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张着嘴,“你……你早就知道怎么不说?!”
寂离一耸肩,“告诉你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试着阻止……”齐亦说到这里,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凭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心说干脆半路上将灵儿拦下来好了,真该让辕珞好好受些教训,他怎么会变得那么脏心烂肺的啊?!
“你别去想傻办法了,这样阻止了灵儿,岂不是要让她恨你一辈子?”寂离不紧不慢拦住他,道,“法子也不是没有的。”
“什么法子?”齐亦见有希望了,赶紧到他身边问。
寂离对他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齐亦听完后一点头,跑了出去。
寂离歪着头看着他跑走,摇头叹气,从怀中拿出了龟壳和两个铜板,摇了摇算了一卦。
正在琢磨呢,就见外头跑进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季思,扶着他的是陈勉。
季思一头大汗,“寂离啊,你跟辕冽怎么了?是做戏啊还是来真的啊?”
寂离凉丝丝来了一句,“来真的。”
“为什么啊!”陈勉也不明白,“寂离,你刚刚在群臣面前这样下辕冽的面子,好过分啊!”
寂离一挑嘴角,“那又怎么样。”
季思忧心忡忡地坐下,“你也知道皇上现在是被那个桂少义懵得糊里糊涂,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应该扩充辕冽的实力才是啊,西南边如今越来越强大,我们自己再内讧……”
“西南?”寂离听到后眼前微微一亮,笑问,“西南出现新的部族了么?”
“嗯!蛮族!”季思点头,“势力已经和南国不相上下了,如今他们正在急速向西北方向扩张!”
“哦……”寂离点了点头,“嗯,蛮王还真是成长了不少啊!”
“只是……”季思摇了摇头,“我听说这蛮王很是凶残啊,虐待奴隶,为了发展壮大简直就是不择手段,蛮族战斗力是很强,但是很不得民心啊!”
“什么?”寂离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头,“当真?”
“嗯!”
寂离沉着脸又算了一挂,放下龟跑出去仰着天看西南方的天空,也不知道看什么。
陈勉和季思面面相觑,不晓得寂离在干什么,只是脸色特别的难看。
当天,寂离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跑到院子里喝闷酒。
夜色渐浓的时候,寂离搂着酒坛子躺在榻上,看着天上的繁星,突然感慨了一句,“人心难测啊……”
“还有你测不到的人心啊……”
身后突然有接话,声音熟悉,凉冰冰的,不似往日般热络。不过寂离懒得计较,当然也没有任何的吃惊或者慌张情绪出来,依旧懒洋洋地看着天上。
从寂离身后走过来的人,正是辕冽。
换了一身朝服,坐到了寂离手边的榻上,灭灭认人,跑过去对着辕冽摇尾巴。
辕冽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看了寂离一眼,见他望着天上繁星,就也仰起脸来,“又看到哪些人的生死前程了?神算。”
寂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晃了晃,“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强的是什么?”
“天命?”寂离问。
“你辕冽还会怕天命?”寂离拿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口,“别装纯良了,你不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么,辕大将军。”
辕冽笑了,“我不知道。”
“应该说,在你看来,没有什么是强大到对你产生威胁的吧?”寂离慢悠悠地转过脸,微眯着双眼打量辕冽,笑了起来。
“喝多了?”寂离见他脸上表情少有的微妙,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