媸妍朦朦胧胧中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後的事了,杜宇将她抱在怀里,可能是因为榨干了她的体力,并没急於给她带上链条,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姿态拥着她,目光少见的恍惚。
媸妍不由有些惊疑自己的眼睛,他刀刻般的侧脸微微一转,已经抹去了刚才的表情,“醒了?”
媸妍点头,“不管怎样,我今天必须去看小豆芽。”
“好。”
他拥着她站起,拿过来一件大披风为她裹上。
“我……”
媸妍恼怒的看着一地衣物碎片,“给我拿一件衣服来。”
他们两个经常将她衣服毁的一塌糊涂,可是倒也会送新的来,否则,她哪有脸在陈雨和耿天赐面前维持自尊。
杜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让你出昭阳殿已是纵容,再给你衣服穿,是让你趁机不备跑掉?我有那麽傻?”
他说的有理,不容抗拒,媸妍也不再要求,任他裹在怀中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反正那麽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抱一抱还怕什麽。
他抱着她七绕八绕去了处偏殿,媸妍攥着披风向内探去,小豆芽正睡在床上,似乎睡得不甚安稳,还梦呓了两声。
杜宇轻轻放下媸妍。
媸妍向内走了两步,可是随着她的脚步,赤裸的身体在披风前面时有时无,极其淫荡诱惑,反倒比穿着那些轻纱还有些味道。
杜宇盯着她白花花的隐秘之处,看她别扭的想走路又想掩盖的样子,心底又烧了起来,又打起了她下半夜的主意。
媸妍走了几步,遂又放弃,毕竟,母子不同於母女,小豆芽年岁渐大,不好看见她这种样子。
她咬咬牙放弃,走出门槛,经过杜宇身边,又折了回来,切齿瞪向他,“抱我回去!”
杜宇正欣赏着她若有若无的诱惑,轻笑了一声,将她抱起,疾步返回昭阳殿。
夜色之中,媸妍竟没有留意到他是怎麽的步法和方位绕进了昭阳殿之中,正心中纳闷这昭阳殿阵法颇为奇特,忽然背後一凉,已经被放在地上。
“你……”
媸妍抬眸望去,杜宇竟是随手掀开下摆露出空荡荡的下身。
她一愣,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就明了了他的意思──他根本是要在这深夜宫中公然奸淫她!
她此时心中恨极,即便猥琐如田天齐也只敢在密室宣淫,杜宇他竟敢如此败坏她,与她在这宫人来回的园中进行那勾当,他不要脸她还要哪!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蓄势待发的杜宇一把抓住脚腕,从身後压了上来,从後面狠狠顶了进来。
屈辱与羞怒同时发作,她一身涨成了粉红,拼死挣扎,颈项高高仰起,想要抗拒他的力量。
可是他已经进入她的身体,占有了至高权力,狠狠发起攻击,从後面勾住她的颈部,不让她再前移半步。
“杜宇你欺人太甚!”
媸妍被他死死按住,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得,无力的气喘,而他已经在她身体里进出了几十回合。
见她拼尽力气挣扎,膝盖都磨破了,杜宇将她紧紧抱住,轻轻道,“放心吧,昭阳殿身处阵法之中,又有宫中禁忌,除了你我,等闲人进不来。”
媸妍心中稍松,到底恼怒他这样,不肯发出声音,却是把他的话记在心上,咬唇待他野兽般发泄,她的手轻轻扣上他的手腕,便知道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自己被他们轮番压榨,绝不是对手。
身後他的喘息声一阵阵传来,媸妍闭了闭眼,掩去烟波中变幻莫测。
杜宇立後之事给满朝官员带来轩然大波,不少官员私下揣测这未来皇後的分量,而且想要知道皇帝为什麽要如此仓促的行大礼。
要知道,择良辰吉日缺一不可,而杜宇显然这次根本没有耽搁下去的意思,已经定了下来。
黄胜身为礼部大臣,尤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说,皇上对礼部已经不满了吗?
他踱着沈重的步子下了朝,面带郁色,直接去了书房。
门轻轻推开,玉娘端着一盅参汤进来,“大人。”
黄胜看见是这朵解语花,面上就缓了缓,接过参汤。
玉娘却没有有眼色的退下,反而踌躇道,“大人,今日我那在宫中的姐妹给我递了消息,说了今日朝上之事。”
黄胜皱眉,“她怎麽说?”
玉娘面上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皇上立後之事传遍全国,大人可知,皇帝陛下为何这般着急?”
黄胜疑道,“为何?”
玉娘轻轻一笑,“原来我那姐姐告诉我,皇帝和皇後早有私生子!”
她比了个高度,嬉笑道,“都这麽大了!”
“什麽?”
黄胜惊疑不定,“你可不要乱说!”
