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不多时,又有侍者从外面搬来桌椅,摆放在最前头。

戚司安坐下后敲了敲桌子,眉眼微挑的看向褚寻真,“东西。”

褚寻真了然,这是要亲自动手的意思?

她叫书童将剩余的实验用具摆放过去。

白桓初好奇的翻看几样东西,“先前的纸旋转实验我也做过,既然两者有共通之处,那么蜡烛…………司安,你已经有想法了?”

转头一瞧,戚司安已经动起手来。

其他学子们也忍不住好奇观看,头微微的向这边转。

盘子里倒上些水,接着将蜡烛点燃,放于盘子的中间,再用玻璃杯罩上。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盘子里的水正在慢慢的向着玻璃杯里倒流。

戚司安勾起嘴角,肆意的笑起,“很简单。”

周围的学子们忍不住偷偷委屈: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完全没有一点惊喜的感觉。

唉,瑞亲王为什么要突然来太学。

白桓初也不禁默然,你这样叫我们还怎么玩儿?!

戚司安微微侧过头,撑着脸慢悠悠道,“褚先生的算学很好,不妨出些题目叫本王一观。”

白桓初忍不住道,“戚司安,仗着你算学好是不是,就算你喜欢算学,我们还想多做几个有趣的实验呢。”

瑞亲王喜欢算学?

褚寻真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眼,恰巧对上戚司安带笑的眉眼,妖娆的惊人。

她垂下眼睛,心里嘀咕,男人长成这样还真是罪过。

“有一种数学游戏,不知道王爷感不感兴趣。”褚寻真道。

“说说看。”

褚寻真:“我先将游戏为王爷画出来。”

她取来纸笔,低头伏在桌案上画起。

九宫格,每一宫内又分为九个小格,特定的格内给出数字,之后按照解题条件推理,是现代有名的数独游戏。

第21章

将画好的数独交给戚司安后,褚寻真简单的解释一下玩儿法,“这是九宫格,每一宫内又有九格,格内的数字视为线索,要由此推断出其它格内的数字,且每一行、每一列…………”

听完后,戚司安笑道,“确实有趣。”

其他学子们探头探脑的瞧着,没敢说话,他们也想玩儿。

白桓初咂摸一会儿,也觉得有点意思,不禁道,“褚先生,能给我也画一张数独图吗?”

戚司安瞥了他一眼。

白桓初:“干嘛干嘛,就你瑞亲王能玩儿,我们不能玩儿了是不是?”

说罢,壮着胆子向褚寻真提议,给他们再多画几张数独。

褚寻真低头又画了张和戚司安手里不一样的数独图,叫随侍的书童们抄誊好后再分发下去。

戚司安瞧见,心情甚是愉快,眉眼勾人的问道,“和给本王的不一样。”

褚寻真点点头,“一个是锯齿数独,一个是对角线数独,王爷的比较难一点。”

白桓初道,“我看着都不简单。”

很快,书童们便全部都抄誊好,将数独图发下去。

蒋钰风握笔趴桌地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和同样一脸茫然的徐璧对视,虚虚的问,“有想法吗?”

徐璧:“我再想想,再想想……”

三思斋內再次鸦雀无声,学子们或冥思苦想,或愁眉不展,少有的,露出痴迷的神色,兴致盎然。

“先生,要不……您提供一下解题的思路?”少顷,有学生举手问道。

“是啊,先生,我们想知道若是您,会如何的解?”其他学生闻言,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褚寻真。

褚寻真道,“试着先摒除一宫,看一行或是一列。”

“没了?先生?”

“我再多说,你们解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褚寻真笑道。

有些学子:我太难了,先生,宁可不要什么乐趣啊。

有些学子:先生说的极是,点到为止最好。

“司安,你怎么不解?”见戚司安迟迟不动笔,白桓初不由得问道。

“有些东西是要去细细品味推敲的,不急于一时。”戚司安笑得眉眼风流,指尖轻点在数独上。

白桓初闻言挑了挑眉梢,迟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意有所指?”

“我能指什么?”戚司安嘴角挑起,反问道。

白桓初:对哦,除了数独外,他还能指什么,总不能是…………

他瞧了眼撑着头看书的褚寻真,心里否定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与其指望着戚司安能够开花,不如去指望铁树更要来的快些。

临敲钟前,下方已经有不少的学子顺了思路。

“应该是这样走才对,你这样排列,到这里就不行了。”

“不对不对,这个数不行,试试这个……”

“这个数字游戏真是极有意思,不愧是先生。”

还有学子哀叹:“算学真难……我果然还是最爱背书。”

“我什么都不爱!”

徐璧小声的对蒋钰风说,“回去快些求求先生,不要再出这样的算学题,太折磨人了。”

蒋钰风正提笔思索,闻言抬起头,挠挠脸颊道,“其实,我觉得还算有点意思……”

徐璧立即一脸惊恐的看向他。

兄弟,清醒一点,你要站在我们这一方阵营才是!

待敲钟声响后,有些学子小声的欢呼。

褚寻真起身笑道,“数独皆拿回去,若是解出来,于下一堂课交给我便行。”

“是,先生。”

***

“褚先生这是要回去?”见褚寻真开始收拾东西,白桓初问道。

“嗯。”褚寻真点头,教完学不回干什么。

白桓初将数独图卷起,道,“司安,我们便同褚先生一起出太学…………不是,你又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戚司安浅笑着收回眼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还有点用处。”

白桓初:……他总有一天会被气得以下犯上。

出了太学后,褚寻真却没有瞧见来接自己回去的马车。

“路上别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吧?”白桓初道,“褚先生不若坐我的马车回去,也好……”

戚司安已经登上马车,闻言转头道,“白府和将军府并不顺路。”

白桓初想,就算不顺路,送人回去,绕一下远也是可以啊。

便听戚司安道,“瑞亲王府倒是和镇北将军府在同一个方向,上来吧。”

褚寻真愣住,白桓初也愣住。

戚司安挑眉,“怎么,还要本王下去扶你?”

“…………”

这种情况下拒绝,会得罪瑞亲王吗?

白桓初:他觉得若是褚先生不想上马车,以戚司安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还真会再下来,至于扶不扶人,那就另说了。

好在褚寻真也不是扭捏害羞的女子,谢过后,便提着裙摆登上瑞亲王的马车。

看着马车行驶,逐渐远去,白桓初喃喃自语,“这应该是有女子第一次乘坐瑞亲王的马车吧……”

戚司安,难道你真要铁树开花?!

白府的下人见白桓初在原地站立良久,不由得过来低声道,“少爷,不回去吗?”

白桓初抹了把脸,艰难的说,“还回什么回,走,跟上瑞亲王的马车!”

白府的下人:“……?”

马车内,褚寻真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眼神不敢乱看,生怕抬起头后就会瞧见瑞亲王艳若桃李的面庞。

然而她老实的坐在一旁,有人却肆无忌惮的看着。

戚司安撑着头斜倚在窗边,眉眼微敛,慢慢一寸一寸的品味。

女子的穿着打扮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桃纹云雾长裙披落在座椅旁,头戴海棠穿花步摇,垂下的珠玉随着马车行驶一晃一晃的,光影闪烁,拢在女子姣好的脸庞上。

“本王的白玉孔雀点金簪呢?”蓦得,戚司安开口问道。

褚寻真微愣,抬起头说:“在府上。”

莫不是要收回吧?

“好看吗?”他道。

褚寻真别过眼去,不能看他余霞成绮似的笑颜,心里默念淡定,不就是长得比别人好看太多,没什么的没什么……

“好看。”褚寻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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