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西西里王国(1 / 1)

希腊海,或称赫勒斯滂海峡,如今被称为达达尼尔海峡,作为分割欧洲与亚洲的天然屏障,该海峡在军事和贸易方面均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尽管象征意义巨大,可实际上这条海峡非常狭窄,体力好的善泳者可以横渡。

‘勒安得耳’住在阿拜多斯,位于赫勒斯滂海峡的亚洲一侧。

他爱上了阿佛洛狄忒(维纳斯)的女祭司‘赫洛’,对方居住的高塔位于欧洲一侧的塞斯托斯。

两人在春天的阿佛洛狄忒庆典上相遇了。

赫洛那“开满玫瑰的肢体”和纯洁的面容令许多年轻人为之倾倒,但只有英俊的‘勒安得耳’唤醒了‘赫洛’心中的情愫。

在庆典上,他们抓紧难得而有限的时间制订了一个计划,好在回家之后也可以越过海峡的阻碍再度会面。

赫洛每晚都会在高塔的窗前点起一盏灯,勒安得耳则紧盯黑暗中的这点亮光,游过赫勒斯滂海峡,爬上高塔与她相见。

作为女祭司,赫洛曾起誓保守贞洁,不过勒安得耳说服了她,声称肉体的结合对爱情而言是神圣的,这种仪式会得到阿佛洛狄忒的许可。

他说,一心侍奉爱神但维持处女之身不啻为对爱神的侮辱,就像崇拜阿瑞斯但从不打仗一样。

这一绝妙的论据使赫洛缴械投降了。

于是每天晚上,油灯得以亮起,海峡得以横渡,欢爱得以实现。

他们成了世上最幸福的恋人。

这一美满的情事顺利持续了整个夏天,然而转眼间夏逝秋来,秋分时节的狂风很快就吹起来了。

一天夜里,北风、西风和南风之神同时咆哮起来。

狂风席卷大地,吹灭了赫洛窗前的油灯。

失去了横渡赫勒斯滂海峡的指引,加上呼啸的狂风掀起高高的海浪,勒安得耳迷失了方向,身陷困局,最终溺水而亡。

赫洛彻夜未眠,等待着爱人。

第二天一早,当黎明到来,当光明照亮世界,赫洛低头看到了勒安得耳支离破碎的尸体,散落在塔底的岩石上。

在绝望的痛苦之中,她从窗口一跃而下,撞向同一片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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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 维纳斯·埃利希纳节

除了4月1日的维纳斯节,人们也庆祝维纳斯·埃利希纳节(Venus Erycina)。

有两座神殿是奉献给她的,一座在卡比托利欧山,建于公元前215年;而对这个节日更重要的是另一座,坐落在罗马城墙外科里纳门旁边,建于公元前181年4月23日。

由于她是从西西里岛埃里斯山来的“外国”女神,对她的崇拜与罗马道德观格格不入,因此,她必须被安置在罗马城的神圣区域之外。

所以,尽管是对应同一位女神,但主妇们在卡比托利欧山以传统方式祭祀,而妓女们祭拜的地方是科里纳门。

妓女是维纳斯·埃利希纳的主要信徒,她们向她祭献供品,祈求她的庇护和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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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 早葡萄酒节

早葡萄酒节(Vinalia Priora)是用来首次品尝上一个年份收获的葡萄酒,而在此之前,新葡萄酒是禁止饮用的。

葡萄种植者们首先把酿好的新葡萄酒奉献给朱庇特,然后才会在全城的市场上摆满新酒,供人们品尝。

维纳斯女神也参加到庆祝活动中,人们在维纳斯神殿的石阶上倾倒大量的葡萄酒以献给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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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西西里落入了叛军之手,西西里国王雅典尼昂的名字传遍意大利。

卢库卢斯和塞维利乌斯被元老院指控为将兵无能,他们因此双双遭到流放。

这对罗马的威信是一次重大打击,如果再不能平叛,殖民行省、同盟国可能会效仿,这危及到了整个罗马贵族阶级的利益。

为了尽快平复这场战争,这次元老院迅速达成一致意见。

要求马略暂时收缩辛布里战线,由阿奎利乌斯将军抽调2万步兵、2千骑兵,前去西西里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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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国王雅典尼昂掌握了整个西西里,实现了政教合一。

