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蜜婚日常_分节阅读_35(1 / 1)

农家蜜婚日常 兮知 2991 字 1个月前

说的就好像你就是图人家的秀才功名似地。阮初秀在心里腹诽,想着怎么呛她两句。

“如秀这孩子说话太轻巧,要是功名能这么容易考,不得人人都能当秀才,县令老爷收不到粮食,说不定连皇上都得饿肚子呢。”阮永氏打趣着说了句,心里有点小疙瘩。如秀这话说的怎么越听越不对味了。

阮刘氏也觉得闺女话说的太生硬,赶紧打圆场。“读书可是个烧钱的坑,阿阳如今是要撑家的,哪来的功夫读书,再说,阿阳还是个练家子呢,就算不考功名,也依旧能把咱初秀养的白白胖胖,瞅瞅初秀才嫁过多久,整个人就完全变了样。”

“阿阳是个好的,十里八村的难有比得上。”阮文丰憨憨的说了句。

阮业成也响亮亮的说着。“姐夫可厉害了,什么都会!”说完,挺了挺小胸膛,相当的骄傲,他最崇拜的就是姐夫。

“识字好啊,得了空,就教教家里小辈识字,往后到镇里找活干都能捡轻省点的来。”阮文善和着稀泥,说完,他站起身。“歇的差不多,我去床上睡会儿。”眯着眼睛瞅了瞅天空。“这太阳真烈,等过了午时再下地吧。”

阮文善起离开,阮刘氏说了两句也跟着走了,阮兴业抱着儿子道。“三婶三叔,我去睡会。”领着媳妇也走了。

阮如秀看了眼初秀,聘聘婷婷的回了正屋。

大房里就剩下个阮业浩,他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三叔三婶我也去睡会。”还打了个哈欠。

现在天气太过炎热,中午不能顶着太阳下地干活,就只能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连早饭都不吃,先去地里干会活,然后回来吃早饭,中午呢,就睡会补个觉。

“都去睡会吧,早早的起来,忙碌的一整个上午,怪累的。”阮永氏温和的说着。

阮初秀搂着丈夫的胳膊。“阿阳哥咱们回屋睡觉,我有点困了。”最后一句话,说的懒洋洋,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爹娘,我们先回屋。”曲阳说了声,带着媳妇回了屋。

等他们进屋后,阮永氏把俩个小的也赶回了屋里,然后,才和丈夫把椅子凳子归置好,俩人回了屋,关上了门,窗户是敞开的,不对着太阳还有点微微风呢,躺到了床上,阮永氏小小声的嘀咕。“总觉得如秀有点冲,在厨房也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大嫂都说,她是个心气高的。”阮文丰心里门儿清呢,只是难得吭个声。

阮永氏听着怔了怔,心里慢慢的转过弯来,侧头看着丈夫,见他闭着眼睛,伸手推了他把。“你的意思是,如秀觉得初秀也会识字,阿阳是个读书人,就有点不高兴?”

“差不多吧。”阮文丰点点头,顿了下,又道。“你别瞎琢磨,反正她是要嫁的,她嫁进了陈家,可不比咱们初秀嫁给阿阳,她想要回趟娘家就难得,一年到头难得见几回面,随着她去吧。”

“我就是有点疙瘩。”阮永氏不乐意的道。“她这是见不得咱初秀比她好呢?咱初秀跟她比,自小到大一个天一个地的,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咱初秀现在好过了点,她就阴阳怪气,这性子随了谁呢?大哥大嫂可不这样。”

阮文丰见媳妇要钻死胡同,只好强打起精神和她掰。“你也说,初秀和如秀打小就天差地远,性情不就是这样渐渐养出来的。她在阮家,不说吃喝,就说穿戴算是头一份,也是她会挣钱,绣活做的好,家里的琐碎你见她什么时候伸过手?也就是现在定亲后,知道要嫁人才学起来。”

