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也找个帅哥试一下。”何疏洁想了想,脸上顿时闪过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李安宁想着,可算是把这个话题揭过了,正要问那人是谁的时候,英语老师走进来了,顿时她就把张到一半的嘴给闭上了。
她们英语老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年妇女,平时虽然跟她们有说有笑的,但是早读上课的时候特别严厉,那眼神跟刀子有得一拼,唰唰唰地刺人得很。
昨天她正好请假了,上个星期五还没这号人,那应该是昨天刚转过来的。李安宁一边背单词一边想到。
李长安一早上都没找到时间跟李安宁再接触一下。他对李安宁身上的线很感兴趣,而且她能感觉出来,李安宁应该和他是一类人,身上的灵力波动也不弱,至少比妖界驻人间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要强上一些。
第二节课后的课间要去上早操,李长安盯好了李安宁,准备找好时间就去跟他接触。
李安宁的个子不高,撑死了也就一米六,他们理科班男生又多,按照个子高低排得队伍里,他们两个隔的距离还不算近。
“长安,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别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高中的男生就要开一些男女之间的玩笑,李长安和李安宁早上又有那么一出狗血老旧的套路相撞,自然就被拿来开玩笑了。
虽然才在这个班级待了一点多一点的时间,但是李长安能感觉得出来,席洛阳好像是个很有威望的人,班里没人敢随随便便靠近席洛阳,说怕又算不上,有些个敬畏的意思在里面。李长安因为是席洛阳的同桌,又是新转学来的,受到了不少关注,但没什么人来和他搭话,也就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人和他聊聊天。
席洛阳是不来课间操的,虽然回回班里都要被扣分数,但是没人敢说他。因为席洛阳不在,和李长安说话的人就多了起来。
“没有。”李长安找了个借口,“我只是好奇,她怎么好像一直在揉眼睛,早上还想还哭了吧。”
“哦,这个呀,好像说是过敏引起的结膜炎吧。”男生说道,“上个星期她就请假过好几次了。”
李长安点头,正好主席台上领导的讲话开始,他们安静地嘴巴闭上。
因为昨天有点小雪没上操,今天课间二十分钟,各个领导的讲话就有十五分钟,解散的时候大伙赶紧跑,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去超市买零食吃。
“啊!”人群挤挤攘攘的,操场上全是人头,但就算是人再多,霉运也只会认准它认定的那个人。一只鸟飞过去,谁都没事,就只有余天门不幸被命中。他的惨叫中,好像已经包含了对现实的认命和绝望。
“给,擦擦吧。”李长安没想到,才隔了一天,他又见到了余天门,而且还是在他倒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霉运,李长安还把李安宁给跟丢了。
“恩、恩人。”余天门惊讶得都磕巴了。
“先擦擦吧。”
余天门又想起他头顶的那坨“消化物”,结果纸巾后赶紧手忙脚乱地开始擦拭起来。
不过显然只靠纸巾是不行的,余天门和李长安去了厕所,李长安揪着余天门沾了消化物的那一撮头发拿水给他冲洗。又顺便把身上全部的纸巾给贡献出去给他擦头发。
一通折腾完,眼保健操的时间早过去了。
“你快回教室把,盯着一头半湿不干的脑袋在外面待久了容易感冒。”
余天门期期艾艾地跟李长安交换了班级姓名以后才回去。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两分钟,无论是重点班还是普通班的孩子们都躁动得不行,下课铃声一响——一个个都抬着脑袋睁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老师下课俩字一出口,一个个别提多迅速了。在运动会上要是有这速度这拼劲儿,什么记录什么第一都不是个事儿。
李长安昨天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今天的动作就比昨天迅速了很多。
席洛阳从不在一楼吃,食堂一楼很大,致行三个年级加起来一千八百多人,一楼虽然全部能容纳下,但是拥挤吵杂是怎么都免不了的。二楼的窗口比较少,收费也高一些,一样的菜色,一楼卖四块,二楼要三十往上走,即使是素菜也都是二十起价的。不过菜色是同样的菜色,但是材料的味道差得就远了。
余天门端着饭菜扭着头看了好半天才找到李长安。为了让中午和晚上的饭店减少踩踏事件发生的概率,所以三个年级段的上下课时间是错开的。余天门是高一,中午放学要比李长安晚五分钟。
高三的学生比高二的又要早放五分钟。致行财大气粗,一个年级段一栋教学楼,中间又隔得有段距离,所以即便时间错开也不会让上下课的铃声影响上课。
“恩人——”
“别这么叫。”李长安赶紧止住他的话头,“我受不住,听着也变扭。”
“那、那我叫你师父行吗?”余天门可怜巴巴地看着李长安,“或者叫老大。”余天门之前就提过想要拜李长安为师的想法,但李长安答应教给他一些功夫,但拒绝了他拜师的提议。
“都不行。”李长安果断拒绝道,“叫我长安就行了。”
“那我叫你安哥,或者李哥?”