吸纳了西西里西部的人口,雅典尼昂在把改信一神教的男人作为士兵加以训练,拉丁人和所有不愿改信雅威的人,全部作为奴隶投入工农业生产。

所有人都知道,罗马最猛烈的报复即将来临。

罗马军队必然在西西里的东、北岸登陆,雅典尼昂一边加强这二线的防御,一边对外派出大量信使。

西西里南部的城市完全被忽略了,以至于阿格里真托的维修斯家庭,过着世外桃源般无人打搅的生活,对这场腥风血雨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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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 芙罗拉节

芙罗拉在古代是鲜花、果树和植物的保护神。

芙罗拉节(Floralia)第一次是在公元前238年庆祝的,这个节日包括"佛罗拉的游戏"(Ludi Florae),有戏剧表演、马戏比赛,甚至还有几场角斗士比赛。

妓女们热烈庆祝这个节日,赞颂女神。

在四月举办的那些节日中,这是唯一允许她们公开参加的节庆。

社会上层强加给她们的耻辱,使她们与任何其他形式的信仰隔绝。

妓女们抓住芙罗拉节的机会,用鲜花做成花环和头冠打扮自己,在公众面前裸露性感的胴体跳舞,进行真实的色情戏剧表演。

她们甚至可能像角斗士那样打起来,当然,通常是装作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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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收到了30枚小银币的周薪,银币是铁匠开模铸造的,无法仿照。

她的收入和其它男工匠一样多,因为她除了放牧,每天都会带回渔获。

但是,成年奴隶的伙食、住房开始收费了,她喂阿里翁和菲拉克斯的酒也需要她自己购买,买了酒之后,她的收入和其他女奴差别不大。

这显然是一种不同的奴隶制,好似奴隶和雇佣相结合,她很好奇主人的这条路能走多远。

有了这些小银币之后,奴隶们开始交换了,如果有人想要休息一天,就可以花钱让别人干更多,完成属于他的工作量,也有人愿意多干一点活多挣钱,总的来说奴隶们的自由权更多了。

结婚和离婚是自由的,姑且这么叫吧,因为没有婚礼,用情侣、同居来形容更贴切,有一面墙用来记录人们的结对情况。

规则颁布后,一半的家庭进行了重组,主要是女奴们想要换丈夫。

男人比女人稍多几人,单身的男人们开始追求女人,尤其是那几个美丽的日耳曼女人。

也有几个男人追求索菲亚,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她在配偶栏填写了菲拉克斯。

有人叫她母猪,主人听到后鞭打了他,理由是盗窃,霸凌是主人独享的权力,他不允许别人窃取。

婚后男人不得侵占女人的收入,不得对女人孩子使用暴力,孩子成年之前伙食由主人提供。

这是非常荒谬的事,这里的女奴比外面的自由女人有更多的自由。

因为是女奴,所以对于自由女人的道德要求就不适用了,因为主人对女奴的权力高于其配偶,所以男人无法处置女人。

女人通过劳动有了自己的收入,不再依附于男人,使得生活更自由了。

驱使她们结婚的动力就是可以分摊房租。

可见的,这样的环境中女奴们对主人的忠诚,比对丈夫要更高。

林林总总的命令很多,有时就是主人随口一说,也有时他随心所欲地解释,她希望能把这些规矩整理成文。

因为成文后主人就必须尊重这些,他自己指定的规则。

她觉得好似柏拉图的哲学,柏拉图的《理想国》也提出过类似的概念,为了防止阶级固化,孩子跟随母亲,由政府抚养。

柏拉图还提出“哲学王”的概念,即让哲学家成为统治者,或统治者成为哲学家,否则世界将永无宁日。

柏拉图曾经三访西西里,希望能在僭主的支持下推行他的哲学政治理念,然而他遇上的都是暴君均以失败告终。

一位王,势必要盘剥人民,才能维系他庞大的后宫和军队。

主人的后宫很小,除了马尼亚,其他人还要从事劳动。

听塞纳说,凡人女子无法怀上主人的孩子,所以他对女人没有独占的欲望。

他经常夜里来奴隶们住的别墅,他喜欢玩情侣,肏女人时让男人伺候着,因为大家相信他的精液有神奇的功效,很多情侣都欢迎他闯进他们的卧室。

至于军队他完全不需要,任何见识过他暴力的人都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主人还有自己赚钱的法门,他居然可以把很苦的海盐,提炼成比矿盐更纯的食盐。提炼的工作是由老波特和小波特二人负责的。

