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供,自打他们住到公寓里来,配送点也改到了这儿,方便保姆料理。这些天所有人都把医院当家,冰箱里可以吃的东西也变少了许多,不过皮皮平日里替姐姐上山下海的找好吃的东西,也是个能辨好坏的。
翻翻找找,拾掇出来也有好几样菜了。
盛宠不吃味精,家里做菜一直都是搁现成的鸡汤,所以冷藏室里还有冻成冰格的鸡汤,虽然麻烦,但是一个一个掰开来,弄一弄,还能让蓝蓝喝上一口热汤。
蓝蓝在盛宠房间里待够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司机打过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在盛宠这儿的时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好在司机也没多问,道了声“您歇好”,就挂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可她也不敢轻易出这扇门,出去了,说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略微红肿的下唇,只觉得脸颊发烫,脑筋稀里糊涂的,不能思考。
这一误,一个钟头就过去了。
皮皮敲了敲房门,“吃饭了。”
蓝蓝从床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的断了自己的旖念,迭声答了一句:“哦,就来!”
出了门,确定身上的衣服是整齐的,她才抬起头来。
皮皮那碗鸡汤,精加工后,都不像鸡汤了。盛宠喜欢葱姜蒜,还老爱吃完臭豆腐滚蒜泥后去亲怀秋,皮皮时常老远就闻着那味皱眉头,偏偏怀秋还很纵容那妮子使小心眼,一边吃她舌头一边忍受着蒜味刺激。
蓝蓝就不爱这些,这大概和郭略的脾气有关系,清汤寡水养出来的人,味道重的东西,都不怎么爱碰,盛宠在吃食这一块,随她爸爸,热爱浓油酱赤,不然不下饭。这也算是两个十分神似的姑娘之间,最大的不同了。
蓝蓝平素食量本就不大,被皮皮看着吃饭,更是吃不下,一碗热烫倒是喝得见底,脸上被热气熏得一层红晕浮现,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皮皮刀工还算不错,做菜那是怀秋的事儿,他只负责打下手,而且一向认为男人做饭很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进厨房的,这些个牛逼闪闪的食料,基本上一个火锅搞定。
外面的雨下个没完没了,神户过来的牛肉在火锅清汤里跟片汤似的,伴着生菜吃在嘴里,虽有股清甜,称得上可口,但若是盛宠在场,铁定会指责他牛嚼牡丹。
不过,管它的呢。
他得吃肉。
蓝蓝喝汤就饱了,吃完搁下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坐在对面看着他热火朝天的进食。他啊,是看着他吃饭,会不自觉嘴角上扬的那种人。
等他吃完,蓝蓝起来说:“我来刷完吧。”
说着就要动手,皮皮却拉开椅子站起来,不经意抹抹嘴,“你歇着吧,女孩子刷什么碗,伤手。一边看电视去。”
蓝蓝愣在原地,感觉被嫌弃了,却也觉得笨拙的自己无法在他身边正常呼吸。
打开电视,外头的天已经黑下来了,雨却没有停,新闻里都是关于大雨的讯息,嘈嘈杂杂的一片。她假装认真在看,却听到厨房里打仗一样噼里啪啦。
身子却,不能动。
皮皮收拾完碗筷,心情十分沮丧,小时候怀秋时常把保姆打发回家,自己开火做饭吃,然后兄弟俩一起洗碗。不过这几年怀秋不在,大家都发现出他的好来,也就娇宠宝贝着。皮皮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碰洗碗精了,只觉得技艺生疏了许多。
擦干净手出来,沙发上的少女跟罚坐似的,腰杆笔直。
他一笑,难免又动了坏念头。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背后,忽而捂住他的眼睛。
蓝蓝压根就没被吓到,一直听着他的动静呢,只是配合的身子往后倒,小手去掰他的手指。
皮皮当然不让,嬉皮笑脸的问她:“样式小姐,你我现在都是接过吻的关系了,你可要防着我一点啊。”
蓝蓝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语噎片刻,咽了咽口水,细声细气的说道:“你别胡闹了行吗?”
皮皮知道她害羞,但双手还是不放,“你不乐意吗?”脑筋一转,松开手,沉下语气,又十分尖酸,“原来你真的喜欢许子还啊?今天是我多管闲事了吗?”
“谁说我喜欢他了?”
“那你指着人家说你喜欢他?”
“我……”我喜欢的人是你!
蓝蓝很是气恼,可平素也不是口条顺溜的人,被皮皮那三言两语一堵,整张脸都憋红了,却吐不出半个字。
皮皮见她较真了,心里一软,叹了口气,“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可以不要说这样的话吗?”蓝蓝低下头去。
皮皮一愣,“为什么?”他耐着性子说。他自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可蓝蓝一点都不领情。
“不要捉弄我……”她会当真的。
“我哪里捉弄你了?!”皮皮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蓝蓝看了他一眼,心里既希望他是认真的,却又希望他不要轻易许下承诺,一来,她会当真,二来,她没有信心相信他做得到。
看她那质疑的神情,皮皮大为光火,抛下一句狠话:“我都亲过你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对我?”
提起这个,蓝蓝胸口又是一阵钝痛。皮皮见她又露出难过的神情,虽然恼火,但也还是暂搁一边,认真的上前扶住她的肩头,“别跟我说你真的喜欢许子还那烂人!”
他抓起她的手腕,那串粉色手串,“你要是喜欢他,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