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道:“太子今日要过来,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吃吗?”
君景行偏头:“那糖串子上都是口水,谁愿意吃啊?”
岁晏:“……”
才没有口水!
岁晏恨恨地收了回来,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君景行将岁晏的腿给拨弄下去,道:“昨夜收到你的消息后,衔曳便趁夜离开了,我派了人去找,城隍庙没有寻到,也不知去了哪里。”
岁晏道:“先不用管她,那丫头到哪里都不会轻易死了的,而且不用我们管,自会有人去找。我现在找你是想问当时你去寻衔曳刺杀五皇子时,还有谁知道此事?”
君景行眉头一皱:“当时那事我连你都避着,哪里会和其他人说,就连深秋都不知此事。”
岁晏还是不信:“你确定?”
君景行又仔细想了想,才道:“我去城隍庙时,因为怕太过鬼祟引人注目,所以是坐马车过去的,但是那时驾车的是侯府的人……”
他话音一顿:“你是怀疑……”
岁晏又把腿翘了上去,漫不经心道:“年前我便有点怀疑,只是我哥说侯府里的人不可能会有细作,所以便没细查。”
君景行道:“这事还是有些蹊跷,我来查吧,正好我府里没什么大事。”
岁晏道:“嗯。”
岁晏依然在吃他的糖串子,还没吃完,海棠便来通报说太子到了。
岁晏一听差点被呛到,急急忙忙把腿从小案上放下来。
“殿下。”
端明崇远远瞧见他,笑容已经泛了上来,他快走几步过来,轻声道:“我来了。”
岁晏扯着他的袖子往软椅旁走,边走边道:“来的正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都等了一晚上了。”
端明崇纵容地跟着他走,眸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君景行看到他们两个人手牵手,恨不得自插双眼,他冷着脸将配好的药递给海棠交代了一番,便要转身离开。
只是在离开时,他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岁晏扯着端明崇走到软椅旁,因没地方坐,海棠正要让人再搬来一个软椅,就听到岁晏随意道:“不用了。”
海棠:“啊?”
端明崇也疑惑地看着他。
岁晏没回答,转身将不明所以的端明崇推到了软椅上坐下。
端明崇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岁晏也欺身坐下,蹭了蹭端明崇的腰,道:“往那去一点,再去一点……对就这样,还好我瘦。”
端明崇:“……”
海棠吓得满脸惨白,匆匆忙忙地跑了。
那软椅不怎么大,岁晏一个人坐着十分宽敞舒适,但是再加一个人就难免有些挤了。
他几乎半个身子靠在端明崇身上,伸手将手中还没吃完的糖串子递给端明崇,道:“吃吗?”
若是在以前,端明崇定然不会吃这种坊间的东西,不干不净的,但是现在他一心只想纵着岁晏,想也没想凑上前咬下来一颗。
君景行:“……”
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君景行:我只是一只小猫咪,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不应当。
第104章 单独
岁晏病后便一直嗜睡, 早上被吵着起得又早,和端明崇挤在软椅上没一会, 就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
端明崇怕他在这儿睡着会着凉,轻轻推了推他:“阿晏,别在这儿睡, 想睡回房睡吧。”
岁晏寻个舒服些的姿势歪在端明崇怀里,眯着眼睛强撑精神:“没所谓, 反正我没睡一会还是要被前院的动静吵醒。”
话音刚落,前院便传来一阵震天响, 似乎是把什么墙给推倒了,接着又是一阵吆喝声。
端明崇听得眉头皱起, 岁晏都习惯了:“看吧。”
端明崇看着他眼底的青痕, 道:“白日就一直这样吵吗?”
岁晏靠在他肩上,含糊应了一声:“没办法,前些年侯府只有我一个人在, 除了偏院收拾得还像样,其他地方都空着结蛛网,马上到了婚期, 到处都在忙着修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