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上请来了不少武术明星,这可不是拍电影的武星,而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而燕长戈和曲琏看到国家武协三长老常宜修同每年春晚一样出场为大家表演潇洒的轻功,他的名气丝毫没有因为汪家的被捕而受到影响。
看到他的瞬间,曲琏握紧了拳头。燕长戈费尽心力抓的人,为了保护汪岩峰这个证人,他还面临真元耗尽差点再也无法变成人的困境,这个人居然还能在众人面前享尽赞美,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燕长戈伸手握住曲琏的拳,安抚地捏了两下后道:“天道有眼,他身上那么多负能量,早晚会被能量法则惩治,你不要这么生气。”
连他这样的神兵都差点被劈得魂飞魄散,常宜修不过凡人,哪里能躲得过天道的制裁。
常宜修下场后,就是一个魔术师来为大家表演节目,看到这个人,宁不折晃了晃头,皱眉道:“我似乎……见过这个人,但记得不是很清楚……”
“哪里见过?”曲峰立刻问道,他一直很在意小徽失去记忆改头换面的事情。
“想不起来,”宁不折看着电视中魔术师快速动作的手,捏了捏眉心道,“那双手……我记得那双手……”
当魔术师习惯性地用拇指和中指打了一个响时,宁不折身体一僵,眼睛渐渐迷茫起来,看着曲琏的视线也开始变得陌生。
燕长戈立刻做到宁不折身边,手指连点他身上几个穴道,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体内霸道的煞气注入宁不折穴道中,宁不折打了一个激灵,杀意冲突潜意识中的限制,恢复了神智。燕长戈见他似乎清醒了些,便将煞气收回,一般可受不住这个。
“我记得他!”宁不折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我更记得那个响声,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过,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时,就会忘记一切。刚才我差点忘了你们,要不是对这个人的杀意及时唤醒了我,只怕现在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杀意是宁不折对这个人的感情,燕长戈方才只是用煞气唤醒了这种被药物和心理暗示压制的感情,让他能够突破催眠的限制。
大伯母感激地看了燕长戈一眼,却没有言谢。他们欠燕长戈的太多,“谢”字太轻,说不出口,只能日后用行动用心意来回报。
“有没有多想起什么?”燕长戈问道。
“有!”宁不折果断点头,“他们当时给我注射了药物,我神智不清,然后他们问我曲家的心法,我说了一部分,最核心的没有说。还有,他们还问了一些问题……”
宁不折抓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大家都不舍得他继续想下去,正要开口劝他,燕长戈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痒痒挠,对着电视用力一斩,一道极强的剑气瞬间让曲家堪比电影屏幕的大电视裂成两半,残躯上还闪耀着诡异的电光。
“剑之道,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燕长戈平举痒痒挠,严肃道,“剑身笔直从不弯曲,持剑者必须有如剑般贯彻到底的决心,方能成为御剑之人。区区药物、区区催眠,若真能影响到你,那你也不陪成为玄影剑的主人!”
他掌心的痒痒挠头部不知何时被利物削去,只剩下笔直的身躯,而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拿在燕长戈手中,那便是剑!
这一剑仿佛当头棒喝般唤醒了宁不折,他失去记忆,身处地下拳击场,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叫名字,为何要宁不折?
因为他是一个剑客,宁愿粉身碎骨,也不会折剑!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得对,”宁不折从燕长戈手中接过痒痒挠的残躯,坚定道:“我就是曲徽,曲家之剑的唯一传人!”
痒痒挠:咱们好好说话不?
第57章 归鞘(三)
说完这番话后,曲徽便倒了下去。毕竟是在与精神暗示做斗争,他虽然没有什么剧烈运动,但精力耗损非常大。
他晕倒后,燕长戈在曲家人担忧的目光中给曲徽诊脉,他说道:“没什么大事,休息一阵就好了。醒来以后,他说不定会记得很多事情。”
魔术师的动作,曲徽的反应,以及燕长戈的所作所为都映在曲家人眼中,他们能够猜到曲徽经历了什么,也知道如果没有燕长戈点醒,曲徽只怕又要变回什么都不记得的宁不折了。
欠了太多人情,已经没办法说“回报”这两个字了。大伯母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慈爱地摸摸曲琏的头,瞬间让曲琏压力倍增,总觉得他被家人送给燕长戈,换回了一个曲徽……
燕长戈将曲徽扛到卧室休息,回到客厅时见曲峰正在打电话联系再安装一台电视机。虽然现在是大年初一,但是只要有钱,你什么时候都能安装一台巨大的电视机。
“好了,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有人来安装,”曲峰放下电话后说道,“春晚重播的频道很多,想看我们还能看到。”
“大伯很喜欢看春晚?”燕长戈突然问道。
“传统节日传统节目嘛,”曲峰对燕长戈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我们这些老家伙,最是喜欢这些传统的东西。就算这些年春晚越来越难看,我也会要求家里人同我一起看完。不为别的,就为这热闹,也是应该看一看的。”
“那大伯应该很熟悉里面的演员了,刚才那个魔术师,以前有没有上过春晚?”燕长戈问道。
曲峰的分析力不差,燕长戈一说,他便恍然道:“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意思是……”
燕长戈一脸严肃道:“我不相信巧合,巧合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必然联系。我和曲琏本来的打算是一直将曲徽放在临城武警大队,让他在那里过新年。而我会在年前正式成为武警大队的武术教官,曲琏和我是恋人,为了陪我将在武警大队过年。而年后你们想念曲琏,就去武警大队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