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1)

她话音落下,菲佣来喊,“太太,有电话,讲是林sir.”

“小友,那人果真化成一滩乌血.”

贺喜也放心,又多嘴一句,“林sir,听讲他有同门,十有八.九也在港地.”

林sir明洞,“我先派人去调查.”

挂下电话,大嫂要告辞,贺喜把一串铜钱给她,“五帝钱辟邪镇煞,算我赠给囡囡的见面礼.”

大嫂面露感激,挥囡囡小手,“快谢谢阿姑.”

送大嫂出门,客晋炎不多言,只讲一句,“为母则刚,大嫂你该为囡囡作打算了.”

柿子挑软的捏,事事让步并不能得到该有的尊重,仅会让人得寸进尺.

大嫂微愣,随后点头.

台风过境,一日冷过一日,贺喜孕肚渐大,旧的衣衫再穿不上.适逢周末,她约何琼莲中环添置新衣.

客晋炎不放心,送她到两人约定地点.

生产一年多,何琼莲渐恢复窈窕身段,穿衣打扮仍似少女一般明艳动人,有她在,贺喜放心让她帮挑.

“现在体会到我多不自由了?”

贺喜点头,“他比以前更粘人.”

何琼莲递给她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男人若是喜欢你,会视你如掌珠,日日嘘寒问暖,纠缠不断,若是不喜欢...”

她努嘴,“就把嘘寒问暖给别人喽.”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是高家大少在陪同外室专柜挑新衣,身后跟随两名保镖和白衫黑裤女佣,一个抱高家小金孙,一个拎布兜,好似恩恩爱爱一家人.

想到大嫂,贺喜不免替她可惜.

何琼莲向来对港姐女星之流无好感,“高老先生讲的对,港姐就是鸡.”

贺喜哭笑不得,压低声音,“何姐,无凭无据,不好乱讲的.”

“我乱讲?”何琼莲藏不住话,“我公公过寿那天,一位牛姓大亨喝多,亲口讲他塞两个高尔夫球进洞.”

她又努嘴,“被塞两个高尔夫球的,就是那位了.”

贺喜懂了.真会玩.

不几日,贺喜在娱乐报刊上看到港媒大肆报道,讲某港姐与高家大少拍拖期间,又与牛姓大亨暗有来往,相约山顶大屋激战,□□被塞两个高尔夫球,连夜送伊丽莎白医院.

图文并茂,前因后果讲诉详细,犹如亲眼所见.某港姐玉女形象瞬间崩塌,一夜之间成为坊间笑柄.

有传言是高家大少奶奶一改软柿子形象,出狠手整治外室.

“老婆仔,这种报刊没营养的,我们不看了.”客晋炎不喜欢她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我看新闻.”贺喜转开电视.

结果电视也在播报.镜头滚动中,贺喜得以见到高家小金孙模样.

客晋炎扶额,要关电视.

被贺喜及时拦住,她迟疑片刻,扭头看客晋炎,“客生,你说我要不要向姨妈透露一声,这个不一定是她小金孙.”

***

☆、

90|两更合一

本以为会是那位牛姓大亨的孩子,贺喜特意翻报刊对比,又摇头,“也不是.”

明洞贺喜话里意思,客晋炎扶额,“表哥眼没瞎,心瞎.”

贺喜再问,“讲不讲?”

他沉吟片刻,“不讲了,姨妈好面,由我们口中讲出,她只会觉得是妈咪在存心看她笑话.”

这样更好,高家水深又浑,贺喜也不太想趟这滩浑水.

贝雷路的山顶大屋,高家大少与外室共建的爱巢.

高明赞将报刊摔到庄玲玲面前,银牙几欲咬碎,“lisa,你没有话和我讲?”

报刊整个娱乐版面,她占据半壁江山.

昔日艳绝人寰的港姐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她抬头偷看高明赞,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眼神阴鸷,全然不见半分往日的柔情蜜意.

“明赞...”她爬过去,趴在他膝头,一张俏脸梨花带雨,“那时我们刚认识,你有家室,又那样吸引人,我极无安全感,他,他是我前男友...后来我便与他分手...”

“我是爱你的,我为你生了仔仔...”她轻声低泣,拉下他裤链,趴进他两腿间.

高明赞被她弄得心烦意乱,丝丝抽气,但也没推开她,仍由她取悦.

无疑,她在这方面极懂技巧,分泌的口水从她唇角淌下,尽力吃着棒棒糖.

高明赞越来越不耐,越来越不满,原本仰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直接坐起,按住她脑袋,在她嘴里肆意进出.强弩之末,在她口中爆发.

她被呛到涕泗横流,却不敢吐出,尽数咽下,“明赞...”她可怜兮兮,犹如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高明赞推开她提裤,始终沉默,轻微的金属碰撞后,他起身欲走.

女佣抱小少爷过来,襁褓中的小婴儿哭闹不停.

