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演!”江封立刻道,神色凶狠还带着点委屈:“你是我男朋友,又高又帅身材还好,长腿细腰屁股挺翘,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完美得不得了。只要一想到你要和其他男人演这种戏份,我就想带着人直接把整个剧组给端了。”然后把余火绑在家里,只有他能亲只有他能抱,别人连看都看不着。
脑子里狠狠意淫了一番,半晌后叹了口气,把余火的手握在掌心来回搓揉:“感情上,我现在就该冲到梅琴家里,大刑伺候逼着他赶紧把这部戏给你推了;理智上,这是你的事业,你有你前进的方向和目标,总不能因为我个人喜好,反而成为你的负担和挡路石。而且刨除其他东西不谈,剧本写得……的确挺不错。”
江封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经过反复的心理斗争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所以呢,如果你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演,那就演吧。”脸上强装大度,但话里话外的酸气和委屈用土埋都埋不住。
余火又是感动又有点想笑。易地而处,他完全能理解江封江封此时的愤懑和不满,因此这份包容理解便显得尤为难能可贵。
抬手摸上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伴侣,是我要共度一生之人,这一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演戏只是工作,不管剧本里写了什么,那都是属于角色的人生,不是我的,”凑过去亲了亲:“我的人生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啊。”
江封被这一连串的告白迷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照样要和那个罗新宇又是牵手又是亲嘴儿你侬我侬的啊!而且还有各种露胳膊露大腿的床戏……”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今晚就拿把枪把罗新宇给狙了。
好不容易压下满心戾气,顿了顿还是有些不甘心:“宝贝儿,你真的特别想演这部戏啊?”特别两个字上尤其咬重了语气。
余火点点头:“这个角色是所有送到梅经纪那儿的剧本里,和我本人反差最大的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章先生说过,一个演员,只有做到将个人特征从角色身上完全剥离,塑造出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人物,这才算是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所以我想试一试。”
他反握住江封的手,字斟句酌缓缓道来:“其实最开始当演员,只是为了继承原身的遗志,同时不露破绽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但演员这个行业是特殊的,每塑造一个角色,就相当于经历了一遍完全不同的人生,这也是表演最大的魅力所在。
对于我来说,作为余火存在于此方世界,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了。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我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也不过是影视剧内的一个虚拟人物。所以当我在表演中成为任吒,成为程然,成为张院生的时候,反而能够获得一种奇异的共鸣感,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江封忽然有点心疼:他当然是明白的。
即使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潜意识里,余火却始终将自己当作一个异类,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只有在演戏的时候,在周围所有人都不是他们自己的时候,他才能确定自己存在的合理性。
鼻子里又酸又涨,一把将余火搂进怀里,粗声粗气:“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同意,一套一套的硬是讲了这么多道理,老实交代,是不是蓄谋已久!”
知道江封这是已经答应了,余火眼睛里亮闪闪的,倒是坦诚得很:“嗯。”梅经纪说的,百炼钢尽可化于绕指柔。
江封气得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你现在真的学坏了。”当初还在军营集训的多老实多单纯啊,想怎么哄就怎么哄。
“同意归同意,但我还是不高兴。”谁还没点小情绪啊真是。
余火忽然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抬腿跨坐腰间,手指在胸口处一点点画着圈,暧昧的语调里像是带着小勾子,勾得人心痒难耐:“或许,我能让你高兴起来?”
江封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余火低笑一声,倾身在他耳边舔了舔:“我怕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