“也对。”阮永氏顺着丈夫的思路往下想,就有点儿清楚了,然后又担忧起来。“她这性子嫁到陈家后,陈寡妇可不是善茬,陈秀才又是个斯文温和谦顺的好孩子,夹在她俩中间,还哪来的心思读书?日子不得鸡飞狗跳?”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大哥大嫂要想的事。”阮文丰累的很。

阮永氏回了句。“话不是这么讲,我得跟大嫂说说这岔。”

“现在亲都定了,说了有什么用?再者,陈寡妇的态度挺和气的,看在儿子的面上,会对如秀包容些。”阮文丰睁眼叮嘱了句。“你可别犯傻,刚刚在屋外就有点尴尬,转头你去跟大嫂说这事,说不看好如秀和陈秀才,妯娌俩再有情分,也得落疙瘩。”

“是我想左了。”阮永氏反应过来,见丈夫满脸倦色,带点儿歉意的道。“你睡罢,快睡罢,我不说了,这事就搁着,也不往嚷,睡罢。”

阮文丰点点头,挺语重心长的道。“大哥大嫂自家家里的事,咱们不要掺和太多。”

“嗯。我明白。”这点,阮永氏还是懂的。

阮文丰夫妻俩说了通话,没多久没沉沉睡去。侧屋,曲阳夫妻俩却还没有睡。

进屋后,才躺到床上,曲阳就把媳妇搂在怀里,闷闷的说了句。“我考不上秀才。”他学得可不是官场上的学问。

“秀才有什么好。”阮初秀想也不想的就嫌弃的哼了声。“目光都落在秀才身上,秀才发生点啥,个个就兴奋的跟什么似地,一夜间就能传遍,要不是陈秀才这么会读书,陈寡妇的臭名哪来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陈家一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村里人都能知道个七八分。”

说完秀才的不好,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反手搂住丈夫。“可猎户就不同啦,知道你厉害,他们都不敢嘴碎,就怕惹怒了你。我走出去,知道我是山里猎户的媳妇,都对我避让三分呢,多威风。”

曲阳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满满的得意和骄傲,要是有尾巴的话,说不定还会翘起来摇两下,想着那画面,曲阳心里郁气一扫而光。“媳妇你放心,虽然我考不上秀才,没有功名,可我会多挣点钱,让你过的比如秀更好,”

他的眼睛特别的亮,眼神特别的深,像是能把人吸进眼里似地。

“我相信啊,我一直都相信,嫁给你我就过好日子。”阮初秀没脸没皮的说着肉麻的话。“从第一眼看见你起我就知道,看我的眼光多好,一点都没有错,跟着你多享福,要啥有啥,万事你都依着我。虽然我不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就算是在村里排,我也不是最好看的,可我嫁了个十里八村的最好的男人,我敢肯定,十里八村的谁都没我过的好。”一串十里八村下来,她都差点不认得这四个字了。

擦把汗,哄人是个技术活。但,她心甘情愿啊!

曲阳笑出了声,眼睛里像是落了星星般,宛如阳光折射在湖面,漾起的层层波纹,温柔的没法形容。

阮初秀向来知道男人笑起来很迷人,她都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笑的这么温柔。

硬汉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你快别这么笑,我都要不能呼吸了。”阮初秀红着脸,赶紧伸手挡住了男人的眼睛。“手心都热出汗来,感觉整个人要蒸发啦。”

曲阳嘴角的笑越来越灿烂,他伸手把挡在他眼睛上的手,挪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下,才沉声道。“我都吃掉。”

“你你你你你……”阮初秀被他这反应给吓坏了,吓得赶紧缩回手,往床内滚去。“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早知道他这么闷骚,就不天天夜夜的撩他了。

“不走。”曲阳靠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把手给我。”

阮初秀赶紧将双手藏在胸前,坚定的摇头。“不给不给不给。”太要命了,真由着他闹下去,肯定会变成酱酱酿酿,她忍不住啊!她体内可是住了个近三十岁的老女人啊啊。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曲阳把她以前说过的话,拿出来反撩她,还舔了下她的耳朵。

