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男人看了他两一眼,随即挥了挥手,“你们也上来。”
“好嘞!”
景一渭被他拉着上了楼,一到李清言的家门口,楼涧就看到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还在接受问话的李清言,和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
那男人先是问了一下几个女人:“你们今天中午有没有看到有人来过她家?”
一个女人似乎还有些颤抖,说:“今天早上一起买菜的时候,李岚还跟我们说今天她要跟她前夫摊牌呢。”
男人的旁边有一个人正在记录,男人继续问:“摊牌?摊什么牌?”
另一个女人插嘴:“她前夫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来找她了,前些日子的事,听说是过来闹事的,李岚只说那男人到处赌博欠债不还,李岚好不容易才跟他离婚了呢。”
“可不,就一个小时前我还看到他进门了。”
男人似乎吓了一跳,问:“你看到他进门了?是李岚开的门吗?”
女人坚定地点点头:“不会错的,我就住她对面,当时我正好出来抛垃圾,看到那男人敲门,李岚把他放进去了。”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那时候准备做饭呢,差不多十点的样子吧。”
楼涧一边听着,一边在思索着什么。
男人继续问:“那有没有人看到他出来?”
一个女人连忙插嘴:“我我我看到了,我当时在底下带孩子,他就出来了。”说完了,她像是觉得不够似的,又加了一句,“我记得那时候我孩子吵着说要看十点半的动画片,应该就是十点半的样子了。”
男人点了点头,继续问:“李岚跟她前夫的关系怎么样?两个人经常见面吗?”
楼涧出声:“叔叔,学姐以前自己都不知道有爸爸,还是上次她爸忽然来这里找她,她才知道的。”
景一渭给他补了一句:“那是1月3号的事。”
一个女人悄声说:“不瞒您,李岚还跟我们说过她前夫以前经常打她呢。”
男人沉吟片刻,看没人说话了,又说:“你们想到了什么都可以说。”
景一渭开口:“叔叔,上次我们看到,学姐他爸爸来找她的时候,对学姐特别残忍,他把学姐拖进了厕所,还不让她说话,好像是要绑架她的样子。”
说完了,几个女人立马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我的天哪这男人也太可恶了吧!”
“怪不得李岚怎么样都要跟他离婚呢!”
“连孩子都打啊……”
这时候,李清言从屋里出来了,一双眼哭得通红,走路都是不稳的。
男人立马扶住了她,李清言立马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
外边站着的人都立马住嘴了,楼涧看了一眼景一渭,景一渭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摸上了他的钢丝球。
楼涧这回罕见地没有挣脱。
男人似乎是动容了,一边抱着李清言一边给旁边做笔录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立马那男人把几个女人给带下去了。
李清言哭了片刻,朝抱着自己的男人道歉。
男人立马朝楼涧和景一渭说:“你们俩,我要问你们一点事。”
李清言回避了一下,那男人开口便问:“李岚的女儿这段日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
景一渭回答:“沉默了一些,可能是知道爸妈之间的一些事情。”
“她对她爸爸是什么态度?”
景一渭斟酌了一下语言:“应该是挺不待见的,毕竟见的第一面,她爸差点把她绑架了。”
“当时见第一面的时候你们都在是吗?”
“是的,如果不是我们,还不知道她爸会对她做什么事。”
“那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景一渭说了一会儿,男人点点头,又问:“就你们看,李清言爸爸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楼涧摇头:“我们只见过他一面,也谈不上什么看法。”
景一渭问:“叔叔,找得到她爸爸吗?”
男人笑了一下:“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说完,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徐晨舒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楼涧觉得他们俩大概可以退场了,于是拉着景一渭下来了。
景一渭一边下楼梯,一边念叨:“这不是很明显吗,只能是他爸动的手了。毕竟,有目击证人。”
楼涧碎碎念:“李清言爸妈关系不好,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到杀人的地步,毕竟,她爸前这一屁股的债,要是再背上杀人的名声,那……”
“如果是他杀的,是死刑吧?”
楼涧好笑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
景一渭却有些笑不出来,拍了他一巴掌:“小没良心的。”
楼涧顺势拉住他的手:“你不用担心啦,有徐晨舒在,李清言也会好受些。”
景一渭叹了口气:“算了,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