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忘归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肘触地后却又摔了下去。
端熹晨没有去扶他,只是轻轻笑了:“月见,端一碗水来。”
“是。”
直到那人出声,岁忘归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不知是药效未过,还是睡得太久,他满脑子都是一片混沌,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茫然地看着端熹晨。
端熹晨看到他这副孱弱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俯下身轻轻抚了抚岁忘归苍白的唇,姿势极其暧昧地摩挲了两下。
岁忘归猛然张大眼睛,恍惚中似乎反应过来了,他挣扎着往一旁一躲,讷讷道:“五殿下……自重。”
端熹晨也不动怒,不再留恋岁忘归的唇,而是一路往下,放在了他有些散乱的衣襟上。
岁忘归急喘了几口气,就算再迷糊也看出来了端熹晨的意思,他挣扎着伸手一把抓住端熹晨的手,艰难道:“住、住手……”
他挣扎的力道还不如小猫扑腾,端熹晨直接把这当情趣了,轻飘飘地直接将岁忘归的两只手握着按在头顶。
岁忘归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端熹晨盯着他的唇看了半天,突然俯身下去。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殿下,水、水来了。”
端熹晨乍一被打断,眸中闪现一抹不悦。
月见一身红色单衣,颔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碗水,怯弱地递过去。
端熹晨低头瞧见岁忘归发白皲裂的唇,接过水来亲自喂给他。
岁忘归不知道那水里到底掺了什么,但是本能知道不能喝,他费力地一偏头,却被端熹晨直接掐着下巴凑到碗边,硬生生灌进去了半杯水。
岁忘归躺在地上,艰难地咳着,水洒了半身,将本就单薄的衣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端熹晨抬起他的下巴,柔声道:“加了些助兴的药,也能让你好受些。”
岁忘归心中一阵惊恐,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要往外爬,却被端熹晨拽着脚腕强行拖了回来。
挣扎间墨色的发带被拽下来,端熹晨许是不耐烦了,将那发带直接将他一只手绑在了小案脚上。
这个时候,岁忘归才看清楚周遭的场景——他竟然伸出在一个水榭小亭中,四周一片波光粼粼的水,小亭四边悬挂着竹骨帷子,但是却挡不住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实。
岁忘归又惊又怕地看着头顶上的端熹晨,等到看清楚他眸中翻涌的欲望,瞳孔剧缩,发着抖艰难道:“五殿下,你疯了吗?我……我是皇上钦赐的郡王,你就不怕……”
端熹晨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闷笑出声:“怎么,难道景王爷还想要进宫去向父皇参我一本不成?就说我是如何将你掳到府中肆意玩弄的吗?”
以男儿之身被男人压在身下当成女子一样承欢,闹到了皇帝那边,即使岁忘归是被强迫的,那也可能会被全天下的人嘲讽耻笑。
毕竟,没人会在意他是如何被强迫的,所有人都只会在乎的,是他不知羞耻地雌伏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事实。
端熹晨轻轻抚摸他的脸侧,道:“但是小王爷,你会吗?”
岁忘归死死咬着唇瞪着他,眼眶中满是摇摇欲坠的水光。
端熹晨看到他这副可怜又凶狠的模样,竟然笑的更开怀。
“景王爷还真是贞烈,但是却不知在这个时候,你的贞烈到底值几斤几两?”端熹晨含笑,“往前没了端执肃护着你,你在这王城中能站得住脚?只不过,太可惜了啊,我三皇兄现在身在边疆,就算有心也无力护住你了。”
岁忘归瞪着端熹晨的眼睛突然有些涣散,身体也不断涌上来一股燥热。
端熹晨看到他脸颊绯红的模样就知道药起了作用,他掐着岁忘归的下巴,道:“只要你心甘情愿让我玩几天,我便像端执肃那般护着你在这京城中平安老死,如何?”
岁忘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放开……”
端熹晨道:“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今日要么死在这里,要么留在这里,你选一样。”
岁忘归的脑海已经被一股燥热充斥,却还是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