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计一番,陈雨自在如常,而耿天赐心乱如麻,却也不敢坏了她大计。
媸妍犹有些不放心,“我交代你的,都记下了吗?你可不要这种时候优柔寡断!”
耿天赐点头,只道,“你放心。”
便看着她,不忍离去。他真想尽快偷来钥匙,给她打开腕上的锁链,不让她成为别的男人的欲奴,想到她今晚还要在杜宇身下承欢,他就拔不动脚步。
“怎麽,还不走?”
陈雨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作势推门,呵呵轻笑,“看不出,还是个情种。”
耿天赐早已平复下来,看向媸妍,有些丧气又有些难过,“还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心里百感交集,遇上她的事,他实在是无法置身事外了。而媸妍也显然没有清高的放过他的打算。
良久,媸妍出於仅有的同情心,还是道,“杜宇很能干,我承认,然而你作为丞相,怎样对龙霖更好,我想你是有分寸的,若是有那麽一天,龙霖不再有一个女子,我想,这并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耿天赐沈默,杜宇是一个偏执的皇帝,这谁也无法否认。他若是正常,就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出这麽大的事,置安危於不顾,去和杜精卫合作。
“我省得了。”
他叹了口气,“你不用说服我了,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是欠你的。”
他顿了顿,“如果当初我拦住不让你走,你就不会吃很多苦,我们也……”
他明白,多说无益,便收了声。
媸妍无心叙旧,迅速将一张写好的信笺封在蜡丸中交给他,“把这个交给如意,她看了信就会明白。”
她看也不看陈雨一眼,“他那麽聪明,那麽有本事,自然有法子带你去找的,是不是?”
陈雨轻笑,微微颔首,推门而出,耿天赐也匆匆离去。
只是,耿天赐没有想到,要找如意,需要去鸳鸯楼。
一进去,到处弥散着情欲的味道,几个妖娆女子甚至贴了过来想要扑进他的怀里,让他好不狼狈。
“你──你们──”耿天赐涨红了脸,这才发现陈雨刻意跟在他身後,任他挡了灾,不由瞪向他。
陈雨噗嗤一笑,“看来丞相大人很不习惯这里?”
耿天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陈雨若有所思,“那恐怕你要尽快的习惯了,要知道,那个女人从来对人无情,你若是为她守活寡,她也不会感激你的。”
耿天赐冷笑,“你倒是习惯,那你为何躲在我身後?”
陈雨挑了挑眉,“我是为你好,不听便算了。”
说完索性走到前面,直接奔二楼而去,有女子要上来纠缠,看到他袖笼中的令牌,便退避开了。
耿天赐见他早有准备,更是生了一口闷气。
两人上了楼去,很快被引见到一间最偏僻的房间。
耿天赐正奇怪,传信这件事,就算他不做,陈雨也妥当得多,何故非要他亲来?
如意看到陈雨拿来的信笺,快速读过之後,面色不焦不燥不悲不喜,竟是丝毫不担心媸妍所在,淡然点了点头,“多谢二位相助,我会马上调动我们在京城中的势力,只是,我们的姐妹多年潜伏谋划,要策动人心是一回事,还有一些人手,要安排替换进皇宫中去,却要二位大人假手了。”
耿天赐默然,点了点头,“罢了,终究我已经答应她了。帮她逃脱也是欺君大罪,何况她逃脱之後,杜宇终究也是要把她抓回来。”
欠她人情只是其中的方面,但不得不说,关於龙霖的国运,才是他最大的顾忌。
待二人离去,如意放飞信鸽,便将消息紧急传回南方,开始部署。淡定如她,想到这终於等到的契机,也不由心中隐隐激动,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眉峰微微蹙起。
门外突然发出几声异动。
“是谁?”
如意神色一凛,袖中丝带飞出,无风自动,竟比长蛇劲道还快,那扇门应声砰然弹开,门外站着一个白衫男子,容貌清朗俊秀,修眉薄唇,文雅至极,身无一丝真气,压根不会武功。
看清来人的模样,她疑惑的收了手,“这位是……”
男子轻轻颔首,“我是来谈一笔交易的。”
他缓步而入,自袖中拿出一卷画像,“我知道,你们莲华阁一直有所图谋。”
如意面色一冷,丝带在手中一揪,带出一身冷意。
男子却不以为忤,好似没看到一般,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一只手捏的死的蚂蚁,我只是想要帮助你们。”
“想必你们所要进行的大事,一直按兵不动,自然也是因为一直没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仓促之间,恐怕银钱未必到位?就算有足够的兵勇人手,让我算算,遍布京畿之外,要移往京城,就算三天内事成,你们需要粮草和辎重费用十万两黄金,而据我所知,在南方的银矿此时根本无法变通如此之多的现银流通。”
如意越听越是心惊,“你到底是谁?”
