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璟年咬牙切齿地伸手去解她衣带,小丫头片子真是太可恶了!
沈沅钰急道:“喂,你做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庾璟年道:“白天算什么?前两天在马车上还不是……”
沈沅钰叫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
再说郗杰,将木秀容带回了郗府,当晚就收用了。木秀容知道自己的郡王侧妃美梦已经做到头了,如今只好紧紧抱住郗杰的粗大腿,一心一意地讨好郗杰。她长得本就不比沈沅珍差,这样温言软语伏低做小地处处逢迎讨好,郗杰只觉得受用极了,一连三天都歇在了她的房中。
郗檀知道之后,觉得郗杰这么做有点儿过分了,毕竟再过十天就是他和沈沅珍大婚的日子。就把郗杰叫过去教训了一顿,郗杰却说这木姑娘乃是在太后跟前都过了明路的,他说的也是事实,郗檀竟然无言反驳。只好吩咐他低调一些,将来沈沅珍进门了,一定不可以宠妾灭妻云云。
小二房谦退堂,沈沅珍的院子里。
远远的就听见沈沅珍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说什么?郗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纳了一个美女回府,他还有没有把我沈沅珍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
湖阳郡主坐在沈沅珍的旁边,见女儿气的浑身发抖,不由有些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些。不过沈沅珍眼看就要嫁到了郗家去了,这些事情若不及早告诉她,骤然入了郗家只怕是措手不及。
湖阳郡主到了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沈沅钰和庾璟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把原本该给庾璟年的木秀容给了郗杰呢!早知这样,当初她真不该弄出个木秀容来,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沈沅珍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自从和郗杰定亲之后,她接连受挫,简直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受完了,哭道:“郗杰这样打我的脸,爹,娘,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屋子里除了湖阳郡主,二老爷沈晖,大少爷沈泫还有沈沅珍的大嫂刘氏都在场。沈泫好不容易才撮合了沈沅珍和郗杰,怎么能在这眼看着就要成事的关键时刻让沈沅珍退缩了呢,急忙说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六礼都已经差不多过完了,就差最后一步的亲迎了,你怎么能不嫁了呢?你若是不嫁,日后还能嫁给谁呢?”
沈沅珍不由大怒,拿起茶碗就向着沈泫扔了过去,“你还好意思开口,这件事全都怪你,全都怪你!”
沈泫虽然躲过了茶碗,到底被茶水淋了一身,这段日子,沈沅珍每每见他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让他十分无奈。因此便悻悻地道:“我当初,也是为了你好!郗杰那样的门第,长得又是那样的俊俏,建康城中,不知有多少女人艳羡妹妹呢!再说了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是为兄的房中,也有四房小妾。你是正妻,她们是小妾,她们再怎么能为又能越得过你去吗?她们不过就是个玩意,你何必与一个玩意儿置气,没得丢了自己的身份呢?”
湖阳郡主想起沈泫做的那些事,也不由生气:“你给我闭嘴!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那木秀容是什么身份,那是和太后沾亲带故的亲戚,能和普通的玩意儿一样吗?若是叫她进了府里,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木秀容是她亲自挑出来对付沈沅钰的,她可是知道此女的心计手段的。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郗家问问,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也要他们把木秀容退回去!”
沈晖现在看见湖阳郡主就生气。上次湖阳郡主在宫里陷害沈沅钰不成,小二房所有的人都被老太爷禁足了,沈晖心里明白,老太爷之所以没有发落他们,是考虑到沈沅珍出嫁在即,没有父母见证她的婚事不成样子,接下来老太爷还不定怎么处置他们呢!
既然大哥已经得了宗子之位,就让他做宗子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湖阳郡主老是铤而走险不肯放弃,他简直都烦透了。
他就冷哼了一声:“你给站住!还嫌咱们不够丢人吗?退回去?如今生米都已做成了熟饭,还往哪里退?再说你忘了你现在已经被老太爷禁足了吗,你就是想出门,你能出的去吗?”
沈沅珍婚前和郗杰有了苟且,简直就是人生的一个巨大污点,那是怎么涂抹都涂抹不掉的。郗家肯三媒六礼地娶她回去已经很给面子了,湖阳郡主还想上门去说理?郗家的张老太太和陶太太哪个是省油的灯?湖阳郡主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湖阳郡主脚步就是一顿,她不由一叹,同样是犯了错误,在郗杰那里就是风流不羁,换成了沈沅珍就是不可饶恕。这世道对女子实在太不公平了。
沈晖真是越看湖阳郡主就越不顺眼:“还不都怪你,若不是你在含元殿中搞风搞雨,那木姑娘最后怎么就会跑到姑爷的房中去?”
湖阳郡主回到府中,就把木秀容的事到处宣扬,她以为自己给沈沅钰找了一个□□烦,没想到最后却是让沈晖拿这事做了把柄!
湖阳郡主大怒:“怎么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庾璟年和沈沅璧太过狡猾!照你那样说,珍儿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好和郗杰过日子,珍儿身后有兰陵沈氏撑腰,郗家总要给她正妻的体面!”
第217章 出嫁风波
为了木秀容的事,谦退堂差点闹起内讧来。最后湖阳郡主也没能去郗家讨要公道,因为她现在可是被禁足的人,没有老太爷的命令,她想出谦退堂,门儿都没有。她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守门的侍卫,报到了老太爷那里,沈弘只轻飘飘说了一句“不准”,就把她给驳了回去。
转眼到了沈沅珍出嫁的日子。湖阳郡主说不着,早早地就起来了。因为谦退堂的所有主子一直被禁足,因此虽然到了沈沅珍成亲的日子,院子里仍然显得冷冷清清的。
湖阳郡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一边叫丫鬟们服侍她穿衣洗漱,一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四小姐起了没有?”
她的大丫鬟雀儿就答道:“现在才卯初呢,四小姐已经起身了。”
湖阳郡主听了就有几分不喜:“今天是珍儿出嫁的日子,这一整天还有的忙活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绿岚她们是怎么伺候的。”
湖阳郡主心里担心女儿,就匆匆洗了洗脸,套了一件衣裳就去了沈沅珍的屋子。沈沅珍果然已经醒了,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发呆。
因为木秀容的事,这阵子沈沅珍变得安静好多,可她越是这样,湖阳郡主就越是担心。
“我的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样早就起身,到了晚上怎么还有精神应付姑爷呢?”湖阳郡主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