西西里并没有盐矿,最优质的粉色矿盐是从遥远的东方运过来的,价格很昂贵。

主人掌握的制盐法足可以使他成为西西里最富有的人,所以社会恢复正常后,他并不需要通过盘剥自己的奴隶获益。

这样的家庭中,只有脑子坏掉的奴隶才会逃跑。

如果柏拉图见到了主人可能要高兴得发疯,因为这是比他设想中的哲学王更完美的存在。

她见过柏拉图的书,因为当时不感兴趣,只是随意翻看,所以没有拿取。

她在哪个地方见过这本书来着?她裸身骑在阿里翁背上,从近海的鱼笼中收渔获,努力回想着。

从鱼笼里抓住鱼,剖开鱼腹,把内脏放回笼子里做饵,鱼塞进挂在身上的藤篓里。

收完了渔获,接过阿里翁从海底捞起的抓螃蟹的笼子,她给阿里翁灌了些酒,拍拍它的额头,它游走了。

她上岸抖掉了水,穿上衣服。

晒盐场边的礁石上,主人把女主人搂在怀里,拨弄着里拉琴,哼唱着不知语言的歌谣。

叫波特的奴隶拿着酒壶站在他们身后,他和女主人长得很像,起初还以为他是女主人的儿子,后来从塞纳那里得知,他也是主人的后宫之一,并且还是主人允许的女主人的唯一情人。

“儿子,唱累了吧,歇一会。”女主人逮到一个机会,对主人说。

“我不会累,你喜欢听吗?”

“我很喜欢,就是感觉有点冷了,我想回去了。”

“这样吹不到风了吧。”主人抱着女主人转了个身。

“是的,好多了。”

“我再想想还有什么歌唱给你听。”

“好,我很愿意听,你慢慢想,不用着急。”

索菲亚背着鱼篓,拎着蟹笼从他们身边走过,不一会身后又传来里拉琴的呻吟声。

她今晚要买蒸螃蟹吃,蒸这种烹饪方法又是主人发明的,什么调料都不加居然会这么鲜美。

经过近一年的茹毛饮血,她见过各种散落无主的钱财,唯独美食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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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勤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啊啊啊啊。”

里拉琴嘛比吉他容易多了,他学不好吉他,还能对付不了里拉琴吗,大致是那个味就行了。

马尼亚很喜欢听他唱这些,跨越了两千年的歌曲。

她现在快38了,脸上比去年多长了几个小斑,她比他前世的同龄女人老很多,但比这个世界的同龄女人又年轻很多。

这个世界的化妆品全是重金属,女人们还喜欢搞发型,流行用热铜管烫发,头上时不时发生火灾,贵妇们秃头情况比男人更严重,于是假发盛行,她们偏爱日耳曼人的金发和高卢人的红发制成的假发。

马尼亚的祭司生涯不施粉黛,现在他又不许她用化妆品,最多就用锅底灰描一下眉毛,她好像有些容貌焦虑,毕竟她的同龄人都已经是奶奶辈的人了。

马尼亚在他一落地就给了他最好的待遇,后来把一切都给了他,相当于他的天使投资人。他知恩图报,经常哄哄她,唱唱歌给她听不算什么事。

又唱了一会,马尼亚说要去厕所,就回去了。他把断了3根弦的木琴放在一边,感觉应该让铁匠用铁丝拉弦,才耐用。

在农庄里闲逛了会,所有人都在卖力工作,这是他引进了领先两千年的996奴隶制的成果,现在才刚开始,慢慢会给他们上强度,直到把三座大山压在他们身上,便是孙猴子也要老老实实打工。

