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峥……你和韵嵘是不是……”想起他们两个之前的决定,白忻澈的手变凉了。
刘韵峥更加握紧他的手,道:“忻澈,你还在怪我们。”
白忻澈没有回答,垂眸不语。
看了白忻澈一阵,刘韵峥没有再追问,心中有些气闷。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过了会儿,就在白忻澈以为刘韵峥生气的时候,刘韵峥坐了起来,背对著他道:“忻澈,我会知道的。”
起身,站起来,刘韵峥朝白忻澈伸出手:“晚了,回去吧。明天我们还要处理彩娟的事。”
小心谨慎地观察刘韵峥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生气,白忻澈伸手让对方把他拉起来,可刘韵峥并没放开他,而是把他往怀里一带,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回到屋子里,脱鞋上床,白忻澈依然了无睡意。摸上唇角,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刘韵峥的心了。他们……是放开他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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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著刚刚得到的五十两银子,何二好不得意。没想到那两个赔钱的丫头竟然能卖出这麽高的价钱。
“死婆娘,居然敢这麽多天不回家,哼,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恨恨地咒骂一句,何二决定先去买两瓶好酒,再买只烧鸡。
“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正想著好吃的何二突然被人撞倒,他边骂边爬起来,看到是谁撞倒他後,他向後退了两步,拍拍身上的泥土掉头要走。
“你说谁不长眼睛?”
随著身後那道冷冰冰的话一出,何二被这人的家丁围住了。
“是小的不长眼睛,是小的不长眼睛。”何二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躬身作揖赔罪。
“撞脏了我的衣裳就想跑?”明显不好招惹的家夥厌恶地看看自己身上留下的污渍,横声道,“给我往死里打!”
“哎呀!公子爷饶命!是小的没长眼弄脏了公子爷的衣裳!是小的没长眼,公子爷饶命!”
被人围殴的何二在地上边滚边喊饶命。附近的百姓们看到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没人敢上前替他求情,有人偷偷去报官,可官府却一个人都没有。
“啊!哎呦!饶命啊!公子爷饶命啊!”
“本公子最恨别人弄脏我的衣服,给我死命地打!”
文状元摇著手中的扇子,整整自己从太子爷那借来的衣服,好不威风。直到何二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才让人停手。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群官兵,问也不问就把何二和打他的人一同带走了,包括文状元。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记得,要给足他教训,还不能把他打死。”
“是,下官明白。”
“还有,那红绣馆公然贩卖女童,该怎麽办,不需要本宫教你吧。”
“是,是,下官马上去办!”
“那个女子和她的两个孩子,你要安置妥当。”
“是,下官一定办好!”
“嗯。去吧。”
让县令上堂,刘韵峥对屋内的另一个人道:“忻澈,这下你放心了吧。”
“韵峥,我们去看看吧。”白忻澈从未进过衙门,有点好奇。
刘韵峥没说好,只是拉著白忻澈就走。
“何二!你可知罪?”
“草……民……冤枉……”
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何二趴在地上,不明白自己怎麽会碰到这种无妄之灾。而文状元则狐假虎威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腿翘著二腿看好戏。
“冤枉?”
县令的惊堂木一拍,道:“你殴打结发妻柳氏,逼她自尽;狠心把年幼的女儿卖给妓院;撞人之後还无礼冲撞,你何来的冤枉!”
何二当即惊吓异常,他打老婆卖女儿的事县令怎麽知道的?还有,那个死婆娘居然自尽了?
“大胆何二!看来你是不招了。先打他四十大板,看他招还是不招。”
“不……草民……”
何二还来不及辩解,棍棒就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啊!饶命啊……草民招……招……”
“韵峥。”白忻澈看不下去了。
“忻澈,这种人就该让他尝尝被打的滋味,这样他今後才能老实。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要他的命。忻澈,你可不能对谁都心软,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心软的。”
“……”
“他把女儿卖了五十两银子。”
“……”
白忻澈忍住了,想到被打得现在还没恢复的柳氏,他第一次“狠”下了心。
“饶命……我……我……不打……了,不……卖……”
“让他画押。”
“不……打了,不……不卖……卖了。”
两次下来,被打得皮开肉绽,屁股开花的何二被人拿著手画了押,嘴里不停地喊不打了,不卖了。
“把他押入大牢。”
疼到已然昏厥的何二被拖入了大牢,地上的血渍让白忻澈看得心惊肉跳。
“韵峥,我去给他瞧瞧。”
白忻澈想去大牢给何二治伤。
“不行!”刘韵峥直接拉了人就走,“那种禽兽不如的人死了也活该。”
“韵峥。”
“说不行就不行。”
脾气上来的刘韵峥把白忻澈强行拖走,再如何收敛,他也不会让白忻澈去看别的男人的屁股!
(0.48鲜币)心水谣:第十五章
“大姐,这是三百两银子,和女儿好好过活吧。”
“谢谢……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大姐,您要谢的是我家少爷。今後不管遇到多难的事,都别想不开了,你若死了,你的两个女儿可怎麽办。”
“……民妇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遇到恩人,遇到白公子。民妇会把女儿拉扯大,民妇会每日求菩萨保佑恩人和白公子。”
“若你还想回何家,也不用怕,经过两个月的牢狱之灾,何二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不,我不回去。恩人,民妇下辈子做牛做马,都难报恩人和白公子的大恩大德。”
“大姐,您快起来……”
和刘韵峥躲在大树後,白忻澈看著文状元应对自如地安排柳彩娟的和她女儿今後的生活,他在敬佩之余更多的是羡慕。在文状元送彩娟上了马车後,白忻澈走了出来。
“状元,你刚才说错了。要谢的应该是韵峥。”除了给柳氏治伤之外,他什麽都没做。
“少爷,太子殿下说了,这回若不是她遇到了少爷,太子殿下才不管呢。所以,她最该感谢的是少爷您,是吧,殿下。”文状元在刘韵峥的威逼利诱下,开始帮他在白忻澈面前说好话。
“韵峥……”
“状元没说错,”刘韵峥满意地瞟了文状元一眼,“要不是你看她可怜,这种小事哪需要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