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听完了笑了几声,好笑地看着他,一手撑在桌上:“你怎么尽胡扯呢。”
楼涧冷哼一声,理都不想理他了。
他不理他,景一渭就静不下来,下午上班主任的历史课的时候,景一渭撑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楼涧看,楼涧理都没理他。
后边的同学们还没发现异常,班主任倒是先发现了异常。
“景一渭,你盯着人家看干嘛呢?”
景一渭眼睛都没转动一下:“因为他好看啊。”
话音刚落,沉默了几秒,半晌爆发出了大笑。
楼涧猛地转过头来看他,那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景一渭不怕死地扯出一个笑来。
下一秒,景一渭被台上走下来的男人揪着耳朵拉到教室最后去罚站去了。
楼涧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声给他两个字:“傻逼。”
高复纯隔着最后两排传给景一渭一张纸,景一渭接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胡竣然写给他的。
勇士,上一个说楼涧好看的人已经见鬼去了。[赞]
景一渭抬眼看了一眼胡竣然,见他正偷偷地回头给他竖起大拇指。
景一渭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很快,胡竣然接到了一张纸条。
为什么?
胡竣然回:因为楼涧特别讨厌别人说他不man。
景一渭捏着那张纸条,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下了课,等班主任凌厉地走出教室,景一渭慢吞吞地走回座位,然后朝楼涧露出一个笑:“同桌。”
楼涧瞥了他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景一渭不急不恼,伸手在楼涧有些卷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胡竣然在后边看得心惊肉跳,他问黄明靖:“你说,为什么总有些人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黄明靖定定说:“因为活腻了。”
活腻了的景一渭一边摸一边说:“同桌,够男人啊,学校明文规定不许搞头发,你这头发怎么是这种sai?染过了?还是卷的,烫过了?”
下一秒,景一渭连人带椅四脚朝天翻在了地上。
前边的陆双行和杜以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惊魂未定。胡竣然干脆捂住了眼睛。
旁边的潘浩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卧槽,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号人在那边笑,胡竣然捂着眼睛的手指岔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前边。
楼涧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害人慢吞吞地起来,扔下一句:“不是染的,没烫过,天生的。”
景一渭认识到了暴力的伤害性,默默比出一个手势:“ojbk。”
他的同桌似乎有些吓人。
胡竣然在身后给他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下午的课上完后,楼涧回了一趟家吃饭,等再回来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除了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女生是谁了。
胡竣然还没回来,他连忙问前边的陆双行:“那跳楼的女生是谁啊?”
陆双行欲言又止,压低声音说:“是六班的叶纪清。”
楼涧想了想,不认识。随即又问:“你认识她吗?”
前边的杜以珊忽的出声:“我们三个以前是一个班的。”
楼涧刚要说话,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认识啊?”
楼涧极其讨厌地看着景一渭插足在他们之间,不想说话了。
杜以珊嘴唇开了,又闭上了,明显是不想说了。
楼涧奇怪地看着她的反应,又看向了陆双行。陆双行看了杜以珊一眼,也闭了嘴。
“……”
景一渭坐在位置上,小声问楼涧:“怎么我一问,就没人说话了?”
楼涧斜了他一眼,不客气说:“那是人家看你不顺眼。”
景一渭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说:“我已经把衣服换了,所有的粉色都弄掉了。”
楼涧默不作声。
这时候,胡竣然从外边回来了,楼涧连忙拉住他,问:“诶诶,打听到了什么吗?”
胡竣然嗔了他一把:“说的我好像很八卦似的。”
还没喘口气,他又接着说,“是高二六班的,好像叫什么,叫叶纪清吧好像是,是个挺漂亮的女生呢,怎么就想不开了,也奇怪了,成绩也不算是很好啊。”
景一渭奇怪:“说得好像跳楼的都是成绩很好的似的。”
楼涧瞥了他一眼,挖苦:“难道不是吗,我看你也有这么一天。说不定,我看见了,还会加一脚,让你死得快一点。”
景一渭幽怨地看着楼涧,说:“你这话说得,咱不都还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吗,你为什么要高我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