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哼哼:“我看到了,你们躲在书房里接吻的。”阿宝学着他那个样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假装那有个伤口一样,哎哟哎哟扮起了可怜:“我这里好疼啊,可要是计叔叔亲亲我的话,我就一点也不痛了。”
“……”
厉铮脸都绿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连忙拉着阿宝质问:“你怎么看到的?”
阿宝顿时得意。
他现在可比以前厉害多了,天赋出众,因此修炼起来也进步神速,虽然还比不过饕餮几百年的积累,可当他掩去气息,可以不让别人发现他的时候,就很少能有妖兽发现他的踪迹。
当他看到书房里那一幕的时候,就偷偷藏了起来,那个时候厉铮又在专心做那种事情,就更不可能发现他了。
阿宝得意地一昂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骄傲,他没有回答厉铮的问题,也不管对方到底有多着急,背着手转身回到了林禺旁边,接过林禺手中的盘子,给自己挑了一些好吃的东西。报复一般的,就是不和厉铮说。
厉铮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着眼睛,摸摸鼻子走回到了计殷的身边,一时间看向计殷的眼神都充满了歉意。
计殷问:“怎么了?”
“那什么……我们好像不小心暴露了。”厉铮小声地道:“阿宝似乎发现我们俩的关系了。”
计殷动作一顿,又面色如常夹了一根烤肠到自己的盘子里:“发现了又怎么样?”
“哎呀,这不是怕二哥知道嘛……”
二哥一向啰嗦,要是知道他和计殷在一起了,肯定要念叨很久,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听二哥念叨了。以前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二哥教训,说是不能逃课,不能打架,也不能早恋去祸害别人家正经姑娘了。
厉铮很是忿忿呢,他凭本事吸引来的妹子,凭什么不准他去勾搭?
不过他是妖兽,那些女孩子都是正常人类,他本来就不可能生出这个念头。
只是妖兽寿命漫长,他高中的时候还没成年,谈恋爱被说做是早恋,而现在虽然成年了,却也没多久,按照白泽的标准,说不定还是早恋。一想到二哥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如何念叨,厉铮就忍不住头疼。
“阿宝可不会乱说,有林禺看着呢,阿宝都知道了的事情,林禺肯定也知道,他和你关系好,知道你怕这个,肯定会帮你瞒着。”计殷慢条斯理地往盘子里夹着食物,说着又瞟了他一眼:“堂堂大凶兽饕餮难道还不敢让白泽知道我们的事情?”
那当然敢了!
有计殷在旁边,他就算是不敢也得说敢啊!
厉铮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道:“说,等会儿见到了二哥,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白泽的声音:“要告诉我什么?”
厉铮秒怂,转过身道:“我是想和你时候,林禺和阿宝和好了。”
“这件事情啊,我已经知道了。”白泽笑道:“那两个孩子一大早就在那边闹,我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和好了。”
厉铮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那就没别的事了。”
白泽牵着沈清远走进了自助餐厅里,各自挑起了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厉铮松了一口气,一转头就看到计殷鄙视的眼神,更加怂了:“这个……二哥那么聪明,就算我们不说,他肯定也能发现的,而且这个这个……”他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计殷白了他一眼,早就对他的性格一清二楚,如果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凶兽饕餮最怕什么东西,那大概就只有家里的三个兄弟的。他惧怕宗方大家长的威严,又对白泽的关心十分受用,更是对林禺小心翼翼的,把弟弟宠上了天。一家子上下,也就只有敢和阿宝追着打,可阿宝现在还捏住了他的小秘密。
这么一对比,在外能吓哭不少小妖兽的大凶兽饕餮简直成为了一个小可怜。
计殷失笑,瞧见他失落的样子,拿着夹子往他的盘子里夹了几片牛肉,顿时又让他开心了起来。
一家子人吃完了早饭,便结伴去四处逛逛。
他们打算下午的时候再出发去爬山,晚上就直接住在山上搭帐篷,这样一觉醒来还能看见日出,这个提议一出,除了沈清远之外,所有小孩纷纷赞同。倒是沈清远,早就已经在宗门的山头上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日出了。
山上似乎有个道观,因此路上还有着不少穿着道士长袍的人,头顶扎着一个丸子头,和沈清远的脑袋上的一模一样。
阿诺张大了嘴巴,看看那些道士们的头顶,又看看沈清远的头顶,再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顿时失落。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修行者?”沈清远惊诧不已:“这是何方门派,竟然让自己门下弟子在现世行走?”
据他所知,所有的门派都避世而居,最多是派几个弟子去人类社会中学习,鲜少有直接将宗门设在人类聚集处,更别说那些道士看上去烟火气十分重,就在他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道士拿着一个玩意和摊主讨价还价。
沈清远更纳闷了:“他们身上为何一点修为都没有?”
“他们不是修行者,只是普通人。”白泽说:“大概算是你们宗门里的记名弟子。”
这样一说,沈清远就懂了。
“那他们从哪里来?”
“山上有个道观,大概是从那里来。”
沈清远仰头看他:“那这附近有什么宗门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泽无奈:“你们这些修行的门派各个都有隐匿的办法,只有你们门派弟子才能找到,要是能随便找到的话,现在岂不是人满为患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中才会存在的东西,要是知道了这是真的,说不定都要收拾包袱去拜师入门,一个山头都挤不下。
沈清远点了点头,又问:“那那个道观里面,会有厉害的让你可以和我切磋吗?”
他双眼放光,背上长剑蠢蠢欲动,在剑鞘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白泽无奈:“我们只是来旅游的。”
沈清远顿时失望的垂下了头。
几人在山下玩过,打听好了上山的路线和需要花费的时间,吃完午饭之后,就背上背包开始爬山。
山脚下入口处有不少和他们一样想法的人,大包小包,全副武装,准备的十分充分,和他们一对比,白泽等人只背了一个普通背包,就像是过来散心的一样。
有爬山者看到了,好心提醒道:“你们走错了,缆车是在另一边,想从这里到山顶上去,就只能徒步。”看这群人的样子,四个小孩,其中一个甚至更小,还被家长抱在手上,三个大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这座山陡峭难爬,这几个人肯定一上去就喊着要回来了。
白泽冲着这人点头道谢:“谢谢,我们没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