阮初秀简直欲哭无泪。都怪当时太天真,见这男人纹丝不动的,她就觉得好玩,越撩越过份,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有反应,完全没想到,都后面等着她呢!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她算是清楚的体会到了。

“我错了,夫君,我以前不懂事,你是大侠,你别跟小女子一般计较。”阮初秀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求饶。

“哄得本大侠高兴,就放过你。”曲阳肃着张脸,别提有多大义凛然。

阮初秀看着手痒痒,扑到了他身上,双手捂着他的脸,只留下鼻子出气,气呼呼的问着。“大侠现在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高兴。”曲阳翁声翁气的答,亲了亲她的两只手。“很高兴。”

☆、第35章

歇了个午觉,避过日头最烈的时辰,阮家大房三房的汉子们,拿上水壶戴好草帽拎着农具,精神抖擞的往地里走,走得不算快。庄稼地里的汉子,似乎都是一个模样,黝黑的肤色,沉默寡言,宛如周边的山,看着温吞却能撑起片天。

下午的事情并不多,阮永氏忙完家里的琐碎,就坐在窗台下做绣活。阮初秀被拘旁边,老老实实的学着编草鞋,这活不难,有点儿灵气的,学个三两天就能摸透,往后草鞋编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阮永氏虽说在做绣活,余眼却时不时的瞥瞥闺女,见她哪里不对,连忙给她指出来,语气是和缓的。

编草鞋比拿针线要强,阮初秀还挺有兴趣,学的很认真。过了会,觉得室内太安静,便扯着话题道。“娘,我和阿阳哥琢磨出种胰子出来,香香哒,特别好,我拿了两块过来,咱家一块,大房一块。”

“胰子?你还会捣鼓这玩意?”阮永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闺女。

阮初秀搁下手里的草鞋,起身边往外走边道。“娘我拿给你看,真的特别好,颜色也好看,比家里用的要好多了。”

家里用的是最便宜的胰子,丑兮兮的,味道还不好闻,清洁度却不错。

见闺女这架势,阮永氏将绣活放进了针线笸箩里,眼巴巴的朝着屋门口望,见到闺女进屋,手里真拿了个油纸包,她有些坐不住,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拿过油纸包,飞快的打开,露出里面米白色的肥皂,淡淡的清香,好闻的紧,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翻看着。“真是你们俩个做出来的?”就算把胰子握在手里,她依旧没法相信。

“就是我和阿阳哥琢磨出来的,都两个多月啦,再说,咱镇里也没有这样的胰子啊。”阮初秀屡次被母亲质疑,顿时有了点小情绪。

阮永氏抬头看着闺女,反应过来问。“你上回说的挣钱法子,就是说这胰子?”她还记得闺女跟她说过,会想出个挣钱的法子来,当时她是拒绝过的,没成想,这才多久,真让他们夫妻俩给折腾出来了。

想着,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和欢喜。

“对啊。”阮初秀点着头,见母亲眉目舒展,心里头跟着也高兴。“娘,喜欢麽?这个可以用来洗脸,会让脸变的又白又滑又嫩。”

阮永氏愣了下。“这是洗脸用的?”垂眼望着手里的胰子。“想想也对,这么好看的胰子,大概也洗不干净衣服。”

这理论……阮初秀完全有点跟不上母亲的脑回路。

“还有块呢?拿过来,我去送给你大伯娘和大嫂看看,让她们也高兴高兴。”洗脸就洗脸吧,阮永氏想着,左右是闺女和女婿折腾出来的新鲜玩意,镇里还没有过呢。

初秀打小就不出彩,别说跟如秀比,和村里的多数姑娘都没法比。从天花里头苦苦熬出来,嫁了人后,是越来越有出息。如秀有出息,她家初秀也不差呢。阮永氏想着,就觉得无比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