨依旧沉默,可哭声明显小了几分,萧玠嘿嘿一笑,随即便大喇喇的向后一趟:“你想好啦,要是不想被我就这么丢出去,就乖乖滚过来给我含住!”

“我……”见萧玠如此,吕倾墨自是逼得哑口无言,可一想到萧玠的威胁之语,她却又不敢直言反抗,犹豫再三,终是含着泪珠儿跪了下来,嘴上含糊不清道:“我……我听话……你……我们……动静小些……求……求求你……”

言语之间,吕倾墨那窈窕的身子便向着萧玠的位置挪了过来,直跪立在萧玠的双腿之前,两只才残留着淡雅书香的小手稍稍搭上了男人的裤头系带,轻轻拉扯开后,便别过头闭上眼将萧玠的裤子尽数脱落下来。

“操,又不是第一次吹屌,装个什么清高!”萧玠见她这会儿还有些犹豫,当下又是出声调笑:“这些年老子教你的东西都白学了?要做就给老子开心点,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像个怨妇!”

“是,我知错了!”

吕倾墨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便挥手抹去眼眶中的泪水,脸上强挤出一抹苦涩笑容,可即便是苦笑,在吕倾墨这精致小脸上出现也是给人以一阵震撼,萧玠见此不由得也是心中一荡,可他这人最好面子,面对这位人间绝色确是依旧没有半句好话,反而是污言秽语说个没完,而吕倾墨此刻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曾几何时,这样的屈辱对她而言已然算不上什么新奇。

温润的小嘴缓缓触及到男人的下体阳物,吕倾墨这会儿也不像十年前那般处子青涩,至少在口交这事上确是被萧玠调教了一些功夫,先是唇齿大开,一股脑儿的将那粗长肉屌尽数含入,直到那肉屌在她喉道里再难有寸进时才堪堪停下,随即又用着同样的速度将那肉屌缓缓吐出一小截,动作丝毫不见急切,反而像是在吸吮着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直到那半截肉屌从她嘴里再度露出时,吕倾墨自如的轻抬甄首,竟是朝着正满目春风的萧玠展颜一笑。

这一笑的魅惑,便好似那凛冬苦寒时的一束篝火,又仿佛清河决堤一般让人热血汹涌,即便是一贯对她态度不佳的萧玠瞧了也恨不得将她好生搂在怀里直呼几声“心肝”来疼惜。

但萧玠终究是强忍住了心头这股善念,只轻轻“嗯”了一声便继续悠然靠倒,而吕倾墨却像是得了指令一般再度低头,又一次将那粗长的肉屌缓缓吞入。

如此吞吐往复,其间还夹杂着美人抬头的那一抹绝美笑容,萧玠虽是调教了她近十年,可如今细品下来依旧是觉得浑身燥热,欲火升腾,那胯下本就超出常人尺寸的阳物更多了几分威猛生机,萧玠抬出右手,只在吕倾墨的头上轻轻一拍,吕倾墨再度将肉棒吐出半截,抬头微笑的同时却是从底板上站了起来。

罗衫自腰间轻轻解开,艳红的绸缎长裙顺势脱落下来,吕倾墨这会儿倒也没有多少羞怯,只是在褪下衣裙之时目光不由得朝车窗看了两眼,待确定这车马四周的军卒没有异样,这才一咬牙将手搭在萧玠的胸前,身躯向前倾靠,却是一整个扑在萧玠身上,而后便是小手自胸前向下微探,却是略显熟练的捉住那滚烫的男人物事,下身雪臀紧紧贴住,捉着那肉枪对准了自己的嫩穴,这便顺势坐了下去……

要说萧玠这支肉屌却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他自小风流,在燕京城做了十余年的纨绔,可偏偏这身下这家伙非但没个消磨,反而是在一次次的征伐之后有了几分逆生长的感觉,每每都能肏得女子哭天喊地不止甚至好几日不能下床。

然而这吕倾墨于他而言倒也算个绝配,那身下屄穴虽看似细小紧窄,可一旦张开却是能轻而易举的将他肉屌尽数迎入,然而又在他插入之后能莫名多出几分挤夹的感觉,要不是十年前亲自为她开苞,萧玠倒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这房小妾竟是有着这么一身名器,与之行房却是比寻常人畅快了不知多少。

“嗯……唔……”

随着吕倾墨粉臀向下坐落,萧玠的肉枪自是轻松进入到那已然有些湿润的名器小穴里,先是舒缓轻松的畅快,后是密闭挤压的紧窄,这名器着实让萧玠爽得险些呼出声来,一时间情欲沸腾,大手猛地张开将吕倾墨那曼妙的身材向上一提,霎时间便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后两只大手顺势向下,一手拖住一瓣翘臀,腰腹开始循序发力,坚硬如铁的大屌一点儿一点儿的向上抽插起来。

“啊……嗯……呀……”

尽管萧玠这会儿抽插还不算太过激烈,但身子骨敏感的吕倾墨此刻也被这接连不断的酥麻感给扰得芳心狂颤,两只小手先是无处安放,四下摸索时总算寻到了男人的脖颈,一时间双手环绕,甄首直靠在男人的右侧肩膀上,一面忍受着下身的阵阵酥麻刺痛,一面开始强忍住心中那缓缓升起的欲望,竭力将那呻吟的念头压到最低,最多只是在那枪头刺入花芯之时从鼻息里发出一抹闷哼声响。

