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回在御花园见到了方御景,方御景就说与子君特别的投缘,他也甚是喜欢这孩子,所以就时常的让人给我带个话,顺便把人也带走了。。。
我突然感觉,那一次在御花园见到方御景的那一次,肯定是有预谋的,否则怎么就那么的巧,就在御花园碰到了他,刚好还是子君也在场的时候!
绝对有预谋!
且我也感觉,似乎在方御景的心里面,这孩子的地位似乎比我的地位还高一级……
就不知道我在方御景的心中位居第几,而且还是在他还有个师傅和师妹的基础上。
从观音像搬到了我的寝室中来,我就天天目光呆滞的看着那观音像,别人都以为我是诚心的礼佛,其实我真的只是在发呆。
连续了几日下来,我脑子其实是一片空白的,比观音像还要白。
连续了几日之后,我越发的无聊,突地又想起我身边还是少了个人,我便再问挽香:“吉祥的病可好了些?”
挽香犹豫半响才道:“娘娘……”
“嗯?”
“吉祥似乎不是身体上生病了,倒想是心头上有病。”
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挽香斟了一杯茶水给我,我拿过抿了一口,问:“怎么说?”
“奴婢好几次夜起的时候,总见到吉祥一个坐在窗前,有时候叫她几次她才应我,且有好几次都见她哭了。”
我微微皱眉:“最近吉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家中有什么变故之类的?”
挽香摇了摇头:“吉祥她什么都没说,奴婢也不敢问。”
我转头看下春花:“你去查一下,这吉祥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
这刚吩咐下去,我却愣了下,怎么以前是个正常人的时候也没见着我心软过,如今却是担忧起别人来了。
苦笑了下,心,到底是软了,只是我嘴硬罢了。
挽香却突然“啊”了一下,那表情带着点大悟的样子。
原本打算出去的春花也停了下来看着挽香。
我看向挽香:“你这是要说你想什么重要的点了?”
挽香点了点头,把想起来的事情赶紧说了出来:“我之前有听到过吉祥说过,她倾心的那个男子叫的是临沅,她且还说她的临沅哥哥还是个秀才,我突然想起来,新科状元爷可不就是叫……”挽香没敢把新科状元的名讳给说出来。
我转念一想,那新科状元的名字就是临沅,许临沅。
挽香又道:“且吉祥还是在听到状元爷是谁的时候那表情就变了,先喜后忧,然后接连几天,半夜一直哭醒了。”
挽香这么一说,我也大抵猜出了个大概,喜是因为自己的情郎考上了状元,忧的无外乎是两个点,一是怕自己的情郎不要她了,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宫女,二则是怕自己已经配不上情郎了。
这到底在穷纠结啥?
要是因为你是宫女,那许临沅要是真的抛弃了吉祥,那这种男人该扔就扔了,难道还留着回家过年呀……
好吧。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因为我就是上面的那种女人,我就是方御景准备留着回家过年的那种女人。。。
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说不了谁。
我这还想着怎么给吉祥和那个状元郎什么时候能接上线,方御景就给了我这个机会,虽然现在方御景还是天天来我这,可是就是不要和我多说一句话,连睡觉的窝都挪了,都挪回了他那专属的小榻上。
我好像是被打入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