男子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怕你灭口。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张扬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我之所以会知道,只不过是因为我从几年前开始,没有一天不盯着你们,水滴石穿罢了。”
似是怕她不够放心,“你若是尝试日复一日只盯住一个人,不分一丝心思给他人,想必他做的事再隐秘,你也会有所察觉。”
如意反倒安心,如此说来,他自然是不会告密的,“那麽,你想要什麽?”
男子展开画卷,“我什麽都不会做,偏偏只会赚钱。我的商号遍布全国,别说区区十万黄金,就是变卖全部身家押给你们未尝不可。”
如意惊愕的看着画中人,“你想要我们帮你找这个人?”
男子摇头,“我若是找不到她,又何不日复一日盯着你们动向?我只不过要谈一笔交易,我会保障你们的银两,但我要你们把她送还给我。”
如意失口大笑,“你以为我们莲华阁是什麽地方?是鸳鸯楼?价高者得?”
她收了面上笑意,“还请告辞,出卖姐妹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我相信,就算阁主知道,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男子并不生气,微微皱眉,当初,他是为了她的理想才开始经商,後来把商号开遍南北,挣了这许多的钱,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用,如今等到这样同她们平起平坐谈判的机会怎能不行动?
“也罢,”
他轻轻叹息,“我要跟她谈一谈,我有些话想问她。”
如意嘴唇翕动,正要说点什麽,已经被他阻止。
“你先别拒绝,就算你今日传讯,也未必来得及调动所有准备吧?而我在全国商号遍布,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你确定,真的要拒绝我的好意?”
这晚,杜宇挑灯而来。
“还有几日,你就是我的皇後了,开不开心?”
他径自一路边走边除下衣衫,走进笼中,抱上她的细腰,享受着怀中充实的感觉。
她是那麽香,那麽软,令他蠢蠢欲动。
媸妍冷笑,“你想的美!”
杜宇此时已将她视为笼中鸟,手滑入她的胸前腹下摸索,“我的确觉得这挺美,”
他喟叹道,“这是我日夜盼望之事呢。”
媸妍疑惑道,“精卫呢?”
或许是因为日夜调教耳鬓厮磨,她竟然脱口而出如此亲近。
杜宇眯了眯眼,心中明白她是在挑拨或者试探,手中仍是下了几分重力,“你这麽想着他?”
他不介意多给她一些粗暴的惩罚。
他的手指拨开缝隙,挤了进去,让她闷哼一声,娇软无力。
她轻轻发出一声,似娇喘似求饶,“不要……”
他绕道她的身後,手指却不止是抽插,而是在她嫩肉中试探摩挲,玩弄着她身体中的软肉。
他得意一笑,“我有事要他帮忙,他尚且求着我,垂涎着你,怎麽敢不去?”
等事情办妥了,再除掉他就是了,他不会再给他机会碰媸妍一指头。
山中向来无二王。
媸妍呻吟了几声,几乎叫他酥了骨头,“什麽……什麽事情?”
“有危险吗?”
杜宇眉峰一蹙,面孔冷了下来,“你这麽想着他?”
可是摆阵陷害她夫君的就是杜精卫呢,到时候,看到她的夫君都死在他手上,她必定恨他入骨,就算杜精卫不死,也是输了,还有什麽脸让她喜欢,而他却是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她。
媸妍脸色酡红,此时胆子竟然出奇的大,竟是忿忿道,“我不信……他……他每晚明明……明明都……”
“他不来怎麽了?”
杜宇寒了脸色,已经从身後抵住她,蓄势待发。
明明知道她小人心思,恶意挑唆,他还是按捺不住怒气。
媸妍却是脸色一白,偏向一边,不再理他。
他冷哼一声,随手撕烂她的衣物,粗暴至极顶了进去,狠狠的发动起来,成功的让她大声的求救出声。
听着她无法忍耐的嘹亮求救声,他几乎按捺不住血液中的轻狂和兴奋。
总是想把她狠狠的对待凌虐,让她在他身下求助翻滚,每次这样做,就让他激动的几乎要沸腾起来。
这麽激烈的欢爱之下,他竟是很快的意外缴械,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心道她今日有些反常,会否是故意激怒他,好让他快些结束。
不过,他笑笑揉捏她的绵乳,“没用的,我想要你几次便能要你几次。”
媸妍冷笑,“你和杜精卫哪次不要上我几次,哦,我忘了,你们一起来,抵得上两次吧?我可是比牲畜还耐得住你们折腾呢。”
杜宇今日总听她提到杜精卫,难免烦躁,再也不想提这名字,便道,“今日宫中走水了,我知道是你那些个男人做的,也就能这样偷偷摸摸小打小闹,他们若有本事,怎不管你的死活?”
“你也不用总挑拨关系,打听情况,我若是娶了你,他便能够暗地里分一杯羹,所以这会他比我还急着打退你那些男人。”
媸妍早已知道小豆芽无事,故意急道,“走水了?小豆芽在哪里?他怎麽样?”
