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蓝深深双手抱胸随口道:“现在搞得我都有些好奇想见见了那股皇帝了,想知道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俊那么好看,能让咱们有一出是一出的深海小公主不舍伤心成这样!”

“不不不不!你不想!你一点儿都不想!相信我,那就是个又矮又胖满脸麻子一口龅牙的普通凡间男子,深深你其实一点都不想见他的!”

流光一听蓝深深要想去见别的雄性,顿时就急了,把蓝小鱼往地上一放,急吼吼地冲过来,张口就是一通扯,这深深浅浅的姐妹俩都喜欢是看人那张脸的好看程度下菜的主儿,他必须就此永远断绝蓝深深“可怕”的念头。

蓝深深也就随口一说,看着流光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雅地朝天翻一个白眼。

这边流光还没松下一口气,就感觉被人抠了抠鲛鳞,他低头一瞧,是鼓着脸颊一脸“你胡说”的蓝小虾。

蓝小虾毫不客气地拆台,“流光舅舅你胡说,我爹爹才不是又矮又胖满脸麻子一口龅牙的普通凡间男子,他一点都不胖,还很高很大,长得可好看了,比舅舅你还好看,不许你胡说!”

流光脸瞬间黑了,他蹲下来僵笑地摸摸蓝小鱼的小脑袋,又小心翼翼觑了眼蓝深深的脸色,见她没多大反应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不死心地狡辩,“呵呵呵……那是虾儿的爹爹,不是都说子不嫌母丑嘛,虾儿认为你爹爹好看那也是在理……呵呵呵,还有,宝贝儿和你说过多少回,别听你阿娘的,不要叫舅舅了,要叫姨父!知道不?”

到这里,既是说起了四胞胎的亲爹赵元衡,刚从凡间回来的流光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看看四个矮墩墩的小崽子,再看看蓝深深,然后默默蓝小鱼的头,“用膳的时辰到了,小鱼儿带着弟弟妹妹先去用膳罢。”

蓝小鱼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在老大哥带头下,另外三个也乖乖地跟着一起走了。

把四个孩子支开后,流光用复杂的目光朝面前紧闭的华丽殿门望一眼,叹口气,才转回头对蓝深深道:“我今日从东境回来前,在镇子上听到了一个消息,大家伙都在谈论,说是……说是前几日大梁的皇帝御驾亲临东境,虽说是微服出巡,但东境的百姓这会儿也都知道了,说人现在已经住进了东境太守府……”

蓝深深一听,饶有兴致地一挑秀眉,“是来找浅浅的还是别的原因?”

流光皱眉摇头,突然有些忧心忡忡了“我急着回来,所以也没去打听,这些都是大街上百姓们在口口相传的,真实情况如何我也不甚清楚,要不……过几天我再出水一趟专门去打听打听,不过他有后妃的事倒也不难打听打听,百姓们也都是知道的,和浅浅之前说的也差不多,那若他真是来找浅浅的,那我们……还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浅浅?”

蓝深深沉默片刻,想了想后才道:“暂时先不要告诉蓝浅浅,且先将她和那赵元衡之间发生的事先盘弄清楚了,并打听了这人来东境究竟所为何事,然后我们再决定是否告知蓝浅浅,不然若贸然让她知晓,这家伙要是脾气真上来了,就不再是如今这般念几首酸溜溜的殇情诗就能解决的事了。”

流光一向是蓝深深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对此完全没有意见。

然后就见蓝深深一把推沉重的殿门,边往里走边道:“走吧,五看看我为情所伤的妹妹这会儿在拿些情诗中感悟出了什么至真哲理没有!”

两人推门而入,直接往蓝浅浅的的寝殿走去,一路上,七七八八地丢着各色的水书,还有一些被施法后保存下来的凡间书籍和竹简。

蓝深深随手捡起一本,打开一看,第一页,上头明晃晃的三个大字——《西厢记》,再捡一本——《孔雀东南飞》,再换一本,《金瓶梅》……

蓝深深嘴角一抽,赶紧丢了书,拉过好奇探头准备一看究竟流光就往内殿走去。

内殿里并不见蓝浅浅的身影,蓝深深左右环顾一圈,然后上前走到一个合上了盖的莹白色珍珠贝床前,伸出手曲起食指笃笃敲了几下,没反应……她也不着急,又连着敲了三次。

终于从珍珠贝床里面传出蓝浅浅闷闷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都说了我不想吃,你们端出去罢,饿了我会自行解决的,不要再来烦我了!”

流光咳嗽一声,也上前轻叩床盖,“浅浅是我们,我和深深,快出来罢,莫要自己与自己过不去,你灵力不高,在外奔波了这么久,总是还得先喝点凝露垫垫底,就算不想喝凝露,这不,我刚从凡间回来,特意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烧鸡、红豆糕、还有特意捕了几只肥美梭子蟹让镇上酒楼大厨给你炒了盘梭子蟹炒年糕,用了灵术细致地保存着,这会还有余热和香味呢,要不……你出来吃点儿?”

