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李长安赞叹道,李安宁也是一脸崇拜的表情。
“还行吧。”席洛阳其实对自己画的这东西并不太满意,他已经有两年多没动笔了,也就是前段时间动动嘴皮子教李清卿画画。所以现在他的手都有点生了。
席洛阳给陈情设计的小床是浅蓝色的,给李清卿的小床是浅粉色的,上下还有过渡,不会让上下看着太突兀。席洛阳用彩铅给设计图上了色,又征求了陈情和李清卿的意见,李清卿是很喜欢的,陈情……一贯是没意见的。
上下床都有很好的保护措施,上去的楼梯也是又宽又软的,有防滑的海绵垫包着木头,不怕硌脚也不怕摔下来。不过考虑到陈情是一直住着,而李清卿是偶尔过来,所以陈情睡下铺比较方便。
装饰的活计不重,很快就完成了。有了双层床之后,屋内的空间就空出了一些,李长安没忘记给他们买属于他们的小学习桌,尤其陈情和李清卿俩孩子都喜欢画画,所以李长安买了两套学习桌。靠墙摆放正好。
李长安也不知道陈情喜欢那种画画,不过彩铅、水彩、颜料……各种他都买了两套,一套给陈情,一套给李清卿。
下午收拾了一下午,晚上大伙就都不想动弹了,李安宁的妈妈加班,她爸爸出差还没回来,刚才就把她弟弟叫道这里来,大家一起点外卖。
李安宁的弟弟叫李堇逾,今年初二,成绩虽然还不错,但是是个玩游戏玩到不知饥困的网瘾少年。叫他出来吃饭他还不乐意,但是从早上到晚上,他都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扛不住了,只能过来了。
晚上吃的是快乐肥宅套餐。快餐虽然全是油和糖,但是也是有魅力的,几人干掉了五个肥宅饼、八个肥宅桶、八个汉堡包、三盒蛋挞、五瓶快乐肥宅饼,又吃了两大盆水果解腻,终于是饱了。
李堇逾早就跑了,他心心念念惦记的都是自己的游戏。李安宁顾忌着想要给少年人留点面子,不然早揍人了。
李堇逾小的时候特别粘人,李安宁是他最喜欢的人,两姐弟小时候的关系很好,但李堇逾这死小孩听了什么青春期叛逆期,本来很乖的,也跟着各种闹腾了起来。
他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小团子了,打不得骂不得,说他还得注意分寸,所以不只只有李安宁,李妈妈和李爸爸也头疼得很。
晚上不玩到一点不罢休,中午三四点吃饭也不嫌晚。作息不定,三餐不定。就他这样,李安宁和李家父母恨不得他早点上课。起码那样他的三餐是可以保证按时吃的。
李安宁懒得回去听他满屋子的开黑指挥,直接赖在李长安家,还能帮忙挑虾线。
李安宁是个老手了,她爱吃虾,李妈妈也经常做虾,所以她挑虾线是一把好手。那根牙签从虾的“脖子”处戳进去,把虾线挑出来,再把虾线扯出来就可以了。
李长安和李安宁是老手,速度快不说,挑得虾线还十分完整。
陈情和席洛阳第一次做,笨手笨脚的,一只虾要戳好几个洞,还挑不干净。
最后好不容易能把整条虾线挑出来了,可虾线里面的沙子却被完好地留在了虾的体内。
李长安把他俩前期的挑的虾全部捡了出来,这留着明天做炸虾吃。
因为和虾处得久了,他们格外地收到小崽子们的欢迎。白云明明闭着小眼睛在睡觉,但席洛阳一坐到沙发上,小白团子马上就抽着闭着,四肢软绵绵地比划着爬到了席洛阳的大腿边,一直玩他手的方向伸脖子。
席洛阳觉得好玩,就把小猫咪抱了起来,小猫马上就伸出粉嫩的舌头开始舔席洛阳的手。
李长安拿出梳毛工具,然后先把爪子拿来当教学工具,教陈情怎么给动物梳毛。
梳毛工具最常见的有梳毛手套和梳子,不过陈情的手小,只能用梳子。
陈情给爪子梳毛梳得很认真,木着的小脸能看出一点严肃。
晚上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基本上手里都有两只毛茸茸。这几年的电视剧质量越来越不行了,所以他们看的是老版的包青天。不过因为看的次数多了,所以这会看得就有些漫不经心。
“喂,是常爷爷啊,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李长安把猫放到席洛阳的腿上,去厨房接了个电话。
打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的电话,回来的时候,他对着两人说:“我们老家那边要重开庙会,还有戏团过来唱戏,要不要一起去玩?”
