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期待他越来越好。
千山在客厅的沙发半躺半靠,这个时间了距离他早起锻炼也就不到两个小时,准备翻看一会去买早饭,灯光昏黄的眼睛有点疼,摘了眼镜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
凌晨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是最安静的,他以为会迷迷糊糊打个盹,可他真的睡不着。关着房门呢,腾飞的呼噜声把这所一直空荡的房子填得满满的。
秦千山无可奈何的看着天花板,他一直嫌弃这里又空又大懒得回来,现在他觉得这房子真的太小了。
哎,这呼噜打得,快赶上世界三大男高音的帕瓦罗蒂了。
一直希望家里充满声音,生机勃勃的,人气满满。今天终于实现了!
千山去了书房,靠在椅子上。呼噜声在耳边。
去了客房,坐在窗户沿上,呼噜声还在耳边。
千山去了厨房,算了,我还是做饭吧。
做一锅特难吃特难吃的面条,罚你全部吃下去!
五点睡的,快八点了,千山擦擦手去卧室。
一推开卧室的门,千山终于知道腾飞为什么打呼噜震天响。
都觉得他会不会憋死。
挺大被子就盖着脑袋,脑袋整个钻进被子里了,后背四肢大腿都在外头露着,就穿一件小裤衩,大字形的摊在床上,凶巴巴的战斗猫在后背上特别显眼。
睡觉就睡觉,你盖上行吗?哪有把被子当眼罩的?
千山推了推腾飞。
“起来了。”
腾飞还打呼噜。
千山掀开他脑袋上的被子,一个枕头盖在他的后脑勺上,鼻子脸埋在另一个枕头上。
“没把你憋死真是老天爷垂爱你。起来!”
这什么造型,真的服了。
腾飞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皮睁开都费劲,困得他疵牙咧嘴还是勉强地爬起来,坐在床上挠肚皮。
“困死我了!”
“车修好了今天别走了,再住一晚,明天再走。疲劳驾驶也不行。”
千山拉开窗帘腾飞哦了一声继续在床上醒盹,等千山一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腾飞的手伸进内裤里,挠了挠。千山的内裤腾飞穿着有点大,角度那么好呢,就看到展翅的小飞飞了。
千山尴尬的赶紧别过脸去。
“别睡了,快点。”
督促着想出卧室,谁知道一扭头正好看见腾飞啪叽一个前倾,又倒在被子里打呼噜。
千山实在没办法,他困这德行了,怎么把他喊起来?刚才勉强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腾飞眼睛都肿了,睡一觉眼里都是血丝,眼皮浮肿,不能掰开他的眼睛吧。
又把窗帘拉上,拉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阳光透进来,被子盖在腾飞的身上,弯腰扶着腾飞的脑袋把枕头塞到脑袋下。
至于那锅清水煮挂面没有酱油只放了味精和咸盐的面也放到茶几上。
关门走了,带走了腾飞拿一身又脏又埋汰的衣服。
腾飞抱着枕头睡得特别美,呼噜声也没了。
去了修车的地方,千山一身军装常服板衬挺括,短发,半框眼镜,不苟言笑的时候带着一种傲气威严。
腰背挺直像青松,步履如风带着军人的潇洒,沉稳淡定的眼神冷冷的看谁一眼,眼镜片都发着寒光。眼神里有高傲甚至带着一点蔑视。
千山不爱生气,不动怒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真要脸一沉,腾飞吓得就麻爪,后背冒汗。
他下了车围着转了一圈,找到修车队的头头,了解下情况进度,至少下午才能修好。
千山也没走,给部队领导打个电话请了半天假。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背后是初升的太阳,千山一身军装闲散的靠在车头,指间夹着一根烟,淡淡的看着周围环境。
就像这辆车的车模。
硬气,高贵,带着一股子禁欲的威严。
修车师傅们似乎有点畏惧,也不再磨洋工了,加快手上的工作速度。
其实千山没关心修车的进度,烟抽完了就开始玩手机,关闭了手机的声音,玩天天爱消除,遇到难关了就习惯性的皱眉。
这群师傅们还以为是嫌弃他们手脚慢了,说是下午才能完工,中午之前就彻底修好了。
千山的手机也快玩没电了。
谢过师傅们,多给了几百块,修车师傅们走了,千山发愁了。
这么高这么大的卡车,他给开哪去啊。
“千山!我出不了门啦,我衣服丢啦!”
腾飞一觉睡到现在,本想来个回笼觉,猛地想起,车!
跳起来就往外跑,跑一半又回来了,被子枕头规整好了,满屋找衣服。他那破烂的露棉花的军大衣呢。
“柜子里我给你准备好了都穿上,茶几上有一锅面条你微波一下吃了,记得拿着军大衣过来。车修好了。”
“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