里头沉默了半晌,雇了许久才听得那声音再次瓮声瓮气地传出来,“……不吃烧鸡不吃红豆糕,什么都不吃,你们自不必管我,我就想独自呆一会儿,出去,都出去!”

流光有些束手无策,完了,连烧鸡、红豆糕和梭子蟹炒年糕都没用了,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蓝深深,这可如何是好?!

蓝深深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她胸有成竹地再次拍了拍珍珠贝床盖,故意放大了声音,“再过几日便是东境一年一度的海神祭了,我忽然想到你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东境百姓的海神祭呢,本来还想着和流光一起带你出去瞧瞧热闹,既如此……那也罢了,流光,我们走吧,自己去准备准备,后天便出水去!”

说完,蓝深深作势便要拉流光离开,然后,只听得身后一声嘎吱响,珍珠贝盖一下子就被从里头打开了,蓝浅浅的声音蓦地清晰响亮了起来,“谁说我不去的!当然要去!这次你们两个要想再丢下我自顾自出去玩我就真跟你们急了!往年每次都是扔下我溜出去,这次想都别想!我也要去!”

蓝深深与流光对视一眼,面对流光充满了爱意的目光和满满的赞美,蓝浅浅得意却谦虚地一笑。

——

赵元衡在东境待了三日以后,才真正体会到,在寻找蓝浅浅和四个孩子的一事上,他竟会是这般束手无策!

赵元衡甚至还亲自去查了当初蓝浅浅的路引和户籍,那些看着都是真的,却在到了东境后,赵元衡不得不承认,那些全部都是假的!

所以现在,他甚至连蓝浅浅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赵元衡从来就没有这般无力过,所有该想的都想到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却依旧是毫无所获,所有徒劳无获的寻人暗卫们都在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而就在这时,真以为赵元衡是来巡查东境水师和海防的太守王群前来求见,说水师校营场那边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请陛下虽是御驾亲临检阅。

找蓝浅浅的事已经陷入了泥沼的死角,一时间也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为了寻人借口的更好掩饰,赵元衡便顺口应了下来,到了东境去看看那个当初由他一手建立的水师也是应该的。

于是第二日一早,赵元衡便在王群以及一群闻讯赶来的东境官员们的陪同下去了东境水师的校营场。

在那里,看着威武雄壮,排兵练武动作整齐划一精神饱满、提个健壮的水师精锐们训练的场景,看着那刚新制作完成的装备精良的战船和各类兵器……

这一切本该是让赵元衡为之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可是他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蓝浅浅的事。

“陛下,陛下请看,这是今年年初新增的一批铠甲,寒精铁所制,工匠们又是极尽手艺将其打薄,这样一来,以寒精铁的的坚硬程度,既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作战时的将士们,打薄后又能减缓将士落水后吃水下沉的速度,真可谓……陛下?陛下……陛下?!”

王群拿着一套铠甲唾沫横飞地给赵元衡介绍着,讲着讲着他忽然发现皇帝陛下两眼发直,沉沉地注视着前方。

王群顺着赵元衡发楞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就是正在呼哈嗨口号响亮练拳的一个对的水师将士们,瞬间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背上也立起了一层汗毛。

他也算是皇帝自己属臣的那一脉,在如今渐渐不同昔日荒凉的东境,他也是有心将其治理的更好,对于这个有皇帝一手缔造并壮大的东境水师,他也是投入了心血的,自认为做的也不算差……

但毕竟,面对的至高无上的天子,他总得扬长避短些,所以这对打拳的军士是他从军中可分队里秘密精挑细选出来最组成的精锐之队,就是专门为了给皇帝陛下看到,看着皇帝现在直直注视的模样,莫非……陛下真有那么明察秋毫,这么容易就发现了?!

王群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陛下……可是对操练的水师将士们有何指点吩咐?”

赵元衡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掩饰道,“哦……还成,朕瞧着还是不俗的,你且继续说下去……”

王群偷偷吁一口气继续道:“这铠甲如此做法虽是相当有用,但短处也有,便是寒精铁矿产量相对稀少,好手艺的工匠也稀缺,所以……”

所以,现在蓝浅浅那个女人究竟在不在东境,他该去哪里找?

