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哈利发现这次邓布利多没有说口令。但是他在所有人面前将他们带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打开门，哈利看见耀眼的马尔福夫妇，还有莱姆斯，西里斯，帕金森先生，韦斯莱先生，以及阿尔吉·隆巴顿，隆巴顿夫人。

“哈利，”莱姆斯将哈利叫过去，手搭在哈利肩膀上，大拇指在哈利背后轻划，‘之后的决定，我们听你的，不要反抗。’

这是在说什么？哈利表情有些茫然，但是他没有挣脱莱姆斯，因为邓布利多开始说话了。

“诚如大家所知的，伏地魔回来了，并且在阿兹卡班大肆破坏。”邓布利多看看屋里的几个大食死徒，微笑道：“但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之中更多的人能够做出比以往更正确的选择。”

哈利看看脸色如常的铂金夫妇，肩膀收紧，同时卢平的钳制开始用力。

“我很荣幸，马尔福夫妇和帕金森先生愿意加入到正义的一方，并且，愿意为我们去获得情报。”邓布利多对着几人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哈利肩膀已经发痛，“教授，您是什么意思？”

“哈利，以后马尔福先生和帕金森小姐会和你们一起训练。”邓布利多眨眨眼，“我相信你们已经很熟悉了。”

韦斯莱先生脸上并不是很正常，但是也没有说话，而大小马尔福则是一副标准的——呃——的表情。

哈利看着一脸正常的德拉科，这个小鬼竟然连他都瞒过了！“教授，我想这会给马尔福和帕金森先生带来麻烦的。”毕竟这两个在伏地魔那已经是标准的叛徒了。何来收取情报一说？

“阿兹卡班的事情，事发突然，就算是最忠诚的食死徒也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卢修斯悠然的开口，声调里还带着他特有的韵味，但是这话，却从未和他真正的合作者哈利说过。

“但是克劳奇出事的时候——”哈利后背被死死的按了一下，差点痛呼出声，莱姆斯手掌放松，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克劳奇？他不过是贵族的玩物，就算是黑魔王在位，也不会对他的失败说什么。”帕金森哼了一声，他的声调比卢修斯还要高，带着些不可一世，看起来远没有卢修斯那般沉稳。但是哈利知道，这是一个老狐狸，去年和帕金森合作走私的货物里面，帕金森至少吞了他六分之一的东西。

“哈利，我知道你担心朋友，但是你更要相信大人的能力。”邓布利多摇摇头，微笑道：“我叫大家过来，除了宣布这件事情之外，还要请你们做一个见证。”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面冲着哈利，严肃道：“我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要以保证霍格沃兹学生的安全和生命为基础做事。你可以做到吗？”

“邓布利多，这可不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帕金森急忙开口，惯于精明的他时刻提防着与合约内容不符的事情。

“如果哈利对谁有特殊待遇，才是最危险的。”韦斯莱先生反驳道，并没有让帕金森影响到邓布利多和哈利之间的对视与交谈。

哈利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只要是在霍格沃兹内，我一定会想办法。”邓布利多知道了什么。哈利呼吸有些不稳，禁林的事暴露了什么，还是更早的时候？或许斯莱特林的防御启动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如果当时邓布利多就有所察觉的话，他之前做的事不会这么顺利。

“我要的不是办法，而是必须，你告诉我，能，还是不能。”邓布利多罕见的严厉，并没有给哈利缓和的余地。

哈利很想说霍格沃兹不是他的，但是手腕上的青蛇转动了一下，这还是它罕见的主动出动静。“能。”

“很好，”邓布利多微笑道：“希望你记住你所承诺的。”

哈利环视一周，这里的人他每个都熟悉，但是现在，忽然觉得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手腕上的青蛇往上爬了爬，冰凉的身子完全贴着哈利的胳膊，给他带来了一丝清醒。

“当然。”哈利秉承一贯在邓布利多面前的形象，他不在乎在邓布利多面前暴露实力，但是在乎暴露智商。他希望邓布利多能一直以为他是那个一激就炸的救世主，毕竟，之前他确实不够冷静。

“西里斯，我们需要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你来做见证者。”邓布利多眨眨眼，似乎是相信有似乎是不相信的没有再看哈利，而是转向了西里斯。哈利咬牙，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邓布利多和马尔福他们，要建立誓言？！

“不行。”哈利拧开肩膀，卢平一下没拦住，让他拽住了正在往那边走的西里斯，“要是他们手上有痕迹，伏地魔不会相信的。”

“所以，誓言的双方是我，和小马尔福先生与帕金森小姐。”邓布利多眨眨眼，看着似乎有点不太对的哈利，微笑道。

“不，我不相信这个誓言的魔力。”哈利咬牙，转头看看准备上前的德拉科和潘西，“我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第69章 怒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哈利的父母，这是一个谁也不愿意触及的地方，尤其是在誓言保护下依然——出了事。哈利看看周围，“不如，签订契约。”哈利一贯的行为方式是信利益不信心，这次也是一样。

德拉科看着哈利，契约拥有的不可定性，比誓言要多得多，更有可能让邓布利多犹豫，其实，牢不可破誓言只要抓字眼，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我不同意，契约会让这个秘密被更多人知道。”

反正，最近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有些微妙，德拉科闪躲开哈利的眼神，看着邓布利多。

“我觉得，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可能也就越大。”纳威犹豫道，没有同意哈利的提议。

“这里的无关人员，还不够多吗？”哈利讽刺的看了看周围，然后道：“既然你们一定要，那好。和我立誓。”

“哈利。”邓布利多的声音中透着不赞同。

“我已经承诺，要保护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了，不是吗，校长。”哈利言辞很是不客气。

哈利最近本就烦躁，加上今天的突发事件，紧张的时间，毫无预兆的合作，一种隐隐被背叛的感觉和暴露的紧张感不断的吵扰着他的神经。

“你有什么资格——”嘭！说话的阿尔吉被哈利隔空扔到了墙上。

“梅林！”

“哈利！”

“阿尔吉！”

“你这是在做什么？”

“哈利。”

“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哈利收手，眼睛看着邓布利多，嘴角悄悄勾起，“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要告诉我？直接通知我就好了。”

“我还要上课，不陪你们了。”哈利微笑，打了个响指，伊格出现在他肩膀上，一人一鹰化作黑烟消失在校长办公室内。

“哈利。”德拉科转身追出去，纳威看了看周围，隆巴顿夫人点点头，他也跑了出去。赫敏拽住想要跟上的西里斯，然后对卢平道：“卢平教授，麻烦你去找斯内普教授。”

“这里的事还没有结束。”帕金森先生看着一众小孩，一个救世主而已，他一离开，所有人都要跟着停止计划吗？

“哈利离开的时候，这件事就结束了。”潘西抿了抿唇，纤细的手臂抱着自己，“邓布利多教授，我们答应的事不会失效，我想，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信任存在的。”

“当然。”邓布利多微笑：“既然大家都放心，那么誓言并不是必须。”本就是为了让贵族方面放心的一个承诺，而哈利的举动，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

“那个金杯，我们会妥善处理。”卢修斯点了点蛇杖，既然是投诚的物品，他们一定好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