“哪里哪里?”李安宁一听,马上就兴奋起来了。
越余市虽然热闹,但这热闹是这个城市的,不是哪一家的。现在过年也越来越单调了,每年过年前吃个年夜饭,她们家也没看春晚的习惯,自己抱着手机各玩各的。外面也不能放鞭炮,跟平常的日子没两样。
“柳林县,我家。”李长安说道,“你不用和你家里人一起过年吗?”李长安刚才,是问席洛阳的。
“没意思。”李安宁说道。自打她爷爷奶奶去世后,几个叔叔伯伯都没有联系了,他爸最赚钱的日子就在过年这几天,根本不回来。她妈也会为了高昂的加班费主动加班。她弟弟更别说了,一天到晚只靠游戏就能维持生命。
“能带着他们去吗?”席洛阳指指怀里的小东西。
“如果要去的话,那我们就包车过去,带着他们没问题。”李长安回答道。
“那就去吧,去吧!”李安宁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长安用眼神询问席洛阳,表示听他的。
席洛阳向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一点。李长安果然老实地卡过来了。席洛阳揽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忍不住裂开笑容,然后大喊一声:“好——”
李长安被吓得猛得往后一跳,席洛阳笑得不行。
李长安看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扑过去抓着席洛阳就要咬他。席洛阳被吓得哇哇大叫,然后赶紧把腿上的小东西拿来当挡箭牌。
“你别吓到他们!”
“别想赖我身上,他们早就被你吓醒了。”
小家伙们被撸得舒舒服服的,喝完了奶后就趴在自己玩尾巴,没一会儿就摇摇晃晃地睡着了,刚才席洛阳一声大吼,小毛团们被吓得大耳朵一抖,一个轱辘就滚起来了,然后又摇摇晃晃地滚了两下。
推搡玩闹了一阵,几人又开始商量带什么东西去,李长安则是凭着记忆搜索庙会、山间有哪些好玩的。
办庙会是要钱的,他们那边穷,在李长安的记忆里,也就几次庙会的经历,而且都是小庙会,规模很小。
不过这两年柳林县的旅游业慢慢的好了起来,大伙手里的钱也多了。柳林县以前很穷,周围的山又拢到了一起,所以没什么工厂,也就一些小作坊和大一些的小作坊,所以污染不多,生态保护得也很好。
这些年旅游业兴旺了起来,柳林县政府也想趁着这股东风将柳林县的GDP提升上去。
席洛阳是在哪里过年都无所谓的,他们家过年倒是热闹,但是他不喜欢。人太多了,脸上的面具太厚。席洛阳的爸爸虽然是族长,但是他们家的产业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从席洛阳的曾爷爷那辈开始,就觉不允许亲戚走关系到公司里上班。
每人身上都有股份,但是这个股份却不是直接给他们的,而是家族内部的约定俗成,所有的股权全部掌握在族长的手里,族长是绝对的权威,而老一辈的人,也就起个监督的作用。
家族里的小辈想要出去创业也可以,但是所有的关系都是公对公的。席洛阳的爸爸是族长,铁面无私的那种,族人在族长面前都讨不到什么好,背地里没少骂,但是面上却又要维持着绝对的恭敬和崇拜。
席洛阳不喜欢那个环境,也不爱和他们打交道。
李安宁那边也好说,李爸爸和李妈妈都不在家,就姐弟俩,李安宁和李妈妈撒了会娇,就被允许出去了。本来之前她都能跑燕京玩去了,这会儿都不出省,李妈妈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李堇逾有些不高兴。他不想出门,他想和他的电脑一起亲亲热热地过往这个年。但李安宁才不可能放过他。李妈妈看儿子平时就抱着电脑不松手,好不容易这次有机会能让出去玩玩了,自然要拼命地劝。
为了能让他出门,李妈妈还给了他五百当压岁钱。李堇逾是个游戏迷,但零花钱有限,只要他出门,就有五百可以自由支配。再加上李安宁答应他,可以把笔记本带上,他也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