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莫季安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就感觉周身一阵强烈的旋风,猝不及防下,脑袋被揉了一把。他倏地回头,只隐隐看到一道黑影从身后一闪而逝。
莫季安气的握紧毛巾:“…………”
太嚣张了,等他抓住非得打死这个不可。
藏在暗处的琮渊痴迷的嗅闻手指,这上面还残留着陛下发间的香气。指尖的水汽很快蒸发,他惋惜不已,便将脸整个埋进了手掌,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这样就抱住媳妇的美景。
被一只变态给盯上,莫季安睡的极不踏实,几次忽然清醒,看到的依旧是空空如也的寝宫。一脸困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深知这样下去不行,思来想去又无计可施。
有这般能力的大概也就那只凶兽了吧。嘴唇抿了又抿,他窝火的闭眼。
总有一天,他得狠狠揍一顿这只黑毛兽!
自家媳妇睡眠质量不太好。琮渊心疼了,直想抱住他哄着他睡。
如果能抱在一起就好了。美好画面一帧一帧冒出,虫元帅脑补的根本停不下来,全身细胞兴奋的跳动,胸腔冒出股无法宣泄的渴望。忍了又忍,他掏出了通讯戳戳戳。
【教授!他睡觉特别可爱,可是好像睡的不好,你有没有特效药?】
【教授,我真的可以治愈吗?我什么时候才能抱着他睡呀,治愈之前不能亲一亲他吗?】
【副官?去买最贵的冰蚕丝床具!明天送到我这里!你说要是送他冰蚕丝裤头的话……算了,这个我自己考虑!!你就买床具吧!】
【他一直揉头,好看是好看,可是肯定累了!啧!皇帝怎么可以什么都做呢,长毛猴儿呢?大祭司呢!舒缓精神的饮品点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被一波又一波的消息吵醒,副官教授都不好了。
教授气急败坏,将虫元帅骂了个狗血淋头:“%#¥*……你给我滚滚滚!!!”
琮渊咧嘴,漫不经心的哼笑:“嗤,小心高血压。”
教授气的哆嗦,一怒之下摔了通讯器。
远远的望梅不止渴,琮渊不满足了,他等人彻底熟睡了又钻入皇帝寝宫,瞧了个爽。
兴冲冲的刀疤汉子在两天后好不容易劫了乔装的澳普林军,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极北军团给团团围住了。刀疤男直接粽子似的困上极北战舰,望着那只熟悉的副官,脸都崩了。
怎么又特么是你啊?!
副官瞥他一眼:兄弟,大家都不容易。
极北军团出现的迅速,隐去的也迅速,虽说没几分钟星盗战舰又恢复了原样,可早已是被极北军团控制住的诱饵了。只为了引来更多的猎物。事实上,极北军团与玄冰星盗团伙联手后,的确将那分流的澳普林军打击不轻。
鹰钩鼻正与卫铭亲的如火如荼难解难分。忽然听着有紧急军情汇报,差点没萎了。伪装军都被猖狂的星盗劫持,他们暗藏的大部分军饷也被抢夺一空?鹰钩鼻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脑袋,当自己幻听了。直到听到那群嚣张的星盗还要高额赎金,气急败坏的狰狞了脸:“你说什么?一百亿赎金?!”
“星盗说如果不给,他就挨个放网上给人看,让愿意付钱买奴隶的人花钱。”
那还得了?鹰钩鼻深吸四五口气才压下顶上脑的怒气,他挥手:“去谈判降到五十亿。”
“是!”
谈判进行的还算顺利,鹰钩鼻最终以六十亿换回了兵力。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元帅,刚刚发来最新消息,星盗被极北军团灭了。刚离开的我军也被极北军团的人控制,他们说可能离开的人中藏着奸细,说严惩星盗,不放过任何一个坏蛋,不伤害任何一个良民。”那人顿了顿:“他们在细查身份,如果真被那些虫子发现……”
鹰钩鼻脸彻底青黑交加,浑身都哆嗦起来。
都他妈是套路!!!
