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甜吗?易城不太清楚。但心脏忽然猛地快速跳了几下。
嘴里的那块糖,像是没有什么味道。
在常之默给了他那么多粒,他都没法体会到的“波澜”,现在一下子忽然就体会到了。
只是这个波澜似乎与苏牧所说的,有些微妙的不同。
“不喜欢?”秦见川问。
易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喜欢。”易城说。
秦见川无声地一笑,把糖纸撑开,送到易城的嘴边,“吐出来吧。”
秦见川知道易城不喜欢甜食。
从那次在他家吃饭就可以看出来。这人喜欢腥辣的口味。
他也是今天见易城也不拒绝常之默的糖果,临时起意,给他留下一大罐。
易城没那么矫情,纵然不喜欢吃,但如果非要让他吃,再吃几粒也是没问题的。
但秦见川把糖纸放到他嘴边,他几乎下意识地一张嘴,把糖吐在了糖纸上。
秦见川就要把糖包了,扔到垃圾篓里。
包之前,没忍住,放到自己唇边,用舌头舔了舔。
一股水果味的清香。
倒真是甜,但在接受的范围里。
“也没多甜啊。”说着,重新包好,顺手扔在桌上了。
“就是常之默对台词时,一下子吃得太多,有些腻味。”易城说。
秦见川几秒钟没说话。
“你明天什么戏?”秦见川忽然问。
什么戏?
易城拿起桌上的剧本,翻到那一页,“就是这段。”
秦见川才看完,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哪段了。
经历了一次大战后,男主旧伤复发。
这时,男主已有些怀疑戏法师的身份。但依然把背部转了过来,让戏法师给他上药。
战斗中,背部是人最大的漏洞,所以,对着背部的只能是“与子同袍”的战友。
在这段里,戏法师没有一句台词。
剧本上只有一句话来表现:
晃来晃去的灯光,映照在戏法师的眼睛里。
他像是在纠结着,是给郑天致命一击,还是继续把身份隐藏下去。
因为没有台词,全部都要靠易城的表演。
按照苏牧的交待,不能大开大合地演,要收着演。情绪要饱满,还要隐而不发,具有张力。
这对易城而言,实在是个高难度。
终于,戏法师选择了给他上药。
然后男主才说,刚才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刀。
戏法师则说,怎么可能,我从来不用刀。
“要不,我跟你对对台词?”秦见川说。
秦见川话一出口,易城就愣了愣。
他觉得秦见川现在对他是不是太好了。连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柔和的。
但随即醒悟过来,这依然只是补偿。
其实易城觉得没必要。
但既然总裁大人,都已提出和自己对台词了,易城也不能拒绝。
不能忤逆他的好意。
只是这出戏,不好演。
一来,统共就只有两句台词。二来,他对着秦见川根本进入不了状态,演不了。
秦见川这不是帮他,而是添乱。
“行吧。”易城勉强说。
易城态度消极,让秦见川也有些不痛快。
但想到刚刚才给易城上了一课,现在只能给先给他顺顺气。
秦见川抬手开始解衬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