海边的晒盐场有三个盐池,两个女奴在把低层的盐水往高的盐池里舀。

本来他是想通过制盐对外贸易的,可是都来了一个月了,居然一个邻居都没有来,家里已经积压了很多盐,所以他缩减了晒盐场的人数,把人投入到农田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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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ping~”主人愤怒地一拍桌子,吓了大家一跳,管家卢普斯把身体缩的像个鹌鹑。

上周发了周薪之后,有人的钱丢了。

主人灵机一动,用一面墙来记录各奴隶的银币数,这样多余的钱就存在主人哪里。

主人用竹片烙上了他发明的十个数字,满十进一位。

这是非常巧妙的数学设计,主人还用竖式计算来演示数字的好处,震惊得索菲亚脑子嗡嗡的,这可比希腊、罗马用字母进行计算的数学简单太多了,希腊乘法表庞大无比,而主人这套只要九九表就完成了。

问题出在卢普斯总是搞不清楚,总是算错。

拥有如此优异的计算方法,却还能算错。

这简直是暴敛天物,就好比有人用世间最艳丽的颜料,画了一坨屎,这足可以把其他画家气得捶胸顿足。

索菲亚看向女主人马尼亚,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镜子看着波特给她编发型。

她明白塞纳说要她争取成为女主人了,这个家女主人的职责一直空缺着。计算钱财本是女主人的工作,但马尼亚显然对此毫无兴趣。

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她像木头一般杵在这里,内心里进行着天人交战。

她特别特别想要来计算这些,但接下这本该是女主人的工作,会不会成为马尼亚的目标?

会不会得罪管家?

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欲望和追求快乐前先规避痛苦的处世原则产生了冲突,她就像见到兔子撒欢却不能去追逐的狗,忍得特别特别难受。

她的牙关想说话,嘴唇却紧闭。

“索菲亚,你的脸生病了?”主人看着她问,他蓝色的眼睛好有智慧啊。

“没,不是,我是想...,主人,我觉得...,我可以...计算这些。”她余光注意到女主人看向了这边。

“你算给我看。”主人把蜡板和铁笔推过来。

“32个20枚银币,40个30枚银币,3个40枚硬币,乘法计算再相加,每周发放1960枚银币。”她在蜡板上列算式计算出来。

“算的对,这个工作由你来做吧。”

“是,主人。”轻易就得到了这份工,但麻烦在后面,必会有人巴结她要她作假,但数学怎么做得了假。而更要命的是女主人会不会敌视她。

晚餐时分,她没有给奴隶们发工资,而是按照工价先把竹片挂在每个人的名下,然后给奴隶们讲解这套存款制度。

第二天,就有奴隶妄图通过增加工作量来抬高工价,她由此又开始揣测主人推出这项制度背后更深层的意义。

奴隶们开始向索菲亚存钱,男奴隶们继比谁的鸡巴更大以外,又多出一项比拼,看谁墙上的存款数字大。

语言不太通的日耳曼人搞明白后,也加入了比拼的行列。

她很快对存取款制定了一些规则。

她的薪水已经和塞纳他们持平,达到了40枚小银币的周薪。

这对于家中唯一掌握双语读写的她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不限制她,她可以做更多无可替代的工作。

晚餐她买了鱼露拌豆腐和馒头回房间慢慢享用。

鱼露拌豆腐是主人和塞纳试验了好一段时间的新食物,谁能想得到这居然是鹰嘴豆磨浆制成的。主人究竟还会多少东西,真让人好奇。

她吃了口滑爽的鱼露拌豆腐,开始整理这套数学的计算方法,她打算编写成书,书名就叫《维修斯数学》吧。

两个嘴馋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索菲亚吃豆花,新推出的食物很贵,她们不舍得买。钱可以想法赚,美食错过一顿就少一顿。

