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又被天帝逼婚了_第23章(1 / 1)

龙君泽愤愤道:“我龙族历史上就没蠢到把自己打成死结的龙,你明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凤长歌被他说怒了,挑挑眉,理所当然道:“是又如何?”

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打成死结。

龙君泽哑口无言。

他想着怎么就不能了呢,凤凰的尾巴那么长,应该还是可以打个结的,这个想法刚掠过脑海,他忽的就想起刚刚自己问的那个问题,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呢?”

凤长歌沉默的看着他,没说话。

龙君泽定定的看着他,问:“既然我还活着,当初那个祭台,它到底吸收了什么,才可以开启天路?”

凤长歌薄唇微抿,依旧没有开口。

龙君泽闭上眼睛,苦笑一声,“是你的血吧。”

凤长歌忽的起身,衣袂在半空飘扬而起,转瞬落下,窗前已然多了一人。

他一手负着,静静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道:“你只需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把你当做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  龙君泽:你竟然把我打成条死结!

凤长歌:那样比较可爱。

龙君泽:怎么就可爱了?

凤长歌:龙是长的,龙团子是圆的。

龙君泽:……

凤长歌:圆滚滚胖乎乎的龙,多可爱~

龙君泽:QAQ

第20章 师徒

凤长歌的确是在转移话题。

若墨玄只是墨玄,他会毫不犹豫告诉他真相,就像之前在太一神水池底那条走廊那样,包括他不能诉之于口的身份,他不会有丝毫隐瞒。

但墨玄偏偏是天帝,偏偏是曾经被他救过一命,现在怕他怕到已经产生阴影的天帝。

他只能沉默。

哪怕真相已经被他猜出。

龙君泽翻身坐起来,眼神复杂的望着他,“我该叫你凤长歌呢,还是凤灼华呢?”

凤长歌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你叫我师尊就好。”

龙君泽:“……”

凤长歌转过身来看着他,道:“说起来,我也该履行下师尊的权力,教训下某个自作多情,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徒弟了。”

龙君泽目瞪口呆,“自作多情?”

凤长歌一挑眉,“我让你站到祭台上,后面说了句一会配合我的动作装晕倒下,你是没听到吗?我流了那么多血,让你过来帮我止下血,你是没看到吗?我最虚弱的时候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让你过来扶下我,你是没感觉到吗?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我把你当祭品,非把自己弄到魔化还跑过来攻击我,若不是青鸿那一剑,你是不是还打算欺师灭祖呢?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滋味就那么好吗,你是有多不信我,不信到会以为我会把你当做祭品献祭上去?”

龙君泽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凤长歌的脸色,愣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凤长歌越说,眉宇之间越是冷厉,就像是酝酿了很长时间的怒火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只是若是很仔细的听,就能发觉那冷厉之下掩藏着的那一分不易察觉的颤抖,“龙君泽,你长本事了啊,是以为你成了天帝我就没法教训你了是吗,不尊师命,自作主张,直接把自己作死在那里,让我这百年来一直活在内疚自责之中,你倒是还有理了,一来就给我逼婚,发动整个天下来找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酷很霸气,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理?”

龙君泽浑身一抖,眼里露出些许迷惘惶惑的神色。

他和凤长歌做了一百多年师徒,因为他一直都很乖,凤长歌从未曾用这种疾言厉色的语调和他说过话,以至于他现在承受着凤长歌这疾风暴雨般的怒火,整条龙都有点懵了。

但他好歹是天帝,天界百年政场风云历练出来的胆色还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毫不犹豫下了床,双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个弟子礼,“弟子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凤长歌怒色微敛,淡淡道:“你错在哪里?”

龙君泽毫不犹豫道:“错在不该不信师尊。”

凤长歌挑挑眉,眼里的怒火慢慢的敛了下去,渐渐变成一潭幽深平静的湖泊。

龙君泽就这么被他看着,却全身动也不敢动,维持着那个姿势过了良久,头顶忽的响起一道低低的,略带着叹息一般的声音:

“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龙君泽头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红衣烈烈的人,摇头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去,这个天下就会大乱,邪妖吃人,民不聊生,说是万里白骨也不为过,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上去,那简直就是这个天下最大的罪人,我应该上去,理所当然应该上去,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我还想听听你的话,我坚持着最后的理智等你的答案,所以当时你说让我上去,我的心就乱了,我当时想,你是掌门,你要平天下,我是你徒弟,我要帮你,我不能看你,我怕我舍不得,我怕我看了你我就不想离开了,但我还是不甘,还是有些怨,想的太多,以致被心魔侵蚀了心智,做出那等事来。”

他苦笑一声,“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太相信你了,我是信你不会让我上去,而不是上去之后做什么手脚,虽然当时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依然会去,但我想听的那句话你没说出来,在那时,我的世界几乎就崩溃了,哪还听得进什么话呢……”

凤长歌沉默的看着他,久久不语。

直到好半响之后,他忽然动了。

他迈步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搭在龙君泽肩上,很温柔很温柔的,将他扶了起来,叹息道:“没有人理所当然应该去牺牲的,他们没这个权力。”

龙君泽定定看着他,眼里微有湿意,但更多的还是信任。

凤长歌将他抱在怀里,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伸手轻抚着他的背,声音平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是我思虑不周,我只觉得你应该信我,但我忽略了你那时候承受的压力。”

整个世界都在催促着他去送死,当他惶恐无助的等着他最亲最爱的师尊的答案时,师尊说:你上去。

他当时应该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连最亲最爱的人都让他去死,他会绝望,会不甘,会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