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补课的时间和下午补课的时间加在一块, 正好八个小时。和校外补课的时间一模一样。
虽然一天就八个小时,看起来剩下的时间有很多, 但因为乘车来回一趟要一个小时, 所以总的来说,顾咎每天在补课上所花的时间大概要十个小时。
再加上每天晚上还要备课,所以基本上,顾咎一整天的时间都用在了补课上。
虽然有点累,但顾咎觉得非常值得。
……
顾咎每天早出晚归, 并且还十分的有规律,就是顾父顾母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劲起来。
于是在某天中午,就在照例顾咎抱着作业准备离开家的时候,顾父将他叫住,然后不解的问:“咎咎你这是去哪?”
顾咎心如止水,面色平静:“……去同学家写作业。”
顾父不解:“就不能在家写,非要去同学家写吗?”
顾咎声音微顿,然后很快恢复自然:“写完作业,然后和同学一块玩游戏。”
顾父这才了悟。
顾父恍悟,释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去吧。”
顾咎静静地嗯了声,抱着作业离开。
*
三天后。
一家会员制的地下拳馆内。
薄上远正在台上打拳。
薄上远心情不济,每一拳几乎都用上了十足的力道。
拳台上的另一名拳手身材健壮,肌肉更是看着雄浑有力,然而,在薄上远的面前,却只有挨打的份。
那名拳手和薄上远不过才对打了十分钟,便就挨不住了,直叫停。
但薄上远好似没听见,完全的无动于衷。
……
五分钟后,那名拳手鼻青脸肿的被人给拖了下去。
那名拳手被人给拖下去了后,便就再没人敢上台了。
那名拳手可是这家拳馆的金牌拳手,在薄上远的面前,就连他都只剩下挨打的份,那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想死就尽管上。
没人再敢上台,薄上远无趣的啧了声,摘下拳套。
薄上远转身走下拳台,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薄上远刚一下拳台,只见刚才还沉寂无声的众人,立刻便毫不犹豫的跳上了拳台,然后站在拳台上,兴奋地摩拳擦掌,准备找人对拳。
一旁的段纶瞅着眼前的情景,啧啧感叹。
感叹完,段纶想到什么,扭头问薄上远:“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我们的薄大帅哥打算怎么过?”
眼下已经是二月十号了,还有四天,就是情人节了。
对于情人节这天,姓薄的究竟会怎么过,段纶感到十分好奇。
薄上远凉凉的睨了段纶一眼。
段纶耸肩,识趣的换了个话题:“不是,我说……你俩到底在闹啥别扭呢?还没和好啊。”
薄上远没回。
段纶见状,挑了挑眉,回:“要不要我出手帮一把?”
薄上远这回有反应了。
薄上远:“滚。”
段纶轻哼,“切,不要就算了。”
薄上远没理,转身就走。
段纶不解,问:“姓薄的你去哪?”
……没有回应。
薄上远并没有离开拳馆,而是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处。
让自己静静。
薄上远的心情有些烦躁。
自从顾咎在那次回家之后,两个人的距离,便就变得越来越远了。
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能一块回家,可是到了后来,别说是回家,连话都说不上了。
现在更甚,干脆直接连消息都不回了。
一开始时,薄上远还以为,某个小骗子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又偷偷地瞎想了些什么,一时间想不开,所以这才与他拉开了距离,想着要离他远一点。
但直到现在,薄上远才终于发现了真正的原因。
压根就不是什么因为又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瞎想了些什么,而是因为姜真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