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点点头,两人就走去了湖边。
见两人走远了,郗杰才压低了声音道:“那女子口中的大将军不会就是你吧!”
庾璟年微微点头:“你不是问我为何对此女的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吗,此女姓木名秀容,乃是太后赐予我的妾室!”
郗杰听了不由艳羡的不行,“安仁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呢!”
庾璟年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忽然道:“如果我说,此女便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怎么说?”
郗杰听了大吃一惊,连连摇头:“安仁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再说了天下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会抢你的女人呢!”郗杰虽然毛病不少,但是有一点是好的,他这个人还比较讲义气,要不然庾璟年也不会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庾璟年眼睛一瞪道:“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你担心个球!你要是不肯要,那就是看不起哥哥我!”
“可,可,可太后娘娘是不会同意的!”见庾璟年态度这般坚决,郗杰也不由有几分心动,可是他总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因此还是拒绝。
庾璟年一笑道:“太后那边,我自有办法。你只管与我配合便好了。”
郗杰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还没等说出什么,庾璟年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手指里头扣着一枚小石子,屈指一弹,小石子就像张了眼睛一样,径直打在了木秀容的脚腕上。木秀容正在湖边焦急地等待,骤然觉得脚腕上一阵剧痛,这个时候湖边长满了湿滑的苔藓,顿时脚下一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掉进了湖里去。
木秀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郗杰见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因为庾璟年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朝着湖里扔了下去。
郗杰从那么高的树被扔了下来,吓得魂飞魄散,自然大呼小叫了起来。好在这个小湖虽然不大,又是人工所挖,好在挖得很深,郗杰被扔到水里,阻力抵消了冲力,倒也没有受伤。
木秀容的丫鬟这时候已经傻了,她家小姐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掉进水里了。木秀容可是不会凫水的,眼看着她挣扎着就向湖底沉去,小丫鬟刚喊了一句“救命!我家小姐掉到湖里去了!”就见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从天而降,溅起巨大的水花,那小丫鬟只觉得撞了鬼了一般,竟不知郗杰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边郗杰惊魂甫定,就看见木秀容正在湖水里胡乱扑腾,眼看着就往湖底沉下去了。庾璟年算得很准,郗杰这人颇有怜香惜玉之心,见此情形,来不及想别的,就向着木秀容的方向划了过去,这时也顾不得那许多,将木秀容整个地抱住了,向岸边划去。
此时庾璟年已经从香樟树上下来,抱着肩膀站在树底下,悠闲地看着这一幕。而太后宫中的侍卫和宫女嬷嬷们,也听到了声音,匆匆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木秀容入水的时间不长,不过是呛了两口水而已,被郗杰救到岸上时人都还是清醒的。可她一抬头,正好看见她苦苦等待的庾璟年,正站在背着手站在湖边,满脸都是讥讽无比的笑容。而救人的郗杰还在紧紧的抱着她,而且一只手正放在她胸前的一只高高鼓起的小兔子上。
木秀容只觉得脑袋上响起一个惊雷一般,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郗杰凭着本能把木秀容救了上来,见庾璟年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不由大急:“安仁哥,我不是……”
庾璟年嘿嘿一笑:“还愣着干嘛!救人救到底,木姑娘已经晕过去了,还不给她度气救她!”
第216章 自食苦果
含元殿中郗太后高踞上首,庾璟年和郗杰站在大殿的中央,郗杰披了一件披风,虽然身上脸上已被太监服侍着擦了一遍,可头发仍然是湿的。
木秀容跪在两人前面,瑟瑟发抖,她被郗杰救醒之后就立刻被宫女和嬷嬷们带到了含元殿。
木秀容是个心思玲珑的,当她得知,救自己人的竟然是郗杰,不由吓得肝胆俱裂,庾璟年和郗杰是郗太后最为看重疼爱的两个晚辈,一个是她的嫡亲孙子,一个是她的侄孙—娘家唯一的继承人。若太后误以为自己参合到两个人中间,行那挑拨离间之事,太后一怒之下,她又怎么能有好果子吃?。
这时庾璟年发出一声怒喝:“郗杰,你小子是什么意思?”他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大踏步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郗杰的脖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木姑娘,乃是皇祖母赠与我的爱妾!你众目睽睽之下入水救人不说,还嘴对嘴地给她度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郗杰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呢,忽见庾璟年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安仁哥,我,我不是……”
还要解释几句,就见庾璟年背对着太后,对自己连连使眼色。郗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声道:“安仁哥,我也是适逢其会,我总不能见一个花样的女子被活活淹死,却见死不救吧!”
郗太后见自己最为看中的两个后辈竟然为了木秀容急头白脸地差点就要打起来。顿时急了,急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阿年,你先放开杰哥儿,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又急急吩咐一旁的太监道:“你们都是死的吗,快把他们两个人给哀家分开!”
太监这才上前将两人给分开。
庾璟年顺势跪了下去:“孙儿受此羞辱,请皇祖母给孙儿做主!”
郗杰想起刚才在树上庾璟年对他说的那些话,“太后那边,我自有办法。你只管与我配合便好了。”想到事已至此,那木秀容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想推脱也推脱不掉了,就跪在一旁道:“姑婆明鉴,我是冤枉的!我绝没有针对安仁哥的意思。”
太后见庾璟年简直像是乌眼鸡一样,眼睛都红了。她自然清楚,这件事涉及到一个男人的尊严,庾璟年怎么可能不生气?她顿着龙头拐杖,生气地说:“你们两个,是嫡亲的表兄弟,也是哀家最为看重的两个孩子,合该好生相处,相互扶持才是,怎么能如此兄弟阋墙,叫哀家伤心呢!”现在她只想着调节两兄弟之间的矛盾,不让两兄弟就此反目,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开始和稀泥起来。
太后看见跪在地上的木秀容,一张小脸苍白苍白的,可瞧着还是楚楚动人,叫人我见犹怜!就不由的一阵生气,声音一寒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要到那个小花园里去,怎么又会掉进了湖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