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低头:“松手。”
好笑,这可是在外边,教室里牵牵也就算了,在外边传出去岂不是名败身裂?
景一渭没打算松手,他发现他同桌的手摸起来似乎特别舒服,一旦牵上就不想放开了。
楼涧刚要跟他说明后果,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俩站在外边干嘛呢?”
楼涧抬头一看,见班主任走了过来,顿时吓得不敢动。
景一渭非常机智地靠近他,然后把两人牵着的手放在两人身后。
班主任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景一渭解释:“老师,刘老师觉得我俩吃饱了撑的,所以让我们出来透透气。”
楼涧:“……”
我看你才是吃饱了撑的。
班主任没跟他们计较,进班里找了会儿他的教科书,然后出来。
刘女士跟着他到了门口,楼涧听见了她的声音:“老哥啊,你是没看见啊,这两人在我课上都敢牵着手,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接着,是班主任的声音:“啊,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俩一直就是这样的,就小孩子闹着玩儿呢。”
“你确定他俩没问题?”
“没没没,好着呢,就是关系好,没别的。”
听到这里,楼涧心说这可不一定。
景一渭悄悄地松开了楼涧的手,离他远了一点。
楼涧疑惑地看向他。
他觉得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班主任已经过来了,叫两人回到班上。
刘女士把景一渭拉过来,摸了一把他的头,问:“你给我笑笑,我看看。”
景一渭:“……”
楼涧看着景一渭僵硬地扯嘴角,刘女士很是不满意:“你刚刚不是这么笑的。”
景一渭哭笑不得:“那我是怎么笑的?等等,我什么时候笑了啊?”
在景一渭到底笑没笑这么问题上,刘女士锲而不舍,终于发现了蒙娜丽渭的微笑的秘密。
景一渭回到座位上来,楼涧看向他。
趁着刘女士转身写板书,景一渭一把拽住了楼涧背带裤的肩带,笑:“小楼涧,想跟我牵手么?”
楼涧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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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挖粪坑对几个警察小哥哥产生了负面影响,自那天之后,楼涧再也没见过他们出没在校园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同学们早已经忘了这件事,只有几个老师凑在一块的时候才会偶尔谈谈这事。
似乎大家都忘了,那个将短刀刺进赵老师背后的凶手还在这个学校里。
这桩案子就快要成了无头悬案,似乎只要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那之后的第三天,赵老师的妻子找到了学校。
起初并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物的出现,直到这个女人找不到校长,于是找到了六班的班主任。
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第一次当班主任就碰上了这么多事,本来就已经非常焦灼了,这下子当事人的妻子找到了他,语气还挺不善,要求学校给个说法,她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很简单,被刺死的。
但是被谁刺死的,就连警方都给不出说法,这个女人找到班主任,她又能给她什么说法?
六班的班主任跟她在外边谈了一会儿,实在是抵不住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语气严厉的盘问,只好一个电话打给了校长。
校长此时还在开会,一接到她这个电话,连会都顾不上开了,立马下来找当事人的妻子。
校长这一来,正好碰上了下课的时候,这下子,一楼的学生们亲眼目睹了一场校长和当事人妻子的拉锯战。
课间的时候景一渭拉着楼涧出去晒太阳,却见走廊上挤满了人,都是看热闹的。
校长这会儿没空遣散人群了,就让他们看。
楼涧奇怪地看着围成了一圈的人,问:“前边怎么了?”
潘浩刚才已经过去看了一遍,这时候跑过来,听见了楼涧的话,小声说:“赵老师的老婆找来了!正在跟校长说话呢!”
陈赋予瞪大了眼:“这么刺激的吗?”
于是三班的人立马也围上去观看。
景一渭跟楼涧对视一眼,两人随即下了走廊,从外边绕过去,绕到了六班的前边。
六班那个班主任正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校长正在努力地给她解释现在警方的调查进度,而女人似乎只以为这是托词,不停地喃喃着。
景一渭只看了一眼,便朝旁边的楼涧说:“就是她没错了。”
楼涧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气势毫不减弱的女人,朝景一渭悄悄说:“赵老师的老婆恐怕不好打发吧?看着好像挺难缠的。”
景一渭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天,自己老公死了这么多天,连谁杀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是你,你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