她们被菲拉克斯挡在了门外,它哼哼唧唧地侧躺在门口,甩着尾巴正在享受饮酒后的时光,除了主人它可不惧任何人。

母猪们都已经怀孕,菲拉克斯对它们失去了兴趣,又开始纠缠索菲亚。

面对体重4倍于她的菲拉克斯,她毫无抵抗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给它洗干净,他们又开始同居。

在绘制九九乘法表那里,她遇到了些麻烦,直线并不容易画,要是大量抄写,这里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要准确地重复文字是有办法的,她抬手看自己的戒指,上面有个希腊字母“σ”,是她的名字“σοφία”的首字母,这是以前她准备成为主母后用的印章。

还有小银币,上面印有“V”字样。

要怎么做,才能把九九乘法表做成印章呢?她又吃了口豆花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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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币让奴隶间可以自由交易。

索菲亚花了15枚小银币,让木匠给她雕了一块九九乘法表的板,她带着草拟的书稿和雕版去见马尼亚。

她从塞纳那里了解到了这位女主人的事迹,马尼亚是头慵懒的狮子,这种贵族女人从和善到残暴的转变只在一瞬间。

她在这个家里最可能受到的伤害只来自于马尼亚,所以她先去征求女主人的意见,而非主人。

丘陵上的别墅已经被一圈竹子包围,她进了别墅,看到主人、女主人、塞纳和木匠、铁匠围着一个高木躺椅,名叫艾莲妮的混血女人,双腿叉开躺在木躺椅上。

艾莲妮已经大腹便便,是家中最早临产的女人,下一个临产的是铁匠的妻子,主人说他要亲自给她接生,这可把她吓坏了。

奴隶们对主人送人去死的信心爆棚,对于死神接生,大家毫无信心。

主人手里拿着一个怪异的钳子和剪刀,在对着艾莲妮的阴门比划着,索菲亚也走近了看。

“所有用到的东西都需要先在开水里浸泡,母亲、塞纳你们要看仔细,以后接生交给你们了。”主人站在艾莲妮胯前说。

艾莲妮仰天躺着,泪水从眼角不断流下来。

“我会先用剪刀把这里剪开,让孩子更容易出来,如果孩子出不来,就用这把钳子夹住孩子的头,慢慢往外拉。孩子出来后,塞纳,你要用针把伤口封起来,这样用镊子夹住弯针戳进去,再拉出来,要多练习。铁匠,这根针还是太粗了,继续磨细。”主人在那里演示着,众人看得直瞪眼。

“呜呜呜~”产椅上的艾莲妮已经憋不住了,哭泣起来。主人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意志,没人可以反抗,这个苦头她是吃定了。

主人再次关照众人细节,一定提前准备,不要到时慌乱。没见过这么接生的,但似乎确实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主人和众人出去了,塞纳去厨房干活。

“女主人,我按照主人教的数学方法,写了一份书稿,请你看看。”

“维修斯数学?”女主人接过莎草纸,看了起来。

“嗯,总结的不错,塞纳说你能书写,没想到你远不止此。这行文言简意赅,有模有样。”

“我是模仿欧几里得的文风。”

“这块木板是干什么用的?”

“最难画的是九九乘法表,我让木匠雕刻了这块板,在木板上刷上油漆,压在莎草纸上,对残缺部分稍加描绘就好了。”

“奇思妙想,但为什么不整本书都刻在木板上呢?”

“木板和莎草纸印出的字迹不完整,印完后还是要重新描写,并不方便。”

“那是你想错方法了,不该把字印在莎草纸上的,而是应该把字印在泥上,烧成陶片,陶片还能印双面。还有这里,‘0’是希腊、拉丁数学中都没有的数,你应该多介绍一下‘0’的作用。”女主人说。

索菲亚呆了一下,女主人平时懒洋洋的,似乎只对男女之事上心,实际上已经对这门数学掌握得很到位了。

即使已经对维斯塔祭司应有的水平有了预期,女主人平时的慵懒,让她还是有些轻视了。

“再改一下,去找主人核对,然后我会让陶匠开模烧制。塞纳没你这么深的城府,她平时装作不经意的话语,我已经了解你的企图了,你先证明你的能力和用处再说,去吧。”女主人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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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真托终于来了第二批移民,他们在海港附近居住下来,是从巴尔干半岛来的希腊化犹太人。