但这并不算完,不过半个小时后,网络上忽然多出个军事法庭的直播新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鹰钩鼻一头雾水,面色铁青,隐隐感觉出不妙来。
被开庭审理的正是那只假雌性。
网络上的内容还没打击到莫季安,那只哭啼啼假雌性就被荣尔特毫不含糊送上了军事法庭,宣判直接直播在星网上,他的生平也被无一不细的呈上案板,就连他未成年就和友人雄性勾搭怀娃,剽窃友人钱财的破事也被查出来。
“这是身体报告,我想请问,你一个因事故无法怀孕的人怎么还能生孩子?”
这事儿就连假雌性自己都不清楚,他只当多年没怀上是玄冰星域不好怀,没想到是因年轻时黑心地打胎落下了病根,这报告如同晴天霹雳,假雌性崩溃痛哭:“不,我怎么可能怀不上?!我就是生了孩子,就是陛下就是……”
不论他哭的多娇弱,这次也无人怜惜。宣判结果以他危害国家安全,损伤皇家威严,迫害幼儿生命的罪名,判处剥夺帝国公民身份,流放罪民星三百二十二年。
假雌性的传言不攻自破,脸色本就不太好的卫铭两人惊得坐起,不敢置信极了:“不可能!他是澳普林派去的奸细!身世没有任何问题,还会催眠术,早已经没有任何破绽!!”
卫铭气的浑身发抖:“这都是假的!他根本没和人生过孩子!”
事实上,这只雪狐雌性所有的生平都是假的,连呈上公堂的也只有体检是真的。余下的包括幼年视频,与人纠葛的人证都并不是真正相处过的。
只因有荣尔特这位黑客高手,即便做了假视频也无人发现,有仑的高超催眠术,不光是民众,就连雪狐雌性也被他反过来催眠,真正相信自己是有这样肮脏过去。也在得知无法怀孕后是真情实意的痛哭流涕。
“既然他们想用虚假来构造个事端,我们用更假的东西反击。”荣尔特很是解气。
莫季安笑了出来:“幕后之人现在肯定气死了。”
明知道不是真的,却有苦说不出。
事实上,鹰钩鼻的确不好了,他大发雷霆,恨不能生啖和他作对的人。
卫铭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吓坏了:“亲爱的……”
鹰钩鼻怒气勃发,重重喘息,将卫铭压在身下狠狠的折腾|了一轮才消火。清醒后看到卫铭被欺负的凄惨,细言细语的道歉:“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气了,之前失去理智了,别怕。我们都会好的,只要到了一个月,他们就没有能量了……”
安抚许久,卫铭不哭了:“他们之前去了玄冰星域会不会已经拿到神水晶,补全了能量。”
瞳仁微闪,鹰钩鼻掩住一闪而逝的不安:“不可能,那东西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制作出来,否则哪里会稀有?!你可是天赐,最清楚神碑的不是吗?”
几日的消息对整个世界来说堪称轩然大波,莫季安同样不那么好受,那种目光的热切与日俱增,他甚至不需要仔细感知就能察觉来源,最可恨的是,他发现这痴汉晚上也会找他。他气的牙痒痒,想在交易系统买点什么捕兽设备,但系统在升级,他暂时打不开。
首都星皇宫戒备森严,即便如此,一道黑影也不费吹灰之力,轻车熟路的钻入皇帝寝宫。轻敲陛下的睡穴让他睡的更沉,琮渊蹲在床边,内心那股渴望碰触的欲望愈发强烈。
就,就只摸一下。
这般想着,他目光灼灼的抿唇,探出手在那肉嘟嘟的脸上点了点。触感滑腻,回味无穷,琮渊美滋滋的暗暗欢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就再碰一下。这次,他向前倾身,手臂拄在小皇帝头颅边,指肚小心翼翼的划过面颊,掠过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