耳边净是王群叽叽呱呱的声音,赵元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想着自己的心事,目光无意识朝远处望去,却发现城中方向不知何时已经高高立起了一座挂满红绸缎、缀了彩灯的高耸竹塔,远远地,竟是在西郊也能看见塔顶。

赵元衡好奇,随口一问,“那是什么,今早出来的时候还不曾见到的。”

王群朝着赵元衡看的方向望了望后恭敬作答,“回陛下,再过两日便是东境一年一度的海神祭,东境的百姓对于海神祭及其看重,每年都是很郑重的,这三年来陛下贤德圣明,赶走了东临贼寇又减免了东境的赋税,百姓们日子都好过了不少,这海神祭便也逐渐隆重更热闹了,那是祭海神塔,会在海神祭那天有个最勇敢的青壮年攀至塔尖,在那上面进行祈福仪式……”

王群以为赵元衡是对海神祭感兴趣,便建议道:“不若到时陛下可亲自前去一观,东境的祈福祭神仪式一向不同于别地,很有特色。”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46章 再次重逢

年终十二月十五这天, 便是东境一年一度的海神祭。

对于东境的百姓而言, 海神祭的重要性完全不输于春节过年, 东境的百姓会在海神祭这天四方汇聚起来, 搭建高耸的祭海神塔, 举行一系列祭海祈福仪式, 祈求海神保佑来年风的调雨顺。

海神祭一向盛大, 这三年来没有了东临贼寇的侵扰, 朝廷又减免了东境不少的苛捐杂税,东境百姓的生活也因此越过兴旺, 所以现在的海神祭一年比一年的隆重,也一年比一年热闹, 还由此衍生出来海神祭庙会集市,一连要热闹上好几天。

这日一早, 自从回深海后就把自己关起来再也没出来过的蓝浅浅这日破天荒地起了一个大早,趁着四只小崽崽还都在熟睡,她便蹑手蹑脚地溜出了自己的宫殿去到了蓝深深的住处,今日就不带四个粘人精一起了, 她得自己一个好好放松放松!

在蓝深深的宫殿门口, 蓝浅浅兴奋地将门板拍得啪啪直响,过来许久殿门才缓缓打开,里头露出蓝深深那张黑气缠绕的惺忪睡脸。

一大清早就被扰了清梦,蓝深深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神采奕奕的蓝浅浅, 恨恨道:“不是说躲在屋里疗情伤吗?现在倒是挺精神的, 既如此那就也不用出去散心了,省的来烦我!”

蓝浅浅当然不干了,用脚抵住将要关上的大门。

话说到现在为止,她连最确切的出水东境登陆地都还摸不准,之前带着四个孩子逃走去找赵元衡时是歪打正着,后来回来的时候,又是直接先去了龙宫设在东境的一处宅院里找那里驻守的海灵才顺利回到深海的,要现在让她一个人出水跑去东境看海神祭,她哪里找得到路。

“那天是你自己说的要陪我出去散散心,这会儿却又想出尔反尔,蓝深深你的姐妹情手足爱呢?!”

蓝浅浅有点不高兴了,透过殿门朝里张望继续说道:“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我对你这个孪生姐姐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流光呢?我找流光,让他带我去,四年前成人礼出水的时候,流光那没原则的骚鱼就还欠我一次带路呢,你不去便算了,让他带我去!”

起床气有点严重的蓝深深不甘示弱地回呛,“嗤,死鸭子嘴硬!不认路就直说,还拿流光当什么借口,现在四个孩子又都不在,嘲笑你几句也没什么……”

“蓝深深你莫要欺人太甚!每次都是你从中阻挠流光才反悔的,我告诉你!现在的我阅尽人间千帆,历尽冷暖尝尽心酸,我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我,若再敢所以出尔反尔戏耍我……我……我小心我对你翻脸!”蓝浅浅撸撸鲛绡就要上去和蓝深深理论。

蓝深深来了兴致,倚在门上,“呦呵,还阅尽人间千帆、历尽冷暖尝尽心酸……你是指你被凡间那有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皇帝气回家嚎啕大哭看《金瓶梅》恶补的事?”

一下戳到爆点,蓝浅浅瞬间炸鳞,冲过去,“蓝深深我和你拼了!绝交!断绝血缘关系!”

“又想挨揍是吧?!”

“别别别别!两位祖宗都冷静点,别动手!我在这儿,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把四个孩子惊醒就不好了!”

听到外头动静不太对的流光从里面冲出来隔在姐妹俩中间,左右赔笑,对蓝浅浅道:“浅浅你生气,你阿娘如今不在深海,对于聆听百姓的祈福,今年便由你姐姐负责,海神祭咱们自是要去的,你且放宽心,不要生气,我们不会出尔反尔的。”

又转头对蓝浅浅笑得宠溺温柔,“深深,浅浅这几日心情不好,遇到那样的事她心里自是难受的,咱们多体谅她一下。”

“哼!”

“呵!”

