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是一幅画,你倒是看的真多。”晋阳公主简短的开了个小玩笑,然后娇嗔的对长孙颖说道,“你该不是想要借着看画偷懒吧。”
“哪里。”长孙颖听着她这么一说,赶紧又夹起了茶饼小心的烤着,“行了行了,等会儿煮茶我来,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手艺,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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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拉着李恪去察访民情,在着附近的村落逛到天黑才回来,长孙颖扶着他闻到那一身酒气时,诧异万分。李恪站在对面无奈的苦笑,“我们今天去村子里逛,刚好遇到一户人家娶亲,七郎非要去搀和,乡民热情,不由得就灌多了些。”
其实不止李治,李恪也是一张脸通红,显然也喝了不少。
“有劳三郎了。”长孙颖见着站都站不稳,只往自己身上靠的李治,无奈的苦笑了下,礼节性的应酬完这一帮人,便是赶紧将他带到后面洗漱。
李治喝醉酒了倒也乖觉,长孙颖之前遇到过几次,都是觉得比往日呆了些罢了。伺候他洗漱完毕,然后自己也草草的洗过一遍,然后也在他旁边睡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长孙颖一上去,见着他滚了过来将自己抱得死紧,便觉得有些好笑,还以为他是要做那个,伸手推搡了他一把,“明日还要起码回宫呢,闹腾太过小心精神不济。”
李治好面子,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睡眼惺忪。
“我不是要做那个。”李治哼了一声,手略微松了点,但却仍然抱着她,在她身上蹭啊蹭,像是不安分的小虫子。
“心情不好?”长孙颖感觉着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为什么这么觉得。”李治闷哼了一声,又往着她身边挤了挤。
“因为你今天有些反常啊。”长孙颖被他热乎乎的鼻息弄的浑身燥热,又不好推开他,便只能伸出手去,慢慢的拍着他的背顺毛,“你有事不开心。”
“没有。”李治哼了一声,一口否决了长孙颖的猜测。
既然他不承认,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笑笑,继续拍着他。
“今天跟李恪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我知道他的表现有一半是逢迎我,谁叫我是皇帝,所以我想手足情深,他便要兄弟情深,”李治松了松手,摸着她的头发,缠在手上玩啊玩,“可就算是半真半假的,也挺高兴,我也想有兄弟的。我没打算害他,人家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也想要找几个兄弟帮帮我。”
长孙颖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种示弱的话,所以拍着他的背,即便知道他看不见,脸上不由自主的微笑着,“他是刚跟你接触,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那么战战兢兢的防范你。等着日子久了,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肯定也会如你对他这般推心置腹的对你的。”
李治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抱着她,轻轻的呼吸着。
过了很久,就当她以为他快睡着时,忽然听到李治在夜里静静的开口,“濮王快不行了。”
长孙颖听着这话,;拍着李治的手一怔,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第185章 入侵
濮王是李泰,李治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与着李恪等人不同,他是李治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血缘最近的男性长辈了。
但也曾经是他最大的敌人。
李治知道李泰是为何而贬,更知道他是为何而死,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李泰的心病就是皇位,他是见着李治坐稳了皇位,自己再无盼头,才郁郁而终的。
人很多时候都靠着那口气在撑着,那口气散了,便也活不下去了。
哪怕李治这个皇帝登基后,并无除掉他的打算,更无虐待他的行动,他自己也没有继续再活下去的心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