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帝都图书馆的开馆仪式,详细的记载于大凤朝正史武帝本纪,与武皇帝的起居注中。
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明湛不顾羞的将自己烂狗肉一样的字题成黑底金字的大牌匾,悬于帝都图书馆的正门之上。
阮鸿飞本就是才学惊艳之人,他内心深处对于图书馆的建立真的有几分激动,其间深深的深情望了明湛几回,既欣慰又觉得欢喜。
到了晚上,竟还大度的让了明湛一回。
把个明湛喜的跟山地里猴子似的,当然,事后阮鸿飞至少休养了三天,哪怕明湛端茶倒水的做低伏小,都没让阮鸿飞的悔意稍减。
就明小胖这毛手毛脚的烂技术,他以后再感动也绝不能让明小胖在上面的!顶多,他更加温存的宠爱明小胖就是了!
事情往往具有极大程度的不可预料性。
明湛却是食髓之味,吃了一次,就想着什么时候再吃一次,结果阮鸿飞死都不肯,反倒是压的明湛起不了身,险些耽误早朝。
明湛倒不是欲求不满,可是,身为男人,再加上明湛的性格,绝对是主动出击型。如今,他一次次的被阮鸿飞压在下面,也好窝囊的行不行!
虽然两人早有约定,明湛输了三年。
可是,爱人之间,什么约定不约定的,只有能享受到鱼水之欢,上下也不要紧的好不好?
明湛这样说时,阮鸿飞眉毛一挑,直接道,“既然上下不要紧,你就安分些。倒不是我不让你在上面,让你这几回,每次你一做,我得死上一回。你甭想了,死心吧!”
明湛那个不服气哟。
撅了好几天的嘴,阮鸿飞硬是不肯哄他。
明湛一气之下,晚上不给阮鸿飞碰了。
阮鸿飞那养气功夫,绝非明湛可比。
明湛大半夜的失眠,他就摸一把扭一把的找事儿。阮鸿飞被闹醒,以为明湛欲求不满,摸索着明湛饱满的屁股,也有几分意动。可只要他一碰明湛,明湛立码能贞洁烈女似的鬼哭狼嚎。
谁愿意把好好的欢爱搞成强奸啊!
何况明湛那个大嗓门儿哦!
如此几回,阮鸿飞诊断为明湛的皮痒病犯了。数日不曾纾缓,情人那软软香香的身子就在旁边儿,还一个劲儿的挑衅,阮鸿飞憋的难受,堵上明小胖的嘴做了个痛快。
明湛一看,俄的神哪,婚内暴力都出来。
他一面享受着阮鸿飞给他带来的排山倒海的快感,一面晕头转向的生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明湛这样闹,阮鸿飞直接回了海外,也让明湛冷静些时日。
明湛心里的委屈直接溃了堤防。
爱人之间,哪里有没矛盾的。吵架也是在所难免啦,明明欺负了人,还敢一走了之。
明湛自认为是个可怜人,可是如今朝中事务繁杂,诸事离他不得。他也不能追着阮鸿飞去海外,只得独守空闺。
谁晓得,这个该杀千刀儿的大骗子,不但足有一个月方回来,还带来了一个小的。
明湛好心好意的跑去杜若国的大使馆去接阮鸿飞,不想竟连小三一块接了来。当时就火了,拽着阮鸿飞回宫。阮鸿飞屁股还没坐热,明湛掉头就扑过去,爪子挠了阮鸿飞个满脸花!
阮鸿飞想着得好好哄一哄他家小胖,哪里料到小胖的火还这样大哟。连忙钳制住明湛的两只爪子,一叠声的问,“怎么了,这是?”
“我靠!合着这是出去鬼混了!你这是带了啥人回来!啊?你当老子的眼是瞎的!”那是男人嘛,看那小脸儿那小腰儿那小屁股那小身段儿,天生就带着无数个小钩子等着勾人呢。
“胖,有话好好说。你别误会,刘影是李方的人,李方你记不记得,嗯?”
明湛一沉吟,想起来了,有些怀疑的盯着阮鸿飞破剌剌的脸,问,“那海盗头子?”
“是。”阮鸿飞松开明湛的手腕,摸着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屁股痒了,啊?”妈的,疼死了!