姐妹俩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动作一致,别开到两个方向各自冷哼一声,表示就此休战。

于是很快,姐妹俩和流光都准备妥当,由于蓝浅浅表示不想带着四个孩子一起,最后,三人便趁着小崽崽们还在熟睡的空当悄悄离开了龙宫出水去了。

这次,有流光在,姐妹俩也没在途中再起争吵,很顺利地,不过两个时辰的工夫就到了东境出水地的岸边。

上了岸,远远就能望见远处那结挂着彩带彩灯的祭海神塔,放开神识,甚至还能听到锣鼓咚咚、鞭炮齐鸣的声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

蓝浅浅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三人找了隐蔽之处变换了双腿换了衣裳,便朝着东境城的方向而去。

深海再东境成里也有据点,等入了东境城,玉府里的海灵前几日便得到了传令说龙宫两位公主今日要来看海神祭,所以早早便有人候在那里等着两位公主到来,两位公主作为海神之女,在龙族随同海神一起寂灭后,两位公主是如今这世间仅存的两个有龙族血脉的尊贵神之女。

平日里这两位娇贵公主都是极少露面的,水族的一切事宜是海后在统辖,鲛人族年轻的新任族长流光在打理具体事务。

而在岸上活动的这些海灵们因着身份灵力等原因,是从未有机会去龙宫见到过这传说中的两位公主,今日得见,惊艳自不必说,激动之余慢他们更是万分小心地接待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怠了两位娇主儿。

玉府的海灵们是个什么忐忑激动的心情蓝浅浅体会不到,她一入了城,看着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的街道,瞬间什么烦恼都没了,撒开了蹄子就直往人堆里钻凑热闹,蓝深深拉都来不及拉。

今日是海神祭急事的第一天,从东境四面赶过来的商贩们都在此汇集,吃的用的看的玩的,应有尽有,而游人更是摩肩接踵。

蓝浅浅如鱼得水,从一个摊子前溜到另一个摊子,没多久她准备的那一袋子鼓囊囊的金银就憋下去了大半。

“小公主,原来您在这儿呀!让小的好找,这儿人多,就让小的跟着您吧,免得您人生地不熟地走丢了。”

当原先迎接跟随的随从找到蓝浅浅的时候后,她正在一家沿街的馄饨铺子里坐着,啃着一只酱香烤猪蹄就着一碗馄饨吃得香喷喷的。

蓝浅浅也没在意,示意这随从在边上坐下,然后将自己刚刚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他身边一推,让人家一会儿帮自己拿着,她吃完以后再战!

就在这时,前面一阵咚咚当当锣鼓喧天,很多人都兴奋地赶着往一个方向跑去,蓝浅浅急忙起身张望,问身边玉府的随从,“这是怎么了?他们都去干什么呀?”

那随从回答:“算算时辰,应该是攀爬祭海神塔的仪式开始了。”

蓝浅浅好奇心痒痒,“祭海神塔?就是方才我来时远远看到的那座挂满了彩带彩灯的竹塔吗?”

随从点头道:“是的,这攀爬祭海神塔是海神祭上最为关键的重头戏,每年海神祭前会从东境各地抽选出最为强壮能干的青年渔夫,由他们竞赛攀登这祭海神塔,头一个攀上塔顶摘得头筹的便由他作为祈福仪式的头领人,祈求海神保佑他们子息延绵、繁荣昌盛。”

蓝浅浅来了兴致,当即便随着人群一起往竹塔的方向跑了过去,身后的随从把这一堆东西七手八脚地跟在身后,“公……您等等,等等我,别走丢了……”

蓝浅浅力气大于凡人,左钻右钻,三两下便钻到了竹塔底下围观人群的最里面,抬头望望高大的竹塔,微张圆了嘴,眼中饶有兴致的笑意。

……

而在竹塔东北方向,有一个观赏台子被重兵把守围圈起来,密不透风,台子中间的观赏席铺设华丽,周围的百姓都在悄悄耳语,听说今日的攀神塔,陛下会在王太守的陪同下一期前来观看,不知是真是假……

“陛下,这边请,这攀神塔可是海神祭中最为精彩隆重的一向仪式,只在东境能见到,陛下能亲临观看,实在是今年参加攀塔之人的福气,也是我东境百姓之大幸……”

对于太守王群的马屁,赵元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这高耸的竹塔,并没有往王群指引方向的台子正中间最豪华的看座那边走去,随意摇头道:“朕是微服出巡,切莫弄出大动静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明晃晃的看台朕就不过去了,便在这儿看看吧。”

皇帝都这么说了,王群还能怎样,只能也干巴巴地站在赵元衡身后陪同着,王群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身穿私服的东境官员。

那看台子是每年预留为前来观赛的东境官员们准备的,如今皇帝不坐,谁也没那胆子敢往看台子上坐去,只能陪着赵元衡所在角落里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