这些犹太人会说希腊语,索菲亚没有半点想和他们沟通的意愿,当然他们也不想和她沟通就是了。

毕竟在犹太人看来,这世上就是犹太人和非犹太人两种人。

这天,索菲亚带着猪群来到了神殿谷附近放牧,她是想放牧之余来这附近找找看《理想国》这本书的。

她到了神庙谷,看到一群犹太人带着锤子、凿子进入了雅典娜神庙,她赶紧回家报告。

雅典娜是希腊人最重要的神,她希望主人能阻止这场破坏行动。

回到家里,她看到主人扛着一根大木头,正在给食堂上梁。因为人口众多,小厨房摆不开,主人决定在河边建造一座独立食堂。

“主人,主人。”她骑在菲拉克斯身上,后面跟着十来头母猪,乌泱泱地跑过去。

“嚯~嚯~”怀着孕的母猪们,闯进房子里去看工匠们干活。

“什么事?”主人把木梁架好,从砖墙上跳下来问她。

“那些新来的犹太人,他们在拆雅典娜神殿。”

“哦?我去看看。”

犹太人人缘差不是没理由的,神嘛,你信你的,我信我的,本来应该相安无事,一个个神就是一个个故事,多听些故事有什么不好。

可是一神教非要去否定别人的神的存在,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希腊人殖民这里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建造了宏伟的神殿谷,众人休息时也喜欢去神殿谷浏览高大的神殿,破坏神殿不得人心。

“你骑着猪跟我一起去当个翻译,有状况你就跑。”主人对她说。

“是。”她带着猪群去牲口棚,把母猪关进去。

主人回丘陵上的别墅去穿戴盔甲了。

她看到他出来时没有拿武器,而是拿了他刚和铁匠铸造好的铁琴,他还给这把怪异的长琴取名为‘挽歌’。

挽歌(Elegy)源自希腊语ελεγός,是一种六步格和五步格的交替形式诗歌结构,她并不认为主人会这种风格的是个弹唱。

主人开始向东北方向奔跑,她骑着猪在他后面跟着,跑了近二罗马里路,到了神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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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神殿谷他们就看到了人影,主人一路跑到了雅典娜神殿门口,从门口看进去,一群犹太人通过梯子爬到雅典娜的盾牌上,正在用锤子、凿子敲击祂的右手。

“主人,雅典娜的盾牌是金属的,他们想要祂的盾牌。”她告诉了主人这个只有本地希腊人知道的秘密。

“整个盾牌都是金属的?”主人吃惊地说。

“是的,建造完神庙谷的希腊人,把剩余的金属全部融化,做成了这面盾牌。”

神像是上了漆的,所以石头的身躯和金属的盾牌并看不出区别。

“住手!”主人突然大吼一声,索菲亚和菲拉克斯都吓了一大跳。

犹太人们明显戒备起来,三个男人举盾持枪守在门口,但没有人过来交涉。

“我去抓一个人过来,你做翻译,有危险你就跑。”主人对她说,还蛮贴心的。

“主人,神庙里杀人,这是对神明的不敬。。”

“你一个人走进去,看看他们杀不杀你。”主人一句话便怼得她无话可说,对犹太人来说其他的神都是伪神,他们敢在别人的神庙内做任何事。

主人手里拎着琴,一步步登上神殿的台阶。

“滚开,日耳曼人!”三个犹太年轻人持盾用矛指着他,用希腊语吼道。

她坐在菲拉克斯背上,环顾四周,怕会突然冒出去其他人伤害她。

“Ben~”铁琴的闷响声,她转头看去,一个犹太人倒在地上捂着脸打滚。

“????”两个犹太人向后退着,用希伯来语大声叫喊着。

“嗝楞楞~”主人拨弄着铁弦,弹起琴来。

她算是明白这把琴为什么叫挽歌了,铁琴的音色很差,演奏的节奏依然不太着调,但声音洪亮,铿锵有力。

隐约中她还是能分辨出旋律,节奏很快,非常动感,第一种从未听过的风格。

他一边弹一边往前走,两个犹太人配合着刺出了矛,主人敏捷的躲闪游走,两个犹太人刺了好几次都刺空了。

“Duang~”一个犹太人掀开盾牌正欲再刺,主人往前移步转身,铁琴抡圆了砸在他的脸上,另一个犹太人趁机欲刺主人的腿,主人转身闪过,铁琴砸在犹太人格挡的盾牌上,木盾碎裂,犹太人被砸到在地,胳膊极不自然地弯曲着。

