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_第50章(1 / 1)

下车的人高高束着马尾,身形挺得笔直,气场丝毫不弱于这场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她手上绕着卷长长的马鞭,像是漫不经心似的,在指间反复把玩盘旋着,最后猛地挥开,一下子重重挥在了一个囚犯身上。

随即,她做了什么手势,为首的士兵将田野上的所有囚犯都集合起来。寇秋和瑟尔也跟着队伍慢慢走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是个脸上刺着刺青的小头目,一头桀骜不驯的发炸着,寇秋对他有印象,他曾在今天的饭桌上打倒了两个人,是个真正的难搞人物。

女人昂起头,她的五官是典型的欧洲模样,眼窝深深地凹陷着,是丝毫不收掩的艳色。她一脚踹在小头目身上,冷笑道:“敢跟我玩儿这招,嗯?”

小头目的双股战战发抖,早间的嚣张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蜷缩成一团,情不自禁地战栗着。

“饶了我,”他跪倒下来,反复恳求,“大人,求您饶了我——”

“饶了你?”

女人猩红的唇角慢慢上扬了点弧度,猛地手上用力,硬生生将他低着头掰了起来,强迫他看着周围围观的犯人。小头目被死死锁着下颚,连半个音都发不出了,只能断断续续地挥舞着双手,拼命试图着挣扎。

“都看清了,”女人的军鞭摩挲上小头目的脸颊,像是在对情人的絮絮低语,“以后还有谁,想要在半月这一天,跟我玩儿这种偷梁换柱的小把戏——”

鞭子猛地挥舞开来,一下子抽的地上的人皮开肉绽!

小头目猛地哀嚎起来,森森的眼骨露出了半截,痛的他捂住眼睛,浑身抽搐。

“那就不只是死了。”鲜血溅了女人一脸,她伸出舌尖,朝嘴角舔了舔,慢慢收回了鞭子。

“瞧见没,”她眉梢飞扬,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下场。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可多着呢。”

她手一挥,几个士兵立刻将小头目捆上绳子系在了车后。随即女人纵身一跃跳上车,靠在车窗边漫不经心支着下巴,像是在观赏歌剧。

车开始启动。

身边有囚犯倒吸了口冷气,喃喃:“安德莉亚大人不会是想......”

下一秒,油门猛然加大,车辆像离弦之箭嗖的向前冲去。被牢牢捆在后面的小头目脸朝地被一路飞速拖行,尘土飞扬,离得极远时,还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一番场景,简直就像是给所有的囚犯兜头泼了盆冷水。所有的人都一下子从头凉到了尾,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瑟尔也在瑟瑟发抖,低声说着好怕。可寇秋看向他时,却觉得他的眼眸里头全都是冷漠的光,只是这光一闪,转眼便又不见了。

晚上在洗衣房劳作时,有不少人仍未从今天那地狱似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寇秋一面干着活,一面转头和瑟尔说着话,忽然便看见有三四个男人进来,将这洗衣房的门关住了。

他猛地升起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几个男人吹着口哨,慢慢便把瑟尔围了起来,言语轻佻地逗弄他:“小猫咪,这几天找到主人没?”

瑟尔蜷缩在墙角,孤单无助又可怜。几个人一看见他这般模样,胸膛里那股邪火就烧的更厉害了。

“你乖乖地给哥哥含含,哥哥明天赏给你点吃的,嗯?”

“还跑?跑哪儿去?”

“不,不......”瑟尔双手拼命推拒着,“我不要!”

寇秋也努力伸开双臂,护着他:“放开他!”

那几个人像是恼了,不耐烦地啧了声,上来猛地上了手。寇秋的心砰砰地跳着,使劲儿阻止着他们靠近,却被重重一把推向了桌子,桌子上一大桶洗衣服的水一下子倒了下来,哗啦啦浇了他一身。

带着腥味儿的水让寇秋猛地咳嗽几声,随后下意识伸出手抹了把脸,将头上的衣服扔下去。

“你别不识好歹!”几个男人说,“你——”

他们的话音突然止住了,目光直直地看向寇秋,像是在看从西边出来的太阳,满是不可置信。

话语也变得磕磕绊绊,“你,你......”

灰全被冲掉了,原本黝黑的皮肤变成了雪白的,白的让人眩目。像是整个七区里最白的东西了。

在一片寂静中,唯有瑟尔慢慢弯了弯眼,轻声笑了起来。

“呐,”他喃喃道,“我就知道,小歌他——”

“一定比我想的还要甜。”

第25章 一颗人形安眠药(三)

男人怔怔地望着被水淋了一身的人, 张大了嘴,久久回不过神来。狭小阴窄的洗衣房一时陷入了静默。

七区中, 已经不知有多久没出现过这样的美人了——甚至连呼出的气都是让人觉着芬芳的, 隔了很远都能闻到那股子让人下面砰砰直跳的肉香味儿。在这样的地方,简直和一块落进狼群里的肥羊肉没什么区别。

勾人的很。

一时间,围着的几个男人都起了反应。肥羊肉倒是率先反应过来,猛地倒退一步,干笑着打哈哈:“大哥, 咱们冷静一点?”

男人的眼睛里冒起了火, 呼吸加重。

寇秋结结巴巴:“那个,我们还是要和谐友善的相处, 这么粗暴,不太好吧?”

他瞧见几人越发露骨的目光, 忽然指向后面,满脸惊讶:“马克思!”

男人们下意识一回头,寇秋趁此机会一把拽起瑟尔的手:“跑!”

两人撞开洗衣间的门,大步向着外头漆黑的夜色里跑去。男人们意识到猎物跑掉, 也跟着撒开腿在后头追赶,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兴味一下子升的更浓, 目标也立刻进行了转换。

“逮那个黑头发的?”

“这个还用说!MD,你看见那眼睛没——”

为首的人舔了舔嘴唇。

“哪怕是死, ”他眯着眼说, “我也非得尝尝味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