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时年(6)(1 / 1)

暗尘旧香 在寒 3554 字 1个月前

一点点吞下阴茎的过程中,江烟并不好受,腮帮子竭力鼓着,舌尖在顶端舔着扫着。

只是,她青涩至极,偶尔牙齿磕上去,磕得他浑身一个战栗。

吞到最后,她再吞不下去,就抬起手,捧着剩下的部分,仔细地吸吮起来。还不忘抚着那两个囊袋。

青筋在棒身上虬结,包在口腔里,强烈的凸出感。

他似乎听到,她吞咽了声。这无疑是一剂猛药。

邵长昭手压在她脑后,开始在她口里抽插。

同样是紧窒、温湿的包裹,和小屄却完全是两种体验。

江烟呜咽着,口水沿着嘴角滑落,滴在地上。与此同时,本就湿哒哒的内裤更湿一层。

最后一刻,他强忍着抽出来,腰眼一麻,抖着臀,尽数射在她脸上、脖颈上、发上。狼藉不堪。

邵长昭粗声喘着气。

江烟擦了把脸,迷蒙地看着他。慢慢地,伸出一点舌尖,卷起一点浓精入口。

邵长昭脑中轰然一声,炸了。

他把江烟从地上捞起来,三下五除二扒了裤子。抬起半软不硬的棒子撸了几把,让它重振雄风。

“回房间,别吵醒阳阳了。”

刚刚,他们全程是在儿子床边做的。想想就觉得脸热。

邵长昭没理会,直直插入紧穴,深深浅浅地肏干。

他抬起江烟的两腿,一边走回房间。

这种姿势进得更深,次次都要破开宫颈似的。不到两个来回,她就泄了身。腿上都是淫液。

“啊啊啊。”江烟浪叫着。

“嘘,你自己说不要吵醒儿子的。”他坏坏地笑。

然而,还未到床边,他就将她摁在门板上,就这么进出。

门是老式木门,肏起来声音很大,没法,只得上床。邵长昭却把江烟翻了个身,从后入。

他边肏干着,边欣赏着她的菊穴。

紧致,粉嫩。

他矮下身,在她的臀部上,小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印。

“啊。”她回头,软绵绵地瞪他。

又是这个眼神。

在电影院,他就差点控制不住。

邵长昭脱了江烟的毛衣,手探到身前,大力捏搓着她敏感的奶头,挤出点点奶水。

舔了舔手指,一股子奶香。

太紧了,怎么生了孩子也能这么紧?他实在想不通。

双眼充血,通红。是被情欲逼的。

邵长昭这个人,在床下怎么温柔、绅士,在床上,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不知过了多久,江烟快脱力了,她拍着邵长昭的手臂:“快射啊……我挺不住了。”

“好,给你。”他缓了抽插的频率,咬着牙,射入她身体深处。

已经射过两次,这一次他存货不多,尽数交代给她。

算是真正的,弹尽粮绝。

*

邵江昀满百天,已是仲春。江烟带他拍了组艺术照。

邵江昀满周岁,办满月酒,邵长昭给置办了五六桌酒席,三桌亲戚,两桌朋友同事。

小家伙皱巴巴的皮肤长开了,宾客纷纷看着,有的说像江烟,有的说像邵长昭。

他们给邵江昀塞着红包,说着祝贺话,小家伙不懂回,江烟挥着孩子的手,说,“阳阳说谢谢叔叔阿姨。”

他也听不明白,光笑。

下午,又开了间房,留下些人打牌。

邵长昭作为东道主,只得陪着他们打。江烟抱着儿子,坐在一边。

打了几把,邵长昭怕麻将声吵到孩子,让她先回家。江烟摇摇头,“我等你。”

江烟堂哥笑:“瞧瞧,邵长昭,我妹是多好一媳妇啊。”

邵长昭叼了根没燃的烟,过嘴瘾,也哼哧地笑,“是,顾家又懂事,在家又顺着老公,是吧?”

江烟掐他,“别瞎说。”

邵长昭装模作样地倒吸冷气,对她堂哥说:“夸不得夸不得。”

一桌人哈哈大笑。

江烟看了会儿,实在倦了,去沙发上坐着,没一会儿,和阳阳一块儿睡着了。

屋里气氛热闹,叫牌的,叫好的,江烟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始终皱着秀气的眉毛。

邵长昭叫了个人顶位,过去叫她。

江烟迷迷瞪瞪醒来,脑子有些晕乎。那些声音没半晌停,吵得她神经弱。

“打完了?”

“没。”邵长昭抚着她的眉毛,细细软软的触感,“叫你回去吧。你着凉怎么办?”

儿子倒是裹了一层又一层,不怕冻。

江烟揉了揉额头,过了会儿,儿子也醒了。

她抱着儿子,摇了摇,柔声哄着。孩子正断奶,哇哇哭着。江烟不忍心。

邵长昭说:“当断则断,不能犹豫。”

江烟瞪他:“敢情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啊?”