主人右手抓住断手犹太人的头,单手把他拎起来了,犹太人痛苦地惨叫着。

“咔~”头骨被捏碎了,红的白的从主人的指尖挤出来,尸体跌在地上。

索菲亚一阵眩晕欲吐。

不是说拉一个犹太人过来翻译沟通吗?

她看到主人对她招招手,放下铁琴,抓着捂着脸的犹太人的腿拖着,走进神殿里。

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从菲拉克斯背上下来,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上了台阶,菲拉克斯开始吃死人的脑浆,另一个犹太人脸已经凹进去了,身体还在轻轻抽搐,显然是不行了。

“把我的人放下!”雅典娜神像底座前,一个大胡子长老喊着,他身边围着八个拿着锤子、凿子的犹太人。

“主人,他说...”

“我没兴趣知道。”主人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没兴趣知道?不是让我来做翻译吗?

“你弹琴给我助兴。”

“是。”她定定心神,把挂在肩上的里拉琴拿着,模仿刚才主人弹的节奏,弹了起来。

“啊~~”主人把捂脸犹太人拎起来,手抓着他的脖子,把下巴连同喉管给撕了出来,跟着喉管一起被扯出来的,还有他的胃囊、肠子。

索菲亚又是一阵晕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弹奏什么了。

主人把尸体砸在地上,大声地吼:“我是维修斯!我是暴力之神!”

声音震耳欲聋,在神殿内回荡,迫人心神。

吼完,他以猎豹一般的速度冲出去了,大胡子长老身体应激下蹲还未移步,被主人抓起来,砸在后面神像底座上,脑袋在石头上撞开了花。

犹太人们吓得,有的跳了起来,有的向后摔倒,有的缩起了身子。

主人转过身来,脸上尽是雨点般的血迹,表情癫狂、嗜血。让她感觉他彻底变了个人,这一刻他确实十分像神明。

主人又向一个犹太人人冲去,对方反应很快,抡锤砸出。

“beng~”锤子砸在铁胸甲上溅出了火星。

主人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双手箍着他的脖子一推,一颗脑袋飞出,又被喉管经脉牵连住,撞在了他自己的屁股上,身体向后摔倒,他一屁股压在自己的脑袋上。

场面实在太残暴了,索菲亚看得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弹奏音乐。

主人抓着一个人的衣服,跨步跃上了神像的,又跨步跃上了蛇像的胸部,腾空跃起。

他居然能带着一个人跳起那么高,然后他在空中双脚踩在犹太人的胸口。

掉在地上时犹太人的胸被完全踩扁了,一串东西从他屁股喷出射得老远,另一串从嘴里喷出,喷射在主人的脸上。

主人显然是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反击,他肉眼可见的更生气、狂暴了,俯身锤爆了尸体的头。

“???”犹太人们吼着四散开,有的往神像后面躲,有点往门口方向逃,有三个冲着索菲亚跑来,显然是想抓她当人质。

“救命!!”她转身就跑。

所有人都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离庙墙附近的科林斯柱几步之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右肩。

“beng~”沉闷的撞击声,抓住她的犹太人向前摔倒,把她一起带倒了。

她跌倒在地上,看到一颗凹陷的连着经脉的头颅撞到庙墙上,又滚回来,是主人拿头颅当成了武器。

她的胸口摔得很闷,不敢稍歇,立即爬起来,看到抓她的犹太人后脑凹了进去,身体抽搐着。

她正要再逃跑,左臂又被拿住,她转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犹太男人惊恐的脸,然后一只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咔~”他的锁骨被主人捏碎了,他的脸扭曲起来,手臂失去了力量,松开了她的手臂。

