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夫夫种田日常 完结+番外_第14章(1 / 1)

顾嵘立刻噤声。

可方砚却满脸困惑,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道:“为什么会死?”

“鸡……鸡肯定是会死的。”顾嵘小声嘀咕:“要是不会死,岂不是就是不死鸡了。”

“不死鸡是什么?”

“不死鸡……没有这种东西。”

方砚‘哦’了一声,依旧满脸困惑。

顾嵘无语,也不明白小孩为什么会将他随口乱说的话当真。他想了想,又想方设法地找话题:“你这鸡……什么时候掉毛啊?”

他们家的狗天天都掉毛,既然都是动物,那应该是一样的吧?

掉毛这个词,让方砚立刻回忆起了当初眼睁睁看着方淮拔鸡毛的场景。

还不等他露出伤心的表情,只听旁边一声长长地鸡鸣,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咯咯叫着冲了出来,动作飞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直直地朝着顾嵘扑了过去,尖喙也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狠狠地啄了下去。

鸡!也是记仇的!

第十四章 黑煤球

来到方家的第一天,老母鸡就被方淮拔秃了羽毛,在那之后,它就安安分分地在方家的院子里待了下来,一点存在感也没有,每回方淮从旁边路过的时候,便会一屁股钻进旁边的草丛里。

时间一久,连方家人都忘了,家中还有一只老母鸡和老鸭子的存在。

不过这一次,顾嵘却是深深地记住了。

当这只老母鸡从草丛里狂奔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手臂上已经被啄红了一大片,他当即就惨叫了出来。

方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抱住了这只老母鸡,将它牢牢抱在怀里,任凭它翅膀挥舞,也不让它有挣扎出去的机会。

“它它它……它不是故意的!”方砚紧张地道:“是二哥上一次拔了它的毛,这一次听到你说掉毛,大概是把你当做二哥了……”

顾嵘:“……”

顾嵘暴躁地道:“我哪里像方淮那个臭小子?!”

方砚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心想:是啊,的确不像啊。

那花花怎么会认错人呢?

只可惜他不懂鸡语,也不懂和动物交流沟通的能力,所以没有办法明白老母鸡心中在想些什么。

方恪检查了一下,见只是手臂通红,并没有破皮,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去敷一下就好。”

方砚连忙将老母鸡关回到了鸡笼里,剩下的鸡也被他赶了进去,他锁好笼子,这才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起进了屋子。

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三人进来的动静,立刻转头看了过来,她一眼便看到了顾嵘通红的手臂,顿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这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方奶奶,是我不小心摔到了。”顾嵘说。

他没有把老母鸡的事情说出来,反而让方砚松了一大口气。

毕竟养了那么久,都养出感情来了,要是大家忽然来了兴致,说要将花花宰了除了,他还有些舍不得呢。毕竟花花都那么老了,肉肯定也不好咬。

“管家,快把药箱拿过来。”老太太一把将顾嵘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围着他的伤口嘘寒问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看这红的,还好没受伤,要是你的手伤到了,我都不好和你爷爷交代。”

顾嵘笑道:“我爷爷肯定不当回事儿,我前段时间才被他扔进了训练营里,这不是刚出来吗?在那里面天天摔,我早就摔习惯了,也没见得我爷爷心疼。”

“哎呀,他把你丢进训练营了?顾老头这个没轻没重的,你才多大,怎么就和那些成年人一起训练了。”老太太越发心疼:“在里面受了不少苦吧?你瞧瞧你,比砚砚还要黑了。”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方砚立刻抬起了头来,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在看自己,又继续低头懊悔。

“砚砚白着呢,您看,和小时候多像啊。”顾嵘夸道:“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很有福气。”

这下子他听出来是在夸自己了!方砚顿时红了耳朵,顿时头低得更低了,害羞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往方恪身后钻。

“你那是没见到,砚砚刚回来的时候,黑的跟个小煤球一样。”老太太笑眯眯地说:“他妈妈可是整天都在愁,什么东西都往砚砚脸上抹,才变成你现在看到的样子……我这还有照片呢。”

方砚刚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一起拍了一张全家福。

老太太兴致勃勃的拿过来给他看,顾嵘接过来,一低头,立刻看到了站在中央的小煤球。

他顿时乐了,还别说,真的挺黑!

照片里的小孩黑黑瘦瘦的,哪里有小时候白白胖胖的模样,如果说小时候是个糯米团子,那刚回来的时候,就是个煤饼了。现在倒是白了一些,也胖了一些,从煤饼长成了芝麻团。

照片里的方砚还是满脸的怯弱,被家人包围在中央,看上去却是一副很紧张的母港,整个人缩在了一块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顾嵘又看了一眼躲在方恪后面的小孩,现在倒是胆子大了一些,还偷偷探出脑袋来看他。

老太太兴致来了,干脆把相册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地给顾嵘看。

可能是为了弥补这些年来小儿子不在的遗憾,自从方砚找回来之后,方母就迷恋上了拍照,逮着机会就用照片将儿子的模样记录下来,才这一段时间的工夫,方砚的照片就已经填满小半本相册了。

顾嵘一页一页翻过去,将小煤球成长为芝麻团的过程都看了个清楚。

等他看完,再抬起头的时候,就却发现照片中的主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砚砚呢?”

老太太捂嘴偷笑:“他害羞,跑啦。”

“那方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