脚步滞住,高明赞视线落在女佣手中,像是想到什么,大步拐回去,两手钳住庄玲玲肩膀,“他是你跟哪个男人生的?”

庄玲玲泪流不止,似哭似笑,“高大少,那天你和你老婆吵架,兰桂坊买醉,我带你去我住处,你操.我.操.得那样爽,操完生了他就不认账了?”

坊间风言风语,就连庄玲玲的弟弟也不信.

“家姐,真是高家的种?”

庄玲玲挑眉,斜眼睇去,“前后只隔两天,我怎么知道.不管,家姐说是,就是.我为高家生的可是大房长孙.黄土已经埋到高老先生脖子,以后你外甥继承大笔遗产,自然少不了小舅的份.”

“家姐英明,高瞻远目.”他喜滋滋恭维.

庄玲玲笑,随即变脸,声音尖利,“贱人,一定是她背后阴我!”

“家姐,你说是...”

“还能有谁,肯定高明赞那软绵羊老婆!”眼看一脚踏进高家门槛,再需吹几夜枕边风,大少奶奶的位置早晚归她.

结果被人爆出她□□塞高尔夫球丑闻,庄玲玲怎能不气.

她瞪眼看弟弟,“你怎么回事?不是讲请了大师,保证家姐早日嫁进高家?”

“我真有去请,降头师信誓旦旦告诉我,一定会让高家掌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摊手,“家姐,我有可能请了假的降头师,他人迹无踪,再找不到他.”

“这点事也办不好,除了赌,你还会什么?”庄玲玲怒目而视,“早晚输到当裤子,被黑老大挥斩骨刀砍断你手脚!”

“我还有家姐呢.”他谄笑,“我再去为你请大师,这次花大钱,请位高人,保证你如愿以偿进高家门.”

......

教文学史的教授请假,贺喜早早下课,站校门口等客晋炎接她去老宅.

有穿白西装打碎花啵呔男人过来,狐疑问,“你是贺大师?”

来找的贺喜不是别人,正是港姐庄玲玲弟弟.

贺喜回头,“我是贺喜.”

那是了.知道贺喜名号,还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当时他还诧异,竟然和客大少的老婆同名.

不由重新打量贺喜,视线落在贺喜孕肚上,总觉漏想了哪里.

一时又想不出,他索性道,“既然是贺大师,那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付你两万.”

讲完他便朝停在山道一旁的宝马车边走,快到车前,回头见贺喜仍站原地无动于衷,有些气.

“讲好给两万,不满意?那三万?”

请降头师为他办事,才给一万,对方还向他保证能解决高家掌珠.

贺喜似笑非笑,“我不缺钱的.”

“四万?”他出声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出高价请,已经是给你脸!”

讲话间,一部宾利停靠在贺喜身旁.

客晋炎开门下车,视线落在西装男身上,以为是哪个惦记他阿喜的咸湿佬,皱眉冷脸,是他惯有防御手段.

对方认出客晋炎,忙伸手,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情,“客大少,这里遇上,好巧.”

“不巧.”客晋炎没有与他握手打算,转扶贺喜上车,“我来接老婆.”

话毕.砰,关车门.宾利远去.

徒留那人呆若木鸡,心里叫苦不迭,万分懊恼刚才对待贺喜态度.

“那人是谁?”客晋炎趴在老婆仔肚上听胎动,仍不忘问.

“我也想知道.”停片刻,贺喜道,“看面相,应该是那位港姐的亲眷.”

客晋炎轻哼,“管他是谁,打我阿喜主意,一样收拾.”

小心眼男人.贺喜扯他耳朵,“我看十有八.九是要我出面帮忙,为港姐进高家门添一份力.”

阿晨送他们去老宅.适逢客晋炎生辰,他们去老宅家庭聚会,顺便为客晋炎庆生.

客丁安妮穿一身桃花色旗袍,一如她心情.

“昨日邀你姨妈来家打牌,她脸色...”客丁安妮抚掌笑,心中畅快.

“妈咪...”贺喜扶额,如果告诉客丁安妮高家在为别人养小金孙,估计她会笑扑在沙发上喊肚痛,败坏贵妇形象.

客丁安妮笑止,又变脸训斥家中三个男人,要引以为戒.

尤其针对客良镛,“齐人之福不好享,敢养外室,我让你脸丢到三藩.”

在家做小姐被父亲娇养,出嫁做太太被老公宠溺,以至于客丁安妮仍像长不大的少女,当着儿媳面训斥老公,除了她,恐怕港地也找不出第二个.

客良镛脾气好,做出一副受教表情,虚心道,“老婆仔讲的是,齐人之福不好享,只享一人福便好.”

自己丢了面,转又唬脸训两个儿子,“别让我听见外面任何风言风语.尤其是你,晋年,你拍拖,我和你妈咪不反对,唯有一点,不准和港姐女星之流往来.”

他补充,“那个圈子的人都不可以,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

不止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任何有脸面的家庭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