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也没有觉得奇怪,相反,十分自然的低头,从赵闫的手中吃下了这颗酸梅,唇瓣和他的指尖擦过。
赵闫身体一僵,看着虞卿的眸色沉了沉,定定的看着虞卿,偏偏虞卿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反而因为口中那颗酸梅舒展了蹙起的眉心,道:“这个好吃。”
一时之间,赵闫说不清心底是失落更多还是生气更多了,失落她一点都没有认出自己,明明两人之间接触也不少了,可又生气她竟然就这么让别的男人接触她。
然而,后面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赵闫触及她蒙着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哪里还管的上自己生气不生气的,只有心疼和自责了。
如果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她的眼睛也不会再次被伤,也不至于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旁边有人了。
不知道是这盘酸梅起了作用,还是虞卿真的已经开始适应了坐船,这之后她虽然还是会出现干呕的情况,但是已经比起之前吐的站不起来要好多了。
且那种胸闷的感觉也没有了。
不过,等回到房间里,吃过午饭,虞卿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左手手臂和肩头却隐隐约约有点酸痛感,她抿了抿唇,只是微微蹙着眉心下意识的揉了揉。
上船之前卫二就和她说过,她左手手臂和肩头的伤势也不能受风吹,尤其是海上这种潮湿的风,很容易让她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发作起来,就像是遇到雷雨天气的时候,那些老人家关节疼痛一样。
实际上,很多受过重伤的人,伤口虽然愈合了,每次遇到潮湿或者阴冷的天气时,原本已经好了的伤口还是会出现酸痛感,更严重点的,会痛的人起不来身。
虞卿知道,这是上午吹了风的缘故,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出去吹风,毕竟就算不出去吹风,随着在阴冷的船舱里待久了,她已经愈合的伤口还是会发作的。
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虞卿没有和卫一等人提及自己旧伤发作的事情,可注意力全部都在她身上的赵闫仍旧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当即拧了眉,转身就去找了卫二。
很快的,虞卿就闻到一股酒味,当即好奇的问道:“怎么会有酒味?”
“是药酒。”卫一在旁边答道,“卫二事先准备的药酒,给主子您擦在伤口上的,应该能减轻一点那种疼痛感。”
虞卿愣住,还没来得及问,卫一就已经回答了她想要问的,“是卫零,他发现主子您起来后好像揉了揉原来的旧伤,所以去找卫二要了这药酒,属下先退下了,主子还是先上药吧。”
卫一说完没多久,虞卿就听见了房门开合的声音,她知道是卫一出去了。
卫一出去了,留下的肯定就是卫零了,她现在也看不见,虽然可以凭借感觉自己给自己抹药,但自己给自己抹药也不好用劲儿,且卫二还说这药酒要配合着一些穴位的按摩才会更有效果。
这么一来,虞卿自己是做不到的了,只能是卫零替她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