“女人家的,心软。现在不心狠,以后有得你疼。”

理是这么个理,但真实践起来,还是舍不得。

江烟低下头,看着儿子的哭得咯气,她拍了拍他的背,心疼得不行,“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啊。”

邵长昭喟然,“没有怪你的意思。人生这条路,我们一直走。你跌了,我扶你;你累了,我驮你。我也在学习如何当好一个父亲和儿子,也在摸索,当好一个丈夫。”

江烟眨了眨眼,他摸摸她的头顶,她说:“好。”

晚上,回到家,江烟坐在床上,取出收到的红包,一一折叠分好,整理了一部分出来,问他:“这些先还给妈吧?”

“你做主就行。”时间已晚,邵长昭打个哈欠,“早点睡吧。”

江烟嘀咕着盘算,这些买衣服,那些还给谁……

邵长昭被无视,很不满:“老婆。”

“嗯?”江烟头也没抬。

“来睡吧。”邵长昭一把拉倒江烟,攥着的钱一下散开。

江烟捶他,“过分!”

邵长昭哈哈笑着,放开她。她蹲下去捡钱,他又勾着她的腰,抱上床。

反反复复,江烟衣服被剥尽。

事后,江烟只能跪在地上,四处去找散落的钱。床底净是灰,她伸手一探,摸出一把絮状物。她一下扔掉。

邵长昭闲闲地躺在床边,“别磨伤了膝盖。”

江烟撑着地面,说:“找不到你就赔我。”

邵长昭伸出头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好,赔,一生一世都赔给你。”

2003年的非典,在几个月内,以迅猛的姿态和极大的破坏力,席卷整个中国。

刚有新闻报道时,人们并未太过关注,只当是一场禽流感类的普通疫病。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安逸,只是缺少危机意识。

一开始,电视里报道的新闻,没引起太大的关注。等到真正爆发时,人心惶惶。

新闻里说,SARS是呼吸道传染病,又不知哪来的流言说,板蓝根和米醋可以预防。于是,在疫情尚未蔓延过来时,药店里的口罩、板蓝根已被愚昧、跟风随流的老百姓抢购一空。

邵长昭有个朋友,叫李资明,在人民医院当医生。

两人多年交情,从高中一直延续下来。阳阳满月,他封个大红包不说,还赠了只纯银平安锁。

夫妻推脱不肯受,他万分坚持,说给孩子的,你们大人拿不了主,得问阳阳。

一看,孩子两只小手捧着平安锁,笑呵呵的。没辙,只得收了。

逢年过节,邵长昭单位发礼品,粽子、月饼、水果,总得留点给李资明。医院也发,他又给送了来。

那日在江烟家里,做客吃饭,李资明谈到非典。

“有的地区医院,一旦发热、呼吸困难的,就隔离。有普通发热感冒的,也就生生被传染了。”

江烟担忧地问:“很严重吗?”

“严重,也不严重。”李资明咽了口饭,又喝了大半杯水,才说,“古代也有鼠疫、坏死病什么的,死几万几十万人的,不多了去?依现代的医疗科技,肯定能控制住疫情。时间问题而已。”他很乐观。

李资明吃得狼吞虎咽,像是多日没好好进过食了。他比江烟上次见到有憔悴、疲惫许多,但精神尚好。

不到三十岁的人,下巴上生了青色的胡渣,眼底也一片阴影,眼球里布了血丝。

邵长昭说:“别太盲目乐观。”

李资明瞥他一眼,“最不敢盲目乐观的就是我们医生,个个都做好了‘捐躯赴国难’的准备。听说已经有医生染上了非典。”

非典——可不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么。

江烟同情地望着他,李资明放下筷子,打个饱嗝,说:“真是好多天没吃过顿饱饭了。下午还得回医院,先走了。谢谢弟妹这顿饭咯。”

邵长昭说:“多少年的朋友了。别客气。”

江烟说:“加油,白衣天使。”

李资明自嘲一笑,“我可不是前线人员。还好我是骨科大夫。”

江烟觉得,李资明这样的人,不仅有文化,还有种说不上来,超凡脱俗的风骨。或许因为是医生吧,面对那么多生离死别。

像她就不行。

她是凡夫俗子,既放不下情爱,也看不淡生死。

李资明走后,江烟收拾碗筷。她拿着抹布擦桌子,头发滑下来,遮挡住视线。

邵长昭帮她勾开头发,说:“这些天就别出去了,在家带孩子吧。”

她摇头。

她说:“少个人做事,少拿份钱。而且你没听他说吗?非典没那么严重。”

再者,重灾区在广东、北京,与他们这里远的很呢。

邵长昭从来拗不过江烟。

之前不想她出去打工,没劝服,这次依然是。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晚间新闻里,报道了染上非典的人数,以及医院里的实情。简直触目惊心。

女主播还在说,疫情暂时无法控制,人数将继续攀升……

江烟靠在邵长昭的怀里,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方面是怜悯,一方面是担忧。

好像情况没那么好啊。

————————————

肉多吧肉多吧?

下个星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