可即便她有意遮掩克制,她这清丽嗓音下发出的些许声响亦是能透过车帘向外传开,随车而行的王府军士大多是季星奎带来的精锐,耳力自不一般,车子里才刚有动静,外头的军士脸上便开始扬起异样的笑容,而这一幕却被回头查看四周动静的季星奎瞧在眼里,当即眉心微皱,驱马向着车轿行来,可他刚要开口质问军卒,却没成想耳边传来一记“嗯啊”的魅惑呻吟,只这一声,便将他那紧锁的眉头瞬间驱散,整个人莫名为之一震,那训斥军卒的话语自是再难出口。

“当真荒唐!”季星奎脸色一时间有些阴晴不定,他追随麓王多年,而后又眼见着世子萧琅成长,萧琅虽也有风流之名,可行事举止向来极为得体,可这麓王二子早在燕京便有纨绔之名,如今竟是能在这行军车马里白日宣淫……

然而季星奎对这事也不好表露太多,当即小声吩咐了车轿周边的军士离得远些,而后自己亲自坐镇车轿右侧,目光不断在这百余军士脸上扫过,却是凭借着自身威仪将他们脸上的怪异笑容都给瞪了个干净,而就在他这一番环视之时,身侧的车轿里又一声轻吟传来:

“嗯……”

饶是季星奎定力不俗,此刻也被这一声千娇百媚的低吟给撩得心头荡漾,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车中女子的仙容,季星奎只觉得双手颤抖,再难克制住心头的欲望,冷脸莫名的向左轻移,目光已然撇向了车驾外那起伏波动着的一袭车帘。

二月里的春风静谧和熏,即便是车驾里有所动静,车帘也并不会有太大起伏,但季星奎的这一撇却是有着意外发现,只因这一眼望去,那若隐若现的车帘里竟是能现出女人的半边侧脸轮廓,虽是看不真切,但依稀能瞧见那张精致容颜此刻变化剧烈,似乎在随着车驾里那紧张的动作声响不时向外挺动起伏。

“她……他们……”季星奎智计过人,此刻哪还猜不出车中两人此刻是如何体态,一想到那端庄角色的女子被这纨绔搂在怀里向上狠顶冲撞,季星奎心头便不由多了几分绞痛,再望向那车帘小窗时也不禁多了几分怜惜。

而恰在这时,车中激情的两人也不知是有所感应还是情欲正酣,萧玠猛地加快了抽插速度,双手抱住佳人便是一番接连冲刺,而那本就敏感的吕倾墨也只得浑身抱紧了男人脖颈,涨红了的小脸随着抽插越发靠近着车窗小帘,甚至在高潮迭起之时将那小帘一角给带了起来,直将那一双如丝媚眼展露出来。

而这双魅惑眼神第一眼瞧见的,自然是那位文武双全的王府幕僚,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吕倾墨眼神瞬间变得有了几分慌乱,她刚想缩回头去,可没成想身后的萧玠又是一记狠顶,吕倾墨吃痛之下难以自持,竟是当着季星奎的面身子一激,嘴里再度唤出声来:

“嗯啊!”

季星奎此刻自然不敢多言,甚至面对这等场面,他作为臣子立时便扭过了头,想也没想便驱马向着军队前方奔了过去,这一刻,以往如泰山一般沉稳老练的他也变得分寸大乱,只好凭着为人臣子的本能回避一二。

然而就算回避,那心头不时便会扬起的女子音容笑貌却是再难从他心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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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集结!”

“集结!”

清晨的日头还未完全升起,京郊大营里已然开始了军号集结,盛红衣一身银盔红甲直立在校场高台正中,目光如炬的望着营中略显散乱的大军,心中一时有些复杂,这支大军是由燕京周边各府兵抽调而成,虽都是精锐,但各府之间旗帜鲜明,有些还受宁、齐二王影响,早早开始了拉帮结派,更有甚者便还有一群不成气候的官家子弟被硬塞入军中,想来是要跟着她去边关争一份功劳前程。

“张世,去带人做个登记,凡是牵涉到两王或是其他官家背景的一律登记造册,划为一队,叫个懂事的领着就好。”

“是!”名叫“张世”的亲随已经跟了盛红衣多年,自然也对她的行事风格颇为了解,此去边关生死难料,她自然要先将这群隐患好生看管。

“将军,”便在他二人说话之时,一名哨兵却是跑进校场,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何事?”

“报将军,门外有一人未着军服,只说是有麓王府的引荐,要见您。”

盛红衣闻言微微皱眉,只道又是一名来捞战功的官家子弟,心中虽是不耻,但碍于麓王府与公主的关系也不得不接过信件瞧上一眼,然而也就才一眼的功夫,营中忽然爆出一阵尖叫叱骂,盛红衣猛地抬头,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叫校场里略显焦灼的场面,当下把信收起,随口朝那哨兵问了一声:“这人叫什么?”

“说是叫吕松。”

言行之间,盛红衣已是一个翻身跃下高台,就地拔起一柄长剑朝着人群走去。

“张世,把他跟那些人编在一起充作后军,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