“那就安哥吧。”虽然这称呼听着也变扭,但怎么都比师父恩人要强。
第13章
“安哥,你知道你们班有个叫席洛阳的吗?”余天门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他们坐的位置在墙角,这边的人比较少,但余天门还是拼命地压低了声音,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不放过任何被偷听的可能。
“知道啊。”李长安把嘴里的鱼肉咽下去,“他是我同桌。”
“啊!?”余天门也不知道是震惊的多还是害怕的多,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瞧你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有那必要那么震惊吗?”
李长安之前猜席洛阳的身份应该不一般,虽然和他一样穿得都是校服,但席洛阳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气场,平时的表情都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但是在班上说话十分有分量,也没人敢到他身边嬉闹。
他的俩前桌都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但只要屁股一接触到凳子,立马就安静得很,老老实实地听课,老老实实地写作业。
他没想到从余天门嘴里听来的席洛阳是那样一个人,高傲、冷漠、霸道,每天都不闲着,不惹点事不生点非就浑身不得劲儿。他更没想到,就在余天门跟把八卦完的半个小时后,他会跟席洛阳以这种形式见面。
席洛阳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李长安。他从小弟们的簇拥中走出来,眉头微挑,脸上挂着玩世不恭地笑容。
“李长安,你中午不背单词的啊?”他说话的语调懒洋洋的,嘴里叼着截烟,咬着烟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含糊。他的眼睛狭长却不小,眼波流转间混着亮晶晶的水光,如果小姑娘在场的话,可能口水都能留下来。
“来这边午睡的?”李长安这么问,就代表着他不走了。他上前一步把余天门挡道身后去,对上席洛阳的眼神,“把烟掐了,校园里不允许抽烟。”李长安一板一眼地说道。
席洛阳笑了一下,牙齿一松,还在燃烧的眼就掉到地下去了。他伸出脚把烟踩灭,然后淡淡道:“打。”
席洛阳带的人不少,里面还有几个李长安瞧着眼熟的。陈申算一个,李适钎算一个,还有两个是班上的同学,其他的李长安就不认识了。至于那天和陈申一起的那五个彩毛,看那头发就知道不是致行的学生,今天没出现也正常。
陈申的胳膊上挂了白色的绷带,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昨天没找余天门麻烦,应该是请假去医院了。陈申站在席洛阳的身后,他见到李长安明显就有些心虚,眼神躲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席洛阳今天是他来出头的。
陈申没想到李长安跟席洛阳认识,更没想到今天席洛阳会和余天门一起出现,席洛阳抽着烟和李长安说话的时候,陈申的心都是在一万米的高空中悬着的,感觉自己不是要被李长安打就是要被席洛阳揍。不过好在席洛阳没深究,不说废话就是干!
致行中学在是以前老动物园的地皮上建起来的,致行的占地面积大不说,里面的底子也很不错,树多草多,花多,还有小山丘。他们现在处的位置就在小山丘后头,离教学楼有段不短的距离。现在老师们不是准备去查寝就是会教师宿舍休息了,所以暂时没人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