主人双手握住他的胸膛一掐。

她听到密集的骨头折断声,他的胸前被掐碎,血沫从他嘴里不停流出,他看着她,表情转向了平静和解脱,另一只手里的铁凿子掉落。

他被扔在地上,主人的身影冲向往大门逃亡的人。

她躲在科林斯柱后面张望,躲在神像底座后的犹太人也在向她和门口张望。

门口短暂的惨叫声后,没有声音了,索菲亚向门外面跑,底座后面两个犹太人也向门口跑来。

她跑到门口时,一个胸腔凹陷的犹太人从外面滑了进来,她站住了。

浑身浴血的主人走进来,看了她一眼。

“请仁慈。”剩下的两个犹太人跪在地上,用希腊语说。

这下是要翻译对话了吗?她想着跟在他身后,空气中血腥味好浓重。

“脱衣服”主人说。

“噢。”她开始脱衣服。

塞纳跟她说过,主人杀人后要肏女人,一定要配合,如果被主人拉扯衣服,可能会被勒伤。但是要在这里吗?在神庙里?

她知道美杜莎的故事,雅典娜可能不会为难受到庇护的维修斯,但会惩罚她这个凡人女子。

于是她边脱边走出神庙,背后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显然比起解决问题,主人更擅长解决人。

他不是哲学王,他一个人就能杀光所有人。

她出了门,在雅典娜神像看不到的地方,把衣服叠起来铺在地上,跪在衣服上趴好。

正在啃食尸体的菲拉克斯,看到她这个姿势,跑了过来。

“不,别,菲拉克斯,不是给你的。”她推搡着它,但对于体重四倍于她的菲拉克斯,她毫无抵抗能力。

当它上身爬上她的背,她就被压得动弹不得。

突然身上一轻,菲拉克斯一声惨叫,从台阶上滚下去。

“主人,不要伤害它。”她祈求道。

他扶着她得屁股,鸡巴进入了她得屄里肏起来。

一开始她因为干,有点疼,后来渐入佳境。原来和人性交是这样的感觉,果然还是和人比较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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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国家值得赞美,不仅是我们,还有所有人,理由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是众神所爱。争夺她的神的纷争和他们的判断证明了我们的说法是正确的"。

——柏拉图

塞克洛斯国王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这座城市,不过,这座城市还没有正式得到神灵的保护,因此它的名字仍有可能改变。

雅典娜和波塞冬是对这座城市感兴趣的两位神灵,他们都认为自己有权将这座城市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用自己的名字为其命名,并为其赢得荣誉。

两位天神的态度如此坚决,以至于宙斯害怕他们的分歧会导致争斗,他提议用一场比赛决定胜负。

由塞克洛斯国王担任裁判,奖品就是这座城市。

波塞冬首先行动,他用三叉戟猛击地面,大地震动,形成了一个地下海。

水从地上的洞中喷涌而出,这就是波塞冬送给雅典人民的礼物。

然而,海洋之神的礼物是海水,这对古代雅典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雅典有大量的河流,而且靠近大海。

因此,人们对波塞冬的礼物热情有限。

雅典娜将长矛插在地上,不一会儿,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拔地而起。

这是雅典娜的礼物:一棵橄榄树。

这棵树是优质木材的来源,而它的果实营养丰富,可以用来制作橄榄油,用途广泛。

雅典娜的礼物无疑是上等的。

塞克洛斯毫不犹豫地宣布雅典娜赢得了比赛,智慧女神用她的名字命名了这座城市,这座城市也因此被称为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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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耳工三姐妹中只有美杜莎是血肉之躯,她长有一对翅膀和一头美丽的金发,她曾在雅典娜的神庙内担任祭司。

不知是出于爱情或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波塞冬看上了美杜莎,他在雅典娜的神庙内强奸了她。

雅典娜因此震怒,但她无法与十二主神之一的波塞冬开战,于是她的怒火转到了美杜莎身上。

她用神力使任何看到美杜莎眼睛的人都会变成石头,并把美杜莎的一头秀发变成了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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