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抿了抿唇,转过身去,很快解下了衣服,露出左边的手臂和肩膀。
赵闫看着她的动作,握着药瓶走近,垂眸就看见她左手的伤,左手上臂有一道贯穿的伤,是被那个少女的飞刀刺穿的。
而她的肩胛骨下方,也有一道贯穿伤,是被他用长情伤的。
赵闫看着这两道颜色还是粉红分明才愈合没有多久的伤口,眸光凝滞,心疼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握着药酒瓶子的手越来越紧。
在某一刻,虞卿出声催促他的声音让他陡然回过神来。
“卫零?”虞卿看不见,但是能通过那股药酒的味道确定他已经走了过来,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她恍惚的想,不管是昨晚的药膏味道,还是今天的药酒味道,似乎都无法完全掩盖住那股若有似无的佛香,刻骨铭心,她一闻就能认出来的味道。
赵闫猛地回过神来,他喉结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垂眸眨去眼底的赤色,将药酒倒在手心里,揉搓的发热了才覆上她左肩的伤。
现在已经快要十一月份了,海上温度更低,只有这两天天气还算好,上午的时候能晒到一点太阳,驱散那股冷意,但是到了下午太阳就几乎不带温度的了。
屋子里也已经点上了暖炉。
是以虞卿这样将整条手臂乃至肩头都露了出来也不觉得冷,只是当赵闫的手带着搓热的药酒覆上来的时候,虞卿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被他掌心的温度给刺激的。
似乎过于滚烫了。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只能听见偶尔赵闫用力按压虞卿某处穴位,要把药酒的药效给化开的时候,虞卿会忍不住闷哼出声。
起初虞卿还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想想卫零反正也不说话,且她咬唇想要憋都有些憋不住,实在是有些穴位按压下去的时候那种酸痛感十分强烈。
等酸痛感退去,就是那种十分舒适的感觉的,舒适到虞卿甚至觉得整条手臂都轻松起来了,还有一种想要卫零替自己按一按另一条手臂的冲动。
好在她拼命忍住了这种冲动,等到赵闫替她擦好药酒,虞卿将衣服重新穿好,赵闫才起身出去洗手,出去的时候卫一走了进来,朝虞卿道:“主子,这药酒以后每天都要擦,每天睡觉前擦一次就好了。”
“嗯。”虞卿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擦完药酒之后那种隐隐约约的酸痛感确实消失不见了,转而整条手臂都在发烫,像是起了火一样。
但是这种感受并不让人难受。
下午的时候,外面的太阳照着人也已经不暖和了,虞卿就没有再出去了,而是坐在房间里,那种晕船的症状倒是没有再出现了。
她的手边时刻放着一碟酸梅,或者带着辣味的一种小吃,是渡海城特有的,虞卿也不知道是什么,之前还没有登船的时候卫一就拿来给她吃过。
但是那时候她还觉得吃不惯,结果今天下午的时候,虞卿突然想起了这个味道,那一刻突然生出了很浓烈的想要吃的欲望。
于是卫一就让厨房又给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