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搓搓手指头,“老大,叔叔醒了之后我跟他说了些话。”
周易转过脸,“说什么了?”
“就……”熊白偷瞄老大一眼,组织好的语言又散了,“哎呀,也没说什么啦,就是叔叔心里真的有你,是正经的在跟你好。”
周易又把脸转回去,将男人往怀里带带,“我知道。”
熊白,“……”得嘞,这盆狗粮我一口干了!
“老大,叔叔在你这儿,我回去了啊。”
熊白跟个操心的老婆子一样念叨,“这几天你受伤,叔叔昏睡,牛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点闹肚子,总拉稀,精神很萎靡,我想带它去医院看看。”
周易说好,他喊住少年,“小心点。”
熊白不以为意,“我还是个孩子,一看就没有攻击性,没人怀疑我的啦。”
周易说,“别让人摸到你。”
“不会的,我一直都是每隔三天换一个窝,再顶级的同行都查不到我,警方那边专案组配置的计算机专家也不会查到的,放心放心。”
熊白无端的想起食人花,他咬咬牙,一定要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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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于漾在病房里吃了几口饭就没吃了,他站在窗边看模糊的夜色,“小易。”
周易咽下一口饭菜抬头。
王于漾背对着他说,“你有什么想要的?”
周易拿着筷子的手一滞,“怎么?我说了,你就会给我?”
王于漾嗯了声,“说说看。”
周易放下筷子,“什么都可以?”
王于漾转过身面向他笑,“小孩子可不能这么贪心。”
周易,“……”
静默片刻,周易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等到尘埃落定了,我想你跟我结婚。”
王于漾满脸愕然。
周易看男人那副模样,胸腔里瞬间就被愤怒,委屈,慌张等复杂的情绪堵满了,又迅速扩散开来,乱糟糟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着,他冷冰冰的开口,“你没想过?”
王于漾轻蹙眉,这时候换作其他孩子,他最大限度也只是敷衍一两句。
更多的是把人撵走,烦了,鞭子就用上了,他过了三十五,脾气不怎么起来,一起来就难消。
但现在这个不同于过去的任何一个,不是小宠物,是他的小朋友。
王于漾又想,跟过他的那些孩子也不敢跟他这样说,显得荒谬。
结婚啊……
也许是动了心,接纳了一段情感的原因,王于漾慢条斯理的品尝那个词,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不坏。
“小易,”
他看着床上的青年,给出了特有的耐心跟纵容,“你才二十四。”
周易死死的盯着他,“超过法定年龄两年。”
王于漾有点被青年眼里的炽烈情感惊到了,他错开视线,没有言语,那张清秀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思,难以琢磨。
周易沉默的可怕,手扣紧面前的小桌,骨节泛白,手背青筋突起。
一时之间,病房里被沉闷而生硬的气氛笼罩着。
王于漾迟迟没有开口。
周易无措又苦涩的低着头,这个男人生来富贵,位高权重多年,不会有谁敢用命令的口吻在他面前说话,他现在应该是生气了,甚至会反感。