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奥,太犯规了!看这小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谁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啊。当初纯白无暇的白面包子,到底是如何长成一个芝麻馅包子的?
叶舒无奈地别过头,绝不能就这么妥协,一定要让曹衍知道厉害!
“师父。”曹衍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声音里充满了祈求的意味,跟只小狗狗一样盯着叶舒,时不时还眨巴眨巴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不行……我撑不住了。”叶舒捂住自己母爱泛滥的心脏,“小浚!”顾浚立刻闻声出现,叶舒指指曹衍,“小衍就交给你了。”果然,只有铁石心肠的顾浚才能对付曹衍的萌系攻击。
“诶?”曹衍大惊失色,“不要啊师父,大师兄会打死我的。”
顾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
“噗嗤。”看着曹衍垂头丧气地缩在榻上,傅曲舟唇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一些。经过曹衍持续不断地死缠烂打后,她如今对这位师兄的恶感早已消失。没办法,用叶舒的话来说,对上这么个逗比,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不过曹衍在女性面前无往不利的好人缘在傅曲舟身上却不起作用,连向来清冷的苏于霜都招架不住卖萌的曹衍,偏偏傅曲舟不吃他这一套。
“好孩子。”叶舒语重心长地拍拍傅曲舟的肩膀,“以后你二师兄就交给你管教了,明天给他的汤药里加一斤黄连。”
傅曲舟:“……师父,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叶舒笑眯眯:“没事,加吧。苦在徒身,甜在师心。”
不提潇真派这边的鸡飞狗跳,整座云霄山,都因为曹衍与陆锦绣的那一战沸腾了起来。顾浚与另一个晋级者的比试在两人之前,结果依旧是顾浚胜出。这就意味着,最后的胜者,将在潇真派内部决出。
以前的连云法会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一般都是诸如冲霄剑派、观澜派弟子才能办到。而这次竟然教潇真派这个新秀独占鳌头,不得不说,有很多人的脸都被打了。
盛南浔浑不在意,自家弟子技不如人,输了也是应该的,他倒是对顾浚和曹衍的对决很好奇:“曹师侄与顾师侄,孰高孰低?”
如今众人都默认了一个事实,潇真派弟子的实力绝对不能以表面境界来判定。连盛南浔这样的大修士,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曹顾两人之间,谁更高一筹。
叶舒心知肚明,顾浚现在的实力是比不上曹衍的。不过她并不答话,反而笑道:“有时候,结果和实力并没有关系。”
第二日,潇真派传出话来,曹衍因为上一场比试受了伤,所以弃权,顾浚直接成为最终获胜者。
云霄山上顿时一片大哗,要知道众人为了顾浚和曹衍谁胜谁负,都有开盘口赌斗的了。这种虎头蛇尾的结果,别说其他人不满意,连盛南浔都有些接受不能。他自然清楚,因为受伤所以弃权都是鬼话,曹衍如此决定,必然是叶舒的意思。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盛南浔知道,以叶舒的行事作风,此举的目的绝不是外间传言的为了给首徒留面子。他满脸狐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叶舒神情惬意地喝茶:“没什么主意,就是任性。”
盛南浔:“……”
法会的进程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慢,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金丹期修士的比试上。与筑基期修士的比试又有所不同,金丹期不是单纯的两两斗法,而是要在前期的两两斗法中,从三十个修士中决出九人,再参加最后一轮比试。
一般来说,这九个名额中六大势力至少也会占六个。这次再加上一个潇真派,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名额属于其他势力和散修了。
但没有人能说出什么不满的话,技不如人,为之奈何。
所以,虽然人人都眼红云霄派提供的胜者奖励,但无非是望洋兴叹罢了。
“云霄派这次还真是大方啊。”盛南浔一边摸牌,一边啧啧叹道。
“想想也知道,这必然是周氏的手笔。云霄派纵使家大业大,拿空幻石出来做彩头,周掌门还是要心疼的。”司修漫不经心地接话道。
“师侄啊。”叶舒瞥了司修一眼,“你们司家想必也有空幻石吧?”
司修顿时心生警惕:“师叔对空幻石有兴趣?”
“如此至宝,谁没有兴趣。”
叶舒还想再说话,只听莫昭把牌一推:“胡。”
卧槽,你怎么又胡了!
历次的连云法会中,东道主按惯例会拿出一些彩头来,但从未有像云霄派这次一样,开出一枚空幻石来的。
空幻石乃是极品灵材,沧元天漫长的岁月中,出现在世人眼前的空幻石,也不过寥寥五枚。想必是云霄派刚坐稳了十大派的位置,有心想在法会上露脸,因而才会有如此举动。
因着这枚空幻石,云霄山上的气氛便更为热烈了。人人都关注着那盏万象灯中的结果,不管是看热闹还是心系自家弟子,都悬着一颗心。
倒是叶舒四人,又开始了悠闲的打牌日子。几人对自家弟子都放心的很,只等着那九个人的名单宣布出来。
曹衍被叶舒勒令闭门思过,只能待在院子里长吁短叹。他正百无聊赖着,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的脚步声,显然是朝这边走过来的。
曹衍连忙兴奋地打开门,只见一个黑袍青年走了过来,见到曹衍后,笑着打了声招呼:“曹师弟。”
曹衍咧了咧嘴:“江师兄。”
这修士是冲霄剑派弟子,名叫江松闲。因为盛南浔的原因,如今冲霄剑派一干人等与潇真派也混得颇为熟稔。曹衍熟门熟路地把江松闲迎进来:“师兄来找盛师叔?”
江松闲点头,两人正准备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呼:“师兄!师兄!等等我!”原来是秦墨,也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一路大呼小叫着跑了过来。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江松闲不解,秦墨为人腼腆,少有如此跳脱的时候。
秦墨气喘吁吁:“有,有大事。”
“什么事?”曹衍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去。
“咦?曹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江松闲干咳一声:“师弟,这里是潇真派的居处。”
“啊?”秦墨一拍脑袋,“我打算回去的,为什么会走到潇真派居处?”
我看是你又迷路了吧……曹衍抽了抽嘴角,冲霄剑派的掌门真传是个路痴,说出去真是有损形象。
“不对。”秦墨疑惑地看着江松闲,“师兄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师叔的。”江松闲老老实实地回答。
“师叔又来找叶掌门的麻烦了?!”秦墨大惊失色。
“不是,师叔在打马吊。”
秦墨大怒:“马吊是谁?师叔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他!”
曹衍:“……”他使劲咳了两声,装作没有看到江松闲尴尬的神色,“秦师兄,你刚刚说有大事……”
“哦。”秦墨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最后一场比试的结果出来了。”
曹衍立马来了兴趣:“都有哪几位道友晋级了?秦师兄你是一个,还有我三师妹,云霄派的周师兄也在吧。”
“这些都不重要。”秦墨摆摆手,“你们知道观澜派谁晋级了吗?”
“谁?”
秦墨顿了顿,难得卖了个关子,在曹衍催促的目光中,才慢悠悠地说道:“观澜派的弟子全部都被淘汰了。”
观澜派在金丹期比试里全军覆没,这个消息顿时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云霄山的每个角落。
叶舒满脸遗憾:“这么好的打脸机会,怎么没轮上小霜呢,太可惜了。”
苏于霜淡定地放下茶盏:“那位连败观澜派三个弟子的道友是个散修,观澜派输在她手里,面上想必会更无光一点。”
“有道理。”叶舒幸灾乐祸地点头,“那个妹纸叫什么来着?”
“佰纯。”
“对,佰纯,这下鲁老头最恨的人铁定不是我,该是这位佰小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