玉娘嗔道,“我哪里敢乱说?绝对没有假,我亲姐姐可是宫中尚宫,虽说没有见过皇後一面,可是她却是亲眼见到那孩子的!”
黄胜捋着胡子沈默不语。
玉娘又劝道,“所以,陛下急於立後,必然是要给娘娘一个名分,若是能顺上意,请立太子,母凭子贵,恐怕会现在未来皇後那里记上一功呢!”
黄胜思忖良久,“那,那孩子真是……”
玉娘转了转眼珠,“大人请想,若那孩子不是今上所处,今上怎会容他到现在?便是今上那样的强势,也断然不会容忍这样的皇後!”
黄胜点头,了结一桩心事,挽着玉娘颠鸾倒凤去也。
杜宇根本没有想到,次日会有如此之多的朝臣请立宫中男童为太子,群情煽动,言之凿凿,情真意切,还了他一个轩然大波。
他面色不起波澜,心中却气急,也不知是谁多嘴将小豆芽的存在传遍,且还有意推波助澜。
而他却又偏偏不得拒绝!
若是他将小豆芽的身世公之於众,显然媸妍今後根本无法立足後宫,而若是他不说,便只能认了个哑巴亏。
而最倒霉的是,宫中那男童压根不是小豆芽,是小安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替身,不过是糊弄媸妍的。
他心中怀疑那人是小豆芽的生父,媸妍男人中的一个,想要逼着他在皇位和女人之中选一个,可是他面不改色,迟疑片刻,便顺势准奏。
皇位,女人,他都要!而她的男人和野种,他也终会一个个除掉,不留後患,便是让他们一次又何妨?在他们费尽心机之後,他且有十来年除掉那个孽种,还怕这中间媸妍不会怀上他的太子?
这麽想想,多少冲散了下朝时的不快,他慢慢走到勤政殿,通过暗道走过那扇门,突然面色一黑,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出。
果然,杜精卫正迫在她身上驰骋不休,已到了关键处,干的媸妍媚骨如酥,拼命求饶。
她脸色粉红,目光迷离,显然已经迷失。
见他进来,杜精卫只望过来一眼,抓住她的双腿,继续大开大合,凶猛程度似乎要把这几天落下的都补上。
杜宇脸色的难看就带了出来,“你怎麽在这里?”
杜精卫眉目一挑,“怎麽,才合作了几天,就想一脚蹬开我了?”
他轻轻一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麽。”
杜宇心烦意乱,“不是让你去摆阵吗?这才多久就忍不了了?我让你在宫里,可不是要你吃喝玩女人来的!”
杜精卫又狠狠抽了几下,见媸妍神色涣散,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麽,这才道,“你放心吧,只要他们来,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笑笑,在她柔软的身体抚摸,“不过你也别想利用我,我魅离高手以一敌十,自我们合作之日起陈列郊外,若是你敢釜底抽薪,置我於死地,你便别想安生,到时天下人皆知是你引人入关,监守自盗!”
这也是他敢於跟杜宇合作的原因之一:当初二人约好,引高手入内,杜精卫是要防止他下狠手,而杜宇则是想找时机一网打尽。
二人各怀心思,这才互相牵制着决定一起瓜分掉媸妍,一起享用。
而现在,杜精卫明显就感觉到了杜宇的不耐,他心中更生了几分警惕。
杜宇大手在媸妍下身珠蒂处轻轻刮了刮,她已经受不住,无意识呢喃了一声,夹紧了双腿,迫的杜精卫泄了出来,人更是早已昏睡了过去。
“你也别忘了,她是我们俩的,你这般不知节制,是想害了她?”
杜精卫却笑道,“不知节制的是你吧?你夜里将她狠狠用过,又来说我,亏不亏心?”
话说如此,他还是放柔了动作,翻身下来,将媸妍抱在怀里,放了个舒服的姿势。
杜宇心烦意乱,“今日的事你该听说了,以後你最好少些碰她,我要她尽快给我生一个儿子。”
杜精卫挑了挑眉,却出乎意料没有反驳,左右距离立後大典就这麽几日了,何必同他争呢?
他低头抱着媸妍,敛去目中的利芒,五天,还有五天,他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足以跟他争了。
想到即将实现的事,他激动的手微微颤抖。
媸妍埋在他怀中的眉头轻皱,面色冷寂,她有倾城法力在手,想要把她做的昏过去并不容易,相反,她倒是可以滋补自己的功力。
她也曾经想过,安安宁宁呆上一阵子,麻痹了杜宇,然後吸收他的功力,最後出乎意料反败为胜,可惜在试探过杜宇的功力之後,她已经不做此想,杜宇的功力和招式都深不可测,难以估量,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她的夫君对上他会出事。
她并没有想过只用那一个秘密就要杜精卫放过她,站在她这一边,只是至少,能让老辣的杜精卫对她背地里的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也就够了。
至於杜精卫是否会悄悄针对杜宇,那自然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