杜宇轻轻抱着她上下其手,“你放心,小豆芽无事,在起火前就被侍卫转移出去了,只是有些惊吓,在宫中静养。”
媸妍急的六神无主,几乎不管不顾手腕上缠绕的金链,“不行!我必须见他一面!”
杜宇不防不经意转移话题反而引起她这般激动,沈默片刻,安慰道,“小豆芽受了些惊吓,就睡得不太安稳,你这会非要见他,不是扰他安宁吗?”
又道,“你还信不过我?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媸妍冷笑,“我怎麽知道?你一贯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能管我儿子的死活?我不信!我必须要见他!”
杜宇有些恼怒,媸妍说的的确是实话,他巴不得那孽障被烧死了,可是他却是不敢给她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小豆芽的死活他不放在心上,但是若是没了这个人质牵制她,难保以後媸妍会做出什麽激烈的事来。
他原本也准备杀掉那小子,但是至少,不能让她知道。
他刚想说,小豆芽被人救走了。
媸妍却是像是知道他要说什麽,“我才觉得不对,你关了我这许久,从未给我看过一眼儿子,恐怕你们已经对他下了狠手吧?”
她目中露出玉石俱焚的憎恶。
杜宇暗暗心惊,沈思了一下,“这样,你答应我,远远看一眼就好,如何?他今日吃了惊吓,这半夜你去了又走,他伤心之下难保不会出事,等过几日我再带你去看他。”
媸妍半信半疑,那边杜宇私下吩咐安公公去做安排。
媸妍恨不得马上就去,杜宇却缠住她的裸体又挨了上去,“你可还是我的囚奴,让我听你的话,你可如何谢我?”
媸妍还没开口,已经被他含住唇吻交缠。
他眸光一黯,勾起她的小腿,却是温柔的滑了进去,动作极为小心。
他心中到底有些心虚,他也不知道小豆芽是生是死,又拖延着时间,只好拿身体哄着她,只把她缠在情欲之中,无暇他顾。
这一回,竟是又久又狠,几乎要榨干她全部的体力。
“不……不要……啊……啊……”
她闭目沈浸在情欲之中,几乎忘记了其他。杜宇嘴角微勾,面露得色,轻轻抚摸她的小腹,下身有节律的顶弄,仿佛一内一外的里应外合。
陶允端坐房中,仿佛没有意识到被监视和随时灭口的紧张,门砰的一声被闯开。
他就知道,她若是听到消息,一定会连夜赶来。
“你来了。”
他微笑着看向她,目中却有一丝冷意。
她比之前更加美了,即使是清冷的气质也遮不住流转间的妩媚。
“是你……”
蒺藜顿住,竟然本能的想退出。
陶允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武功根本一掌就能击毙他,直接扳上她的肩膀,“我来讨回原本属於我的东西。”
“十万两黄金,可能够买你春风一度?”
他语气刻薄,嘲讽的看向她清冷的脸庞。
“不要……真的不行了……”
媸妍紧皱眉头,下身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意让她精神溃散,几乎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事。
杜宇却丝毫不以为意,时而勾起她的小腿,时而架起她的双腿,将她弄成各种姿势,反正她现在被弄得一丝体力也无,他索性解开她的链条,随心所欲的在她双腿之间摆弄个够。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这封闭有回音的大殿中分外响亮,刺激着二人耳膜。
他变换姿势,不把她里面整个肏翻出来,不肯罢休。
在这样的攻势下,媸妍几近奄奄一息,很快挂在他身上不省人事,即使知道他的意图是阻止她去想别的,她也无可奈何。
蒺藜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陶允的手粗鲁的扯掉她的衣衫,在她胸口亵玩,“这里,早被他揉过吧?”
他的手移入下方,“这下面,早被他肏过几千几百回吧?”
他冷笑,“你害的我当初抛下一切,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她的手指咯咯作响,她的骄傲使她本能的想要挥掌,抗拒这样的侮辱,可是却不得不强自用内力压制下去,任他毫无怜惜的冲入她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几乎用凌虐的方式发泄他的不满和怒意。
只因为,他是她不能够再伤害的人。
他依然喋喋不休,用玩弄婊子的恶毒话语羞辱她,一边放肆玩弄,一边大肆羞辱。
她的身子随着动作起伏,在地上刮擦,她紧闭泪目,脑中嗡嗡一片,气血翻腾,几乎听不见他口中不断吐露的恶语。
直到她刻意压制出手的真气沸腾不止,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触目惊心。
他慌了,手忙脚乱的拥她入怀,“你别恨我……我只是生气,只是嫉妒……我恨自己无能为力,这次,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
她的手抚向他的脸,她从来没有忘记他,哪怕和楚荀修炼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别人吗?”
陶允抱着她喜极而泣,牵着她的小手摸向下身,“你摸摸它,除了你,它还能为谁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