明湛弹了弹指甲缝里的人肉丝,哼一声,恨不能将下巴抬到与脑门儿一个水平线上,狠歹歹的咬牙切齿,“谁让你弄这么个妖精似的人来呢。你给我老实点儿,不声不响的一走二十九零小半天儿,我饶不了你。”
阮鸿飞恨不能在洗冤录里占一位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着,还不能发火,上前去搂着明湛,好生呵哄,“这可是说哪里话呢。你说说,这些没影儿的醋,你吃了多少。明湛明湛,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反正我从来不会说都不说一声,就忽然不见了影子!”明湛说着就流下眼泪来,气的给了阮鸿飞两拳!扑到阮鸿飞怀里哇哇大哭!
“你说说,我对你怎么样?”
“我对你发脾气,就是想你哄哄我,对我更好而已!”
“你就这么没情趣,不说一声就没影儿了!”
明湛嚎啕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伤心至极。
阮鸿飞心里理亏,温声道,“我不是给你留了书信么。”
“书信管什么用!你没长嘴吗?不能亲口对我说吗?”明湛抹一把泪,大声质问,“我要是这样对你,你是什么感觉啊!”
“好好好,是我不对,行了吧!”
明湛马上趁机不讲理道,“以前什么狗屁三年的合约,也全不算数!我也是男人,一人一次的轮着来!”
见阮鸿飞似有不愿,明湛立马大吼,“我是再不会像以前一样惯着你了!”
阮鸿飞无奈的叹口气,过去轻吻明湛的唇角,轻声道,“胖,我没有一日不想你。”想你想的心里没有一日不挂牵。
“每天都会牵挂你,怕你还在生气,我让人给你捎来的东西,你看到了吗?”阮鸿飞用这种温柔的水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时候,明小胖就不争气的有几分心软,不争气的点头,“收到了,挺好的。”
“没嫌不够珍贵吧?”阮鸿飞熟知明湛财迷的个性。
明湛嘴硬,“哪里会,你给我的,就是破烂儿,我也会留着的。”
“我虽然走了这些天,不过看到什么都会想着,我家胖会不会也喜欢啊。就弄了一大堆给你送回来,若是有合眼的,就留下用。”阮鸿飞说起花言巧语完全不费吹灰,何况一件件俱是实情,阮鸿飞温声道,“我走时未能见你,其一,是因为你还生气,我若是当你面儿提出要去杜若国,怕你更会多想。第二,看到你,我就真舍不得走了。”
“胖,你说说,我若不是对你真心,真的还有必要留在这宫里吗?”
明湛是个很好哄的人,何况阮鸿飞走的这些时日,虽然可能性很小,他还真有些担心自己被甩。再者,思念也是真的。
“别拿这些理由来糊弄我,反正以后不准你不说一声就走。”明湛发狠道,“你再敢这样,我就打死摇光他们!”
在外面守门的摇光听到明湛这等狠话,当下一个冷颤,心道:啥叫欺软怕硬,这才是欺软怕硬呢。
阮鸿飞使出千般手段与明湛温存了一会儿,哄得明湛欢喜起来,很奇怪的问,“胖,我听人家说‘为伊消得人憔悴’,怎么这些天不见,你倒像胖了似的?”
明湛极是不快,“你走了我就暴饮暴食,见什么都想吃,晚上没人拉着运动,当然会胖了。胖有什么奇怪,有人天天诅咒我,胖啊胖的,能瘦才的鬼呢。胖又不是罪,人家都说这是福态呢。”说着,还拿眼刀飞阮鸿飞,气哄哄的问,“怎么着,某人有意见哪?”
阮鸿飞笑着偷吻明湛一记,恭维道,“这样已经很好了,胖,你要是变的太出色,我得多担心哪。”
明湛得意的哼哼笑笑,捏着阮鸿飞的脸,“算你识趣,今天好好洗澡,晚上大爷要好好疼你。”
“唉呀,风尘仆仆回来,还真有些累呢。”阮鸿飞顾左右而言他,眼见明湛的脸又臭了,忙道,“知道啦。”
“这还差不多。”
虽然阮鸿飞的表现很好。
但阮鸿飞是真的服了明湛,如果他不肯在床上让步,明湛是绝不能罢休的。
若明湛是个智商低的,他想个法子糊弄一下。偏偏明湛不是一般的精明,他是抓住任何机会都要反攻的。
与其这样,阮鸿飞只好认真的教导明湛。
教个臭小子如何攻自己,对于向来高傲的阮鸿飞,这本身就够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