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多玩玩。”洛文意有所指道，“这个孩子会长得很快。”小江的成长速度非常缓慢，而人类的婴儿成长很快，小江和这个女婴相处的快乐时间不会超过八年。

“洛文，灵儿不是小江的玩具。”温婉清瞪了洛文一眼，柔声对小江道，“灵儿妹妹还很弱小，你不可以欺负她哦。”江霞和姚天聪给女儿起名姚灵儿。

“嗯嗯，我是哥哥，一定会保护妹妹的。”小江昂首挺胸道，第一次对有一个小妹妹感到兴奋自豪。

小江不长期闭关了，他日常修炼结束后就过来看望灵儿小妹妹。他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说他要去，就会让他带一篮子仙花灵果去，还说去看小妹妹空着手太难看。

小妹妹会朝着他笑了，小妹妹会“咿咿呀呀”叫出声了，小妹妹会抓住他的手指啃了，小妹妹又把尿尿撒在他身上了……

小妹妹会翻身了，小妹妹会爬了，小妹妹可以抓着他的手站起来了，小妹妹会“咯咯咯咯”叫他哥哥了，小妹妹会放手走了，小妹妹会自己跑了……

小江和这个小妹妹玩得特别开心，甚至有时候把小妹妹抱回家玩几天再送回去。

这一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可是慢慢的，他不高兴了，因为这个小妹妹长得太快，很快个头就超过他了。

○○○

小江在四岁的姚灵儿面前施展法术，让面前木盆里的水急速起伏而不洒落到盆子外面去，将激起的水浪变成一根根水柱，再让水柱咔嚓咔嚓断裂，快速化作水。

“小江哥哥，你好厉害呀。”四岁的姚灵儿看得只拍小手。

“我来我来……”她学着小江双手对准木盆，但木盆里的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江哥哥，为什么我不能？”她失望地望向个子比自己略矮的小江。她自出生，这个哥哥就经常陪她玩。她没有别的小伙伴，只有小江哥哥。

小江咂咂嘴，道：“因为你还小，体内灵气非常稀薄，所以还不能释放法术。”

因为一直都接受父母的辅导，姚灵儿知道灵气和法术是什么，她指着木盆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一样玩水？”

等你长大了。

小江这样回答她，于是姚灵儿天天盼望自己长大。

两年后，姚灵儿在父母的帮助下筑基成功，探过“道”的门槛，成为道阶一品女修士。青云派的长辈们对她寄予厚望，对她的教导也越来越多，她没有时间和小江玩了。不知不觉间，小江不在她的周围出现了。

“小江哥哥，好久不见了。”某个夏天的午后，她在灵湖边一个偏僻的水域游泳，看到了依然是三岁幼童形态的小江。

“灵儿妹妹，你怎么也跑到这边来游泳了？”穿着红肚兜的小江懒洋洋地在躺在水中随意沉浮。

“我知道你喜欢到这里来泡水。你很久都不去找我玩了，我就过来找你玩。”姚灵儿说着，伸手抓住小江，询问道，“小江哥哥，我都八岁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小？”

她好几年前就问过，她爹娘都说，可能是因为小江父亲是九品仙尊的缘故。她爹娘都已经是七品仙君了，她的身子成长速度就比小江哥哥快很多。

终于还是被询问到这个问题了！

小江感觉回答这个问题很痛苦，但既然灵儿妹妹已经问起了，他就要回答她。

“灵儿妹妹，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除了你爹你娘，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严肃地说道，如灵活的鱼儿一样从姚灵儿的手中滑了出去，将自己的身体稍微浮出水面，让自己可以平视她。

“好，除了爹娘，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姚灵儿认真地说道。

“灵儿妹妹，我是蛇妖，我是洛文仙尊的灵宠，所以我不容易长大。”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是蛇妖？你瞎说，我不信！”姚灵儿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说辞。

“我证明被你看。”小江道，身体银光闪烁，快速变成一条一米二三长的银白色三眼小蛇。

“啊！”姚灵儿不敢置信地望着蛇形的小江。

蛇形小江仰着蛇脑袋嘶嘶吞吐蛇信，“你现在怕我了吧？”灵儿妹妹已经不能和他一起玩耍了……

“你还是小江哥哥吧？”姚灵儿思考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小江的身体。

“我还是我。”蛇形小江懒洋洋道，用身体缠绕住她的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