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弱弱出声道：“不要吵了……我听到大蛇喊痛……说它的眼睛被啄瞎了，我们是不是能睁开眼睛了？”

阿尔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原本还算宽敞的隧道已经几乎被蛇怪填满了，西弗勒斯和汤姆以及福克斯在缝隙中见缝插针地战斗，而蛇怪的两只眼睛已经成了两个血窟窿，不会被它看一眼就死了。

阿尔看向西弗勒斯，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与此同时阿尔脑中响起了西弗勒斯的声音：“让福克斯带你们回去，邓布利多马上就到。”

阿尔有些犹豫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和凤凰同时对付蛇怪和汤姆，都有些占下风，汤姆现在没有魔杖，但是显然，他的无杖魔法学的也不错。

如果西弗勒斯死在这里呢？

“赶快走！”西弗勒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尔咬咬牙，朝几个孩子喊：“抓着凤凰，快走！”

伊莎贝尔最先跑过去，但是她人太小，抓不住下边的人，德拉科连忙拉住她，自己先抓住了凤凰尾羽，拽了一把哈利，没拉动。

“哈利？”德拉科一回头，正看到哈利两只脚像长在地上一样，一双眼睛死死等着蛇怪，丝丝地说道：“停下……给我停下！”

蛇怪的动作迟缓了一瞬。

蛇语在不是蛇佬腔的人耳中就只是一种听起来就很邪恶的声音，德拉科震惊地看着哈利，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把凤凰拽的痛叫一声，回身用力啄了德拉科一下，都没能叫德拉科回过神来。

“哈利是个蛇佬腔？”德拉科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问阿尔。

阿尔耸了耸肩。

哈利的命令非常坚定，汤姆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蛇怪不时扭动着身体，对西弗勒斯的攻击越来越缓，这让西弗勒斯的压力也减少了不少，抽空转头看到一帮小孩全堵在通道底下，顿时怒吼道：“还不快滚？”

哈利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蛇怪跟着浑身抖了抖，脑袋在地上用力一砸。

“蠢货！别听那个格兰芬多的！”汤姆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不是斯莱特林的蛇怪？”

可惜哈利本身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再加上他也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而汤姆刚刚吞噬掉自己的灵魂，力量有所损失，所以两个人用蛇佬腔同时命令蛇怪，对蛇怪构造简单的大脑可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哈利是个蛇佬腔？”这是德拉科。

“哈利是个斯莱特——呸，蛇佬腔？”这是乔治。

“什么是蛇佬腔？”这是茫然的伊莎贝尔。

“哈利！骂那个蛇怪！让它去咬伏地魔！快去！”这是阿尔在给哈利加油鼓劲。

哈利站在原地，双手握拳，一脸便秘状，除了蛇怪和汤姆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一声爆炸声后，蛇怪的尾巴炸开了，顿时一股血腥味和臭味弥散开来，哈利动作一松，阿尔连忙拽过哈利，另一只手抓住了德拉科的手：“我们快走，再不走教授会拿我们做活地狱汤剂的！”

正好西弗勒斯投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德拉科一个激灵，抓住了福克斯的尾羽（福克斯非常不高兴地鸣叫了一声），乔治抓着哈利，另一手又拽着伊莎贝尔，一群小巫师被串成一串，吊在凤凰屁股底下，从下水道里飞了上去。

汤姆伸手过去，似乎想用魔法把巫师们拽下来，被西弗勒斯打断了。

下水道里响彻了各种各样的尖叫声，汤姆阴沉着脸。

这个时候的汤姆还不认识西弗勒斯，自然不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忠实手下，蛇怪战斗力大减，面前这个是一个魔法熟练的成年人，自己没有魔杖，应对起来有些困难。

他身手进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放在一起的日记本和冠冕，心中萌生了退意。

另一边，一串小巫师被凤凰顺利地丢到了地面上的女生盥洗室，阿尔吊在中间，脑袋刚冒出下水道，就看到出口边站着一个头发长长的白胡子老人，眼睛盯着他，脑袋从低到高，看着阿尔升了上去。

等最下边的伊莎贝尔的脚尖也探出了洞口，凤凰丢下了这一串小孩，德拉科升的最高，也摔的最惨，可怜巴巴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梅林！发生了什么？”麦格也在一旁，她急忙拉起了伊莎贝尔和德拉科——就他们两个看起来情况最遭，脸色惨白惨白的，弗立维教授和海格也在一旁，其他的教授则不知道在哪里。

“我们没事，但是斯内普教授和——和——”乔治说着，突然卡壳了，看向阿尔。

“和伏地魔在一起！”阿尔喊道，虽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

教授们全都倒吸了口冷气，阿尔看向邓布利多的方向，然而已经没人了——邓布利多已经下去了。

“孩子们，让海格带你们去医疗翼，好吗？”麦格嘱咐了海格一句，慌慌张张跟着跳了下去，紧接着是弗立维教授，阿尔不由得开始想等这些平时干干净净的教授滑过一个污水管道、径直掉到烂泥里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你们怎么能自己去找这个孩子？”海格怒气冲冲地把哈利扯过来，“神——神秘人和斯内普教授在一起？但是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里边是他的一段记忆，我也搞不清楚……”哈利还探头探脑担心地看向下水道里边，被海格一把拽走了。

海格一边絮絮叨叨问东问西，一边带着几个孩子走向医疗翼，教授们已经介入，有邓布利多在，伏地魔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

想起自己没有完成的牢不可破的誓言，阿尔不由得庆幸万分，